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蔚看见季青娇后赶紧跑了上去,碗里面的奶粉喝完了,她松了一口气,跑进去找杜比砚了。
她的愧疚需要有地安放。
我也问了一句,“没发热吧?”
“没有。”说这话的季青娇眉头还是有一些散不开的愁绪。
没发烧就好,撑过这一两天就好。
这个我也无能无为,我们只能更加密切的注意杜比砚的身体情况,生怕不经意间他就因为炎症而发烧,毕竟这可是生死关卡。
家里面的抗生素消炎药基本上都备齐了,剩下地只能看杜比砚他自己的意志力和身体的抗争。
姚萃和季青娇进屋做饭去了,我和老汤说后山上有许多野果子已经成熟了,特别是山楂树和拐枣树,我看见上面满满的一层,让人垂涎三尺,口水生津。
林一深坐在我旁边,拿起一把蒲扇,同时帮我们两个人扇风,听着我的话,过了一会儿还是没看见周逢青不由问了一句。
“汤叔,周逢青去哪儿了?”
老汤手里拿着一把鸡嗦子果,一口啄一个,就像吃荔枝一样,地下一下子就落了堆起一层果皮,小木在果皮里面翻来找去,老汤笑着往它嘴里扔了一颗,它顿时高兴地都站立了起来。
它低着头凑到老汤的手边,让老汤抚摸它的脑袋,小木很喜欢我们用手去摸它的头发,这时它会微眯着双眼,神情舒服。
“清衣服去了。”老汤随意说道,手下动作不停,“就村子口的那个小池塘,今天洗了床单,不好清洗还浪费水,你姚姨干脆让他去池边洗去了。”
说完话,周逢青就抱着一个大木盆子推开院门回来了,咯吱一声,他整个人出现在我们眼前,头上带着一顶草帽,一身老汗衫和花花裤子,脚上夹着一双拖鞋,皮肤早就被晒得变了颜色。
看起来像是去东南亚的改变度假一样。
不过,他此时看起来还挺闲情逸致的。
把衣服和床单晾在院子里面的竹竿子上后,他也走了过来,直接用瓢舀了一瓢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发出舒服的慨叹声。
“这天越来越热了。”
他不断的扯起胸前的衣服,企图带来一些风。
林一深递过去一根芭蕉,让对方尝一尝。
“山里面找到的?”周逢青坐在他旁边顺手接过,问了一句。
“嗯。”
我也说,“还有许多山楂树和其他的野果子树,我们明天一家都上去看看,估计能摘不少。”
“可以。”
不过这样就要早点起来,要不然等日头出来了,干什么事都没精神。
周逢青剥开果皮后,咬了一口。
很甜。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适应,勉强地吃完一根不由评价道,“太甜了。”
“等下拿一些过去给婆婆吃。”
李庆兰此时在睡觉,天气太热了,她也坐不住,干脆回房间小躺一会热,她那个房间旁边就有一棵大树,在夏天凉快的很。
我点了点头。
甜有甜的好,现在工厂停运,以后吃甜食就只能通过这些大自然的馈赠了。
我伸头,看着正在厨房里工作的姚萃,询问道:“妈,这剩下的芭蕉怎么办啊?是准备晒成芭蕉干吗?”
如果晒成芭蕉干的话,现在就可以切片了。
姚萃出来看了一眼,捏了捏芭蕉果子,尝了一口,“熟的太过了,做不成干,等下我用炉子把它煮成芭蕉果酱保存,家里面不是有许多玻璃瓶子吗?这下正好用上。”
她说完话,思忖了一下,“你等下拎一个芭蕉串去六婶子家,算是西瓜的回礼。”
我想起那个椭圆形的大西瓜,拒绝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蔫蔫地点了点头。
姚萃看见我的神情笑了一下,“过去记得叫人,别跟个闷葫芦一样,说不出几句话。”
她说完又回了厨房。
现在我们每天的中饭其实很简单,要么是米茶和凉拌菜,要么是馒头和凉拌菜,别无他选。
中饭是凉拌菜和馒头,姚萃怕馒头的味道太单调,还切了一些芭蕉片,塞进了馒头里面,就像一个简易的三明治。
我咬了一口,甜甜地,十分开胃,一下子吃了三个菜放下筷子。
等气温稍微降了一些,我才戴着草帽穿着拖鞋,手里拎着一串芭蕉出门了。
一路上,我只看着阴影部分走,除了有些闷就还好。
六婶的院门是半掩着的,我听见里面有声音,就拿起一旁的棍子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走了过来,应该是六婶的儿子。
我把芭蕉递了过去,“这是我妈让我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