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尾的很仓促,皇上顾不上一旁的时南昌和时眠,让蒲公公送他们出宫。
时眠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位女子的容貌,但是听见长孙彬喊她“兰意”,那女子当时又问了一句“我的玉儿呢”,时眠跟着时南昌的脚步猛然顿住!
爹爹说过,那女子是“良妃”,那她说的“玉儿”,就是玉姐姐!
当时皇伯伯说什么?
他很安全,已经去叫人了!
“眠儿?”时南昌疑惑的看向她,下一刻时眠提起裙子就朝来时的路奔去!
所有人都懵了一瞬,随即赶紧跟上去。可怜蒲公公年龄大了,远远的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
时眠又回到瑶华宫的后方,皇上和良妃早已离开,只留下了收场的人。
蒲公公才跟上来,还没喘口气呢,就被时眠逼问道:“公公,劳烦告诉我他们去哪了?”
蒲公公为难的看着她,这皇上十九年好容易与良妃娘娘相聚,必定不希望旁人打扰,再加上五皇子的身份现在还未公之于众,实在不便带时眠过去。
时眠见他久久不语,眼下着急:“公公,拜托您了,我、我就远远的瞧一眼!”
蒲公公被时眠苦苦央求的没办法,他意味不明的看了时眠一眼,心下一叹,却道:“姑娘恕罪,老奴不便告诉您。”
一旁有成排的宫女经过,手中或端着华服,或端着珠宝,看着她们的方向,时眠眼前一亮,拦下一个人:“这些东西送去那里?”
那宫女见她身边跟着蒲公公,还以为是宫中哪个新晋的小主,不敢怠慢:“回小主,这是送去太清殿的。”
皇伯伯在这个时候不可能给旁的妃子送这些珍宝,这东西定是给那位良妃的!
时眠当下扔了蒲公公跟在这排宫女的后面,蒲公公只能干着急。
来道太清殿一旁的官道上,时眠的身影隐在长廊后面,在时眠的强烈要求下,时南昌只能和许儿他们在远处等着。
没过一会,时眠眼帘中闯进两个人影。一人身姿挺拔,一人身形佝偻。
待人逐渐走进,时眠的杏眼情不自禁的缓缓睁大。
毒老?!
时眠疑窦顿生,不着痕迹的问道:“公公,这两位是?”
蒲公公拦不下人,他心虚道:“那位老人是大名鼎鼎的毒老,是皇上请来为良妃解毒的神医,他旁边的那位是毒老的药童。”
时眠狠狠拧着眉头,那两人很块走进太清殿,时眠又等了许久,却再也没见着人走进殿中。
天色越来越暗,时南昌不能再任由她胡闹了,于是强行将人带回了忠武侯府。
六月草长莺飞,百花幽静。这个月老天爷似乎不太高兴,时而暴躁到大雨磅礴,时而抑郁下连日阴雨,今日好容易雨过天晴,天上架起了一座彩虹桥,桥的尽头,是皇城。
那日事后,皇城之中尤其平静,到了晚上又开始下起了小雨。这两月来,麻良多数都在忙于修缮府邸,木兮院里本来就有个小池塘,前些日子被重新扒了一遍,池塘扩大了一倍。
池塘旁还未修缮完全,只筑一半的篱笆,又因着下雨只能推迟两日再筑。池塘岸上的泥巴被雨水反复冲刷,泥泞滑腻,有的下人没注意,险些滑到。
今夜的雷雨一阵接着一阵,时眠站在屋檐下目光涣散。
许儿将披风给她披上,薄唇嚅动了一下,轻语:“姑娘,雨水寒凉,你身子不便,别站在这了。”
时眠回首看她:“我无碍,屋里闷。”
她等了半月了,没等来皇宫的消息,也没等来笪御的消息,反倒等来了时庭深多次与尚书和七皇子接触的消息。
时眠其实很聪明,只是家中将她养成了天真无暇的性子,让她万事不愁,许多事情也懒得去深想。即便重活一世,时眠也从未想过日子会过成这般地步。
这半年,一桩接着一桩的事情让时眠根本应接不暇,她被迫去承受,去成长。
时庭深这般做派,时眠心中不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