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的习惯是饭后喝汤。”江挽解释。
狄书就放下心,因为那汤味道实在不错,他又添了两碗。
药手阎君慈爱地看了几眼:“能吃是福,喜欢多喝点也没关系。”
狄书也不好意思把汤全喝了,克制了下欲望。
结果,他拿在手里的饼还没有啃完,就感觉头发晕眼皮变重,滋溜一下跌到了桌下。
“怎么了?”江挽蹭一下站起来。但刚刚站起来,就发觉不对,“我看不清了……”
砰。
她趴在了桌上。
“宛宛?”
“小师妹?”
连续的两声后,也是接连的“砰”“砰”声,周天狂倒下了,季星河倒下了,药手阎君本来夹了一筷子菜吃着呢,见状也不好慢慢嚼,快速两口吃完往桌上一趴。
阎修愤怒得眼睛都红了,他扭过头去看锅炉那边忙碌的茶棚老两口:“你们这是黑店——”
店字没说完。他身体晃了晃,往下栽倒。
但刚刚表演得太用力,往外站了一点,他倒下就不能正好对着桌子。没办法,阎修只能咬牙往地上一坐,后背就靠着笛苏。
而笛苏是最无声无息的,大家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晕倒的。
他就枕着头趴在桌上,像睡着了了一样。
“成了?”茶棚老板观察了几息,问老板娘。
老板娘高冷地哼了一声:“吃了我的阎王倒,能不成?凭他什么高手,只要一口,就得晕上至少三个时辰。”
“行!那快干活。”茶棚老板搓着手就过去,他刚要搬动江挽他们,茶棚老板娘制止:“等一下。”
“这一个挪到马车上去,我有用。”
“病恹恹的小白脸,你带回去恐怕也活不了两天,回头主子知道了……”
“啰嗦什么!别忘了这趟出来是我做主!”
挪动板凳的声音,接着是拖拽重物的声音。
倒下的人里,除了江挽和狄书,其他人都清醒着。不过不好打草惊蛇,所以只是根据听到的动静判断都在做什么。
长得好就是不省心。周天狂暗中嘀咕:路边歇个脚都能被人瞧中。这要是以后和宛宛在一起,宛宛又没功夫,相公被人抢走了可咋办?真愁。
季星河倒是很兴奋:好素材啊!下个故事就写少侠江湖经验不足,被采草女贼用药迷倒,即将被发生清白玷污的时候,女侠从天而降救了他!
正好最近小报收到不少江湖侠女的意见:咋故事冒险的主角都是男人?江湖上也该有女侠们的一席之地!
她们可不比男人差!
男人能做的,她们也做的!
季星河品品,觉得挺有道理,可他抓秃了头发也不知道该怎么写。他接触的女侠,没有。而且就算有,不太熟的时候也不好上去说: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人家不得当他居心叵测?
这导致他憋来憋去都憋不出新故事。
这个情况放到江挽穿书前的时代,叫做卡文。
总之,现在的季星河就感觉自己一直堵塞的地方通畅了,要不是不敢,他都想马上跳起来回马车找纸笔记录下来。
茶棚的老板搬完了笛苏,回来闷声问:“可以开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