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名唯收了那份漫不经心,正色道:“明莎莎,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偷拍照你交不交出来?”
对上那双陡然凛冽的眼眸,明莎莎没来由地心慌。
虽说她天不怕地不怕,是乐城众人之上的豪门大小姐,可终究还是有忌惮的人,比如贺鸣,比如明家老爷子,比如那些连父亲都得点头哈腰的上位者。
这样具有压迫性的气势,她只在上述这些人身上见过,为什么这个有点臭钱的女人也会拥有?难不成……
一定是错觉!明莎莎慌忙甩掉奇怪的念头,搜遍整个乐城上流也没听说过一个叫秋名唯的人物,而华国姓秋的上流也就沛城秋家,听说那家的千金是朵倒追男人的小白花,整颗心都放在那个根本不爱她的丈夫身上,哪可能跑到乐城来包-养小白脸?
这么一想,明莎莎便镇定下来,重新恢复嚣张气焰:“怎么,还想威胁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那你是不打算交了,是吗?”秋名唯和她确认。
“是!”明莎莎不耐烦道,“你输了,我凭什么把照片交给你?现在我们要谈的不是照片的事,而是怎么处置你的事!”
秋名唯好整以暇看着她:“你想怎么处置我?”
论整治人,明莎莎手段可就多了,她哼笑一声,放言道:“把衣服脱了,然后跪在我面前磕一百个头!”
秋名唯也笑:“就这样?”
“嫌不够刺激?”明莎莎拉了几个男人出来,继续说,“放心,我还给你准备了大餐,磕完头就给我在这儿跟他们拍一段□□,我保准让人把你拍得够sao够ng。”
薄原彻已经忍受不了,冲明莎莎高喝:“别欺人太甚!”
苏彦那边也道:“明莎莎!你这么做是犯法!”
“别说笑了。”明莎莎轻蔑道,“法律算什么?有本事你们就去告我啊!一群不自量力的狗东西!”
相较他们的愤怒,秋名唯就显得十分淡定,听完明莎莎的要求,她问:“就这两样?没了?”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闻言,明莎莎面上浮起残忍的笑,要求更加过分:“别急,我还没说完。”
秋名唯:“那你快说,别磨磨蹭蹭。”
这个贱人!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明莎莎盯着那张完美到过分的脸,心里的恶毒全都涌了上来:“拍完后,我不介意亲自操刀帮你整整容,保管你美得惊爆眼球!”
“ok,我知道了。”秋名唯重复一遍她的要求,“下跪、拍不雅视频、毁容,这三样是吧?还有没有补充?”
板上鱼肉还敢这么嚣张!明莎莎扭曲着脸,吼道:“你觉得还不够爽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去死!”
“死啊……”秋名唯耸耸肩,“我是守法公民,这种事做不来。”
明莎莎气得一噎:“我说送你死!你聋子吗?!”
围观了半天的贺鸣,这时出来说话了:“明莎莎!我说了适可而止!”
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明莎莎就一直堵着口恶气,如今好不容易能发泄,她怎么可能收手?就算是贺鸣也不能阻止她。
“你是看上她了吧?”明莎莎气冲冲地说,“那待会儿拍□□的时候我让你第一个上,行吧?”
她刚说完,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落了下来。
“我说够了!”贺鸣站在那儿,面色铁青,“我是答应明叔多照顾你,但没答应让你做这么荒唐的事!女人可以任性,但别恶毒,听懂了?”
这一巴掌下手很重,打得明莎莎耳边嗡嗡作响。
作为明家的掌上明珠,她从小就被捧着,谁敢当众扇她耳光,她能弄死那个人全家!可偏偏,扇她的人是父亲都客气对待的贺鸣,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气氛陷入尴尬。
明莎莎捂着脸,委屈至极:“你给那个女人放水就算了,现在还为了她打我!贺鸣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的眼泪没能让贺鸣同情,他还是沉着脸,语气森冷:“你做得过了。”
“是她自己答应输了任我处置的!”明莎莎声嘶力竭地喊,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前提是,她输了。”贺鸣一句话把她堵得哑口无言,“这场比赛我没放水,是我们输了。”
明莎莎啜泣着:“我们没输……”
“输了就是输了,把照片拿出来,听话。”贺鸣的语气放柔了几分,但威慑不减。
明莎莎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很不甘心,却还是依言让人把偷拍照及源文件取来,然后愤愤扔给秋名唯,恨声骂道:“你的开房照都在这儿了!拿去!我就当施舍了一千万喂狗!”
照片是拿回来了,但这件事并非就这样结束。
秋名唯看了眼贺鸣。
他是明莎莎那堆人中最明事理的一个,但抱歉,就算他现在出面,也已经晚了。
她不会放过明莎莎,或者说,是整个明家。
这三场比赛看似是由明莎莎主导的赌约,但实际上,是她全权操控的一场游戏。
她原想着,用钱帮薄原彻他们解约,离开乐娱那个黑心公司,事情就会向着好方向发展,但明莎莎找上门来的那刻,她意识到,这颗毒瘤不除,往后指不定还会有更恶心的事。
所以她答应明莎莎这场明显不公平的比赛,一来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天天吃喝玩乐太无趣,得看看跳梁小丑的表演才够味儿;二来也是想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有些人不是生来纨绔,适当纠正又是一条好汉,可惜从她提出的三项要求来看,明莎莎这棵苗子是彻底烂了根,没救了。
从衣兜里掏出录音的手机,秋名唯张扬地笑了:“明小姐,你提的这三点要求,我会尽快为你安排。”
这番话,使得在场的人都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什么意思?
明莎莎不是听从贺鸣的话认了输,取消了这三项要求了吗?怎么成她给明莎莎安排了?
明莎莎一头雾水,恼怒道:“你什么意思?怎么,你还想让我跪下来给你磕头不成?别他妈做梦了!”
秋名唯露出反派的微笑,告诉她:“不是想,是你一定会这么做。”
贺鸣男人一双惊疑不定的眼落在秋名唯身上,隐约意识到了不妙,然而明莎莎却毫无察觉,只想冲过去撕了秋名唯的嘴。
他及时拉住她,帮忙问:“秋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秋名唯把手机揣回兜里,语调轻松地回答:“别急,很快就知道了。”
她倒要看看,没了明家,明莎莎靠什么继续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