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抱得更紧。
丁宸回过神,问:“冷吗?”
她在他怀里摇头,再冷也能忍。
很快意识到他的身体,于是缩了肩膀:“好像是有点冷。”
他回道:“进去看。”
牵手回房,脱了外套和鞋子,坐床上,丁宸自然地把人揽在怀里。
许绿筱呢喃:“真神奇。太美了。”
他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自语般:“不说就灵吗?”
极光,被萨米人成为“狐狸之火”,是狐狸跑动时尾巴扫起的雪花。
在中国古代,也有很多关于狐狸的故事。
每个地方都有古老的传说,独属于过去人们的浪漫想象。后人哪怕知道这不过是粒子、波长的小把戏,仍为之痴迷,不远万里前来,只为一睹奇迹,或证明某种执念。
丁宸再次亲吻身侧的脸,夜空暗下来的同时,把她放倒。
刚才胡乱穿上的,被胡乱脱去。
许绿筱伸手抚上他的脸。
“丁宸。”
从未如此温柔,尾音甜糯,像是粘在舌尖,饶是脑子充斥着欲~念的人也不由一怔。
“我们做个约定,三年,至多三年。然后,回到各自的世界。”
他看着她的眼睛。
她也看进他眼里。
“好吗?”
“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长驱直入。
第二次,依然疼,也许是因为他动作凶猛,也许是尺寸强悍,或者系统不够兼容,永远不会适应。她试图回应,用手抚摸他后背,用腿蹭他的腿,让自己好受一些,却也让他更受用,斗志越发昂扬……漫长一役结束后,双双脱力,拥抱着合上眼。
漆黑夜空,再次被点亮,一道道绚丽奇异的光,无声划过。
或许真的有一只小狐狸,奔跑在极地荒原,不经意摆尾,扫起漫天雪花。
许绿筱被动醒来时,眼前,流光飞舞,身后,有人蠢蠢欲动。
她反手推拒,大手扣住她的手,按在床单上,下一秒她整个人被钉在床上,来不及思索这个姿态意味着什么,就听他在耳边说:“求我。”
她不出声,他就发狠地磨,她终于示弱,也没能改变什么。
总之都是一个惨,羞愤交加,她气得昏了过去。
许绿筱再次醒来,是疼的,人在热水里,暴露在明晃晃灯光下。见某人似乎还要代劳,她忙说“我自己来”,简单洗过,穿好浴袍,抬起腿膝盖先着地,被他及时捞起,抱回去。
卧室开着灯,又被他关了。玻璃穹顶外,无尽黑暗笼罩下来,她也被人拢在怀中。
她带着哑声问:“极光呢?”
他带着睡意回:“结束了,睡吧。”
***
许绿筱最后一次醒来,饥肠辘辘,玻璃屋顶外,天色亮了一点,依旧暗淡。
她动了下,没成功,被人以霸道姿态困在怀里,她一眼看到另一张床。
被翻红浪,惨不忍睹。
两张床,居然是这样用的?!
她艰难地摸到手机。理论上,中午了。看了眼极光APP,他们够幸运,刚来第一晚,就赶上了极光大爆发,长达五小时。
五小时……
许绿筱想骂人。
没多久,丁宸也被饿醒,他闭着眼判断了下形势,下床翻出巧克力。
两人分吃了,目光不经意交接,同时别开眼。
许绿筱是不想看他。禽兽。都不如。枉她那么信任他。
丁宸是有点不好意思……他后来清点套套,才知道具体多少次。
反正,一盒空了。
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纵欲的人,跟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似的。都是极光惹的祸,晃来晃去,他睡不着,只好做点别的了。
不过在许绿筱眼里,他已经等同于变态了吧。
歇了片刻,变态人士穿衣出门,去酒店餐厅打食。像很久以前生活在这里的男人,外出打猎。打包回来,两人默默吃了,全程无语言交流。丁宸觉得哪里不一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另外一张床上光秃秃,床单被罩都扯掉了。
洗了?看许绿筱的样子,也不像还能洗得动。
到底如何处理了,他也没敢问。
许绿筱吃完,躺回去,拉起杯子蒙住头,眼不见为净。
丁宸收拾了下,也脱了外衣爬上床,抱住人。
许绿筱身体僵硬,警惕地问:“干什么?”
他回:“干不动了,睡觉。”
“……”
***
原定行程,今天要体验狗拉雪橇。
经历了这么个奇幻且旖旎的夜晚,谁特么还想被一群傻狗子拉着疯跑?
不过还是有人想体验。
作为一个能同时打几分工,几个月内赚了三十万的有志青年,许绿筱发扬了“身残志坚”的精神,休息了一天,就继续战斗。雪橇要坐,圣诞老人要看,一个都不能少。
尽管下地时,两腿战战……
“变态人士”自觉上来给她扶。
坐到雪橇上时,许绿筱就知道,来对了。
雪橇犬热情奔放,在雪地里撒欢跑,眼看着就要撞上树,却总能灵巧避开。
她记得丁宸提起滑雪时,描述为“在蓝天白云之间俯冲而下”的自由。
这一刻,她也体验到了。那种纵情于天地间的自由自在,肆意畅快。只不过是欢脱版本的,似乎更适合她。想到此,她用手拢音,胡乱喊叫。
狗子们深受鼓舞,跑的越发来劲。
丁宸原本没什么感觉,见此情景,凑她耳边问:“这么开心?”
她用力点头,脸上洋溢着无与伦比的快乐,也不计前嫌了。
他也提起嘴角,是挺好玩。傻狗,傻妞。
这一方天地的神奇在于,有“动若脱狗”,也有“静如驯鹿”。
途径结冰的湖面上,偶遇一头驯鹿。
就那么站在天地之间,悠然自得,充满灵性。回头,淡定与人类对视。
丁宸举起相机,拍下这意蕴悠长的一幕。
那一瞬间,他身上有种从未见过的专注。
回去后看照片,果然,少爷出手,品质超凡。
新的手机壁纸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