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上官悦心，眸色极其认真地说：“我收他们，都事先与他们做了约定。”

“约定……什么约定啊？”上官悦心抬头问。

林沐白把书放到了书架上，走到上官悦心的身边，坐下来。伸手打开了书案下面的暗格，拿出了一个木盒。

“这是……什么啊？”上官悦心问。

林沐白打开木盒，拿出了一沓的纸，说：“当初收他们为徒时定下来契约，都在这里，一共十四张。”

说罢，林沐白便将那些纸张往上官悦心的身前送了送。

“……你看看吧。”林沐白说。

上官悦心看着面前的纸张，犹豫地伸出手，手指未伸出半截便又缩回去了。

上官悦心摇了摇头，说：“这是你与他们定的契……我不方便看。”

“没什么的，”林沐白笑了笑，“里面的内容都是一样的……没有保密的规定，他们所有人都知道。”

“……你不看，我就念给你听吧。”林沐白轻声说。

“第一，弟子须听师父教诲，不得做出忤逆纲规之事……”

“第二，修习期间弟子须严以待己，不得偷懒耍滑……”

“第三……”

“……”

“第九，学成后，下山入世，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林沐白逐条念过，上官悦心听得也极其认真，林沐白停顿以后，上官悦心抬眼看着林沐白，不知他念这些所为何事，但还是点了点头回应。

“这些，都是云依山定的规矩，你都是知道的。”林沐白说。

“嗯，我知道。”上官悦心点头。

“我在下面又加了一条，是你其他师叔都没规定的。”

“什么？”上官悦心问。

“……在云依山里，修习期间，我是他们的师父，学成后，我不再是他们的师父，他们也不必再唤我师父……”林沐白说，“……日后若是有人问起他们师承何处，便知说师承云依山，再往下，还有四位师叔，说谁都与我无关了。”

良久，上官悦心都不发一言，只是沉默着，用手指搓着衣袖。

林沐白也一直看着上官悦心，盯着她手里的动作。

……我说的很明白了，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徒儿，你懂的对吗？

少顷，林沐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白救他们，也不白教他们。但是，悦儿，我……”

“那个……”上官悦心出言打断了林沐白的话，“我有点事，出去了。”

说罢，上官悦心便站起来，顺势要走出去。但突然，林沐白伸手抓住了上官悦心的手腕，像他们重逢时那样，林沐白攥得极其用力。

上官悦心用力挣了两下，但还是挣不开。

“你放手……”

林沐白松了手，低声说：“对不起，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