在第三天,我们决定去市区里。
家里一共有两辆车子,准备都开过去,但不能留老人家李庆兰一个人在家,所以出去的就变成了我、林一深、周逢青和姚萃。
老汤和卿蔚留着看家。
毕竟家里面总要有一个成年男人。
这天刚好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不过我们早上七点左右出的门,外面小路上,田野中落了一层银霜,一脚踩上去,还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周逢青开着一辆车在前面,我和姚萃坐在林一深的车上。
走到村子口时,我看见不远处的路上有一个老人,弯着腰抱一大袋子,看着很结实,也不知道装着些什么,等听见车子的声音,转过头看见我们后又快速地跑回了屋子,关上了门。
姚萃也看见了,不由感叹一句:“好多年没见,林叔的身子骨还是那么好。”
我看着姚萃。
她解释道:“林叔是我们村子里面有名的木匠,以前村子里面的板凳,竹篮子全都是林叔做的,听说还会打铁,你年纪小又很少回老家,就没什么印象。”
打铁?
听到这里,我眼睛一亮,看着那座老房子若有所思。
一路上磕磕碰碰,遇到了一些障碍,等处理掉到达市区已经是九点钟了,温度开始上升,比早上暖和了一点。
我们并没有马上进市中心,而在四环外面,这里接近郊区,有大批的服装厂在这里安家落户,还有一两家食品公司,据周逢青说这里附近还有一家冷冻库,是一家叫太平洋运输公司旗下的,里面说不定会有冷藏的食品和一些特殊药品。
这一条路上大大小小的服装厂足足有□□个。
我们四人最后挑选了一家招牌最大的公司把车开了进去。公司门口的保安室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前面的障碍物也被人掀开了,开出几米远还能看见地上一滩一滩的血迹,都已经干了,颜色发黑。
等把车开到公司楼下,才碰见了几个到处游荡的丧尸,等看见我们,像猫闻见了鱼腥味一样疯狂地扑了上来,嗷嗷直叫。
姚萃拿着唯一的一把西瓜刀,我和林一深周逢青三个人都握着一根长长的木棍子,一端用布条子紧紧地绑在手上,不至于在激烈的打斗中因为脱力而失去武器。
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对武器的掌控权。
因为在末世中,一个人没有武器,绝对走不到最后。
因为长久缺少新鲜血肉的供给,这些丧尸在闻见我们气味的时候更加的凶猛起来,不管不顾地张着腐烂的冒着臭气的嘴巴想要在我们身上咬下一口。
周逢青直接开车越过这群丧尸,停在一个大厂房门口。那一群丧尸就像狗子一样,嗷嗷地追在车子后面。
我们几个人快速下了车,我看着远处正向这边晃悠过来的丧尸。
周逢青沉沉的声音传来:“门被锁了。”
不过好在这种大厂房用的是最原始的那种老锁。林一深在旁边的空地上找到一大块砖头,开始砸锁。
铁门被撞击发出轰隆声,远处传来更大的动静,转眼间那几个丧尸已经到了眼前,两辆车子和厂房大门形成一个不太严密的三角地带,只有一角敞开。
林一深专心砸锁,我们其他三个人就守在这个三角口子处,来一只丧尸,我和周逢青敲一下,趁他们被我们打的晕头转向的一瞬间,姚萃站在旁边用西瓜刀补刀。
结果等我们把丧尸都解决了,林一深的那把锁还没有被砸开,他的手掌都红了一片,磨的都快起了泡。
周逢青把绑在手上的棍子取下来:“换我来,你手再砸下去都要出血了。”
林一深嗯了声,把已经碎成两半的砖头递给他,大约两分钟后,那个老锁终于被我们砸开,轻轻推开门,四个人都没有冒险进去。
我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里面很安静,没有感觉到异常生物的气息。
率先一个人走了进去。
里面是很大一个空间,可以容下上千人的场所,摆放了百余台缝纫机,一个人也没有,地上还堆放着一堆堆的布料和半成品的衣物。
多是春夏装。
服装厂就是这样,夏天做冬天的衣服,冬天做夏天的衣服。
“先看看,有没有仓库。”服装厂里的仓库里一般都会有往年的留存。
一排排缝纫机的旁边都摆放了一个个纸箱子,里面放着做到一半的零部件,只等缝纫起来,可是到了现在,这一大场子的东西都变成了废物。
我在最里面找到了一个楼道口,上道二楼。才踏上楼梯的第一个台阶,就被林一深拉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