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气温就已经上升了,太阳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中,万里无云。
老汤穿着一件白色的老汗衫,露出胳膊,拿着一个铁锹,他准备去后院的外墙外面挖一条沟道,准备专门用来排水的。
周逢青也从屋子里面出来,他穿着背心和五颜六彩的度假风短裤,不知道是姚萃从哪里搜出来的衣服。
但别提,还挺适合对方,这魔鬼的搭配硬是在对方那张脸下也具有风格起来,形成了一种痞帅痞帅的气质。
当然,以上纯属时尚花痴少女卿蔚的评价与发言,与我无关。
我则和姚萃他们说了,拉上卿蔚和林一深准备去后山上一趟。
漫山遍野的野果子已经熟了十之七八,还有一些就要等到金黄色的秋天了,那时候山上也会有许多野果子,我在山里带过一段时间,对于这些能得到食物的知识我一向记得很牢固。
山里的刺泡儿熟了一地,红色的,圆润的,还有一些已经烂在了地里面,一摘下来稍微使劲,就被手指捏破把皮肤染成血红色。
我一边装篓一边往嘴里扔几颗,甜甜地,要一起吃上三四颗才感觉舒坦,要不然一口一颗太没滋味,不够酸爽。
篓子里面摘了一些,我要林一深继续在这里摘刺泡儿,我和卿蔚继续往里面走,她上次和杜比砚在林子里看见了一大片芭蕉树,现在估计应该已经熟透了。
在途中时,我们发现了几棵鸡嗦子果树,和辣椒树一般大,结的果子是深红色的,有点像荔枝,倒是要比荔枝小一些,我摘下几颗,把果皮撕开,尝了一口,味道很甜,有点特别,我也说不上来,倒是还挺好吃的。
我在篮子里面摘了一些,卿蔚在旁边蹲着吃了几颗,这味道她不太喜欢,但是还是摘了很多,毕竟这年头只要能吃的都是珍贵的,不能浪费。
除了鸡嗦子果,还有碎米果,因为它的颜色也被叫为黑果,这上面的碎米果明显已经成熟了,呈现一种黑紫色,有点像熟了的蓝莓,大小也差不多,看起来真的像蓝莓一样,我摘了一大把,递给卿蔚,她直接塞进口中,再次张口时,舌头已经成了乌色,像中了毒一样,不过小姑娘此时还不知道。
她有些开心地又摘了一把,“姐,这个好吃,我喜欢。”
我也尝了几颗,这些果子都不是大果子,要一把一把才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味道。
幸好我们出门时带了一个大袋子,能装下许多,此时除了我们随身携带的竹篓子,小布袋子也装了大半袋子。
一路上我又看见了好几棵野山楂树,桑椹树,上面都结了满满的果实,只是看了就让人口水直流,卿蔚已经开心地跳了起来,我也忍不住笑了笑。
夏季真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不可否认,在此时,它富有魅力让人喜爱,我已经迷失在这个伊甸园中。
不过,此时山楂树和桑椹树都不矮,是山里面生长的野树,已经长了许多年,高大的不知是多少个我和卿蔚。
我们此时没有工具能攀爬上去,于是我只能在心中记下它的位置,准备明天让老汤周逢青他们一起带了工具过来。
路上碰见过许多茂盛地灌木丛,根本挤不下人,路都没有一条,也不知道杜比砚和卿蔚上次怎么跑过来的。
我们看见了有些树木上飘着的布条子才确定没有走错。
树叶太多,草丛太多,蚊虫也多了起来,我一边走一边敲打着木棍,这样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发出的声响吓走周围的蛇,免得自己被咬,我顺便用镰刀把多余的树枝砍去,才勉强走出了一条小路,也许还称不上路。
在这中间也看见过一些小动物,光是野鸡就看见了好几只,还有毛绒绒的灰色大兔子,不过它们速度太快,察觉到人后,一瞬间就跑没影了。
我无能为力,只能望着它们的背影停下我泛起的心思。
终于在十几分钟后,我们找到了那片芭蕉林。
一个个长的如同参天树木,很高,上面缀着一个个芭蕉,大多已经发黄,看样子已经快要腐烂了,还有一些都已经被过往的鸟雀啄空,只露下一些果皮挂在最上面。
旁边还有一条小溪流,涓涓流淌,水量很少但没有间断。
我用手碰了碰,很凉,凉的十分舒服,我又脱了鞋洗了洗脚,走了许久,脚底下都有些发红,现在可以放松一下。
山里面比山下是凉快许多。
卿蔚也在水里面泡了一会儿,用冷下来的手背贴了贴自己红彤彤的脸颊,发出一声慨叹声。
我穿好鞋子,拿着镰刀在林子里面穿梭了一会儿,找到了几棵果实比较完美的果实,开始用镰刀砍。
芭蕉树就像甘蔗一样,里面都是纤维,有些软,并不是很结实,砍了五六下芭蕉树就哐当一下倒在了地上。
芭蕉串也倒在地上,摔伤了一部分。
我掰下来一个,剥开软软的果皮,芭蕉已经熟到了极致,入口时甜软的过分,就像面糊糊一样,适合老人家的牙口,我觉得李庆兰应该很喜欢,而且这么多芭蕉到时候也可以晒干了做成芭蕉干,就像红薯干一样,易于保存,味道也好,我们吃了好几个月才吃完,有时候倒一杯开水闲适地坐在院子里就可以嚼上几根,就像吃末世前的零食。
卿蔚也蹲下来拔了一根,剥了皮尝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新鲜的果蔬,特别是卿蔚他们。
她此时吃的仔细,面露幸福色。
“好吃。”不知道是不是记忆美化的效果,她觉得比末世前吃到的任何水果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