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吧,我先走了!”时眠指腹发白,她赶紧止住笪御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呼呼……”
时眠几乎是跑到院中,她撑在石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刚才看见了什么!
白花花的一片,最重要的是、是姐姐竟然没胸……
而且那下面是什么?
“啊——”
时眠尖叫一声,两只小手拼命在半空中挥舞,将屋里的东霜生生吓了一跳。东霜也顾不得面壁思过了,急忙奔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笪御慢了一步,他身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显然他方才听见声音就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时眠一见笪御,瞬间屏住了呼吸。
东霜警惕的看向衣衫不整的笪御,一脚横在两人中间,低声询问:“姑娘,方才怎么了?”
“不、不小心扭到脚了。”
东霜松了一口气:“东霜扶着你,姑娘你慢些走,夜深了,我们赶紧回屋吧。”
时眠余光瞥见笪御盯着她的脚腕,她只觉得脚腕犹如火烧,谁知下一刻笪御将腰带扎紧,当下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啊!”
时眠发出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尖叫后,又将声音死死压在喉咙眼里,她仿佛血液倒流,连揽着笪御脖颈的手臂都呈现了粉红。
时眠的声音细如蚊蚁:“你、你放开我……”
笪御耐心道:“一会就到了,乖。”
那一声“乖”,砸的时眠眼冒金星。
为何她往日没发现,姐姐、不,笪御的声音竟如此浑厚有磁性!
时眠浑浑噩噩的攥紧被子里,笪御只当她困了,低声安慰了两句:“你母亲的事情莫要太过劳心,咱们明日再接着查。”
时眠闷闷道:“恩。”
东霜目送着笪御离开时眠的闺房,她拧了拧眉头。
她总感觉表姑娘哪儿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时眠闷在被窝已经好一会了,东霜怕人闷坏,于是扯了扯她的被子:“姑娘?”
时眠扭了扭:“恩。”
东霜:“是腿疼吗?要不要找青、府医过来瞧瞧。”
“不用。”时眠从被窝里冒出头来,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闷得,她脸颊通红,“东霜,你去给我找本春宫图来。”
“什、什么?!”
“我要看春宫图。”
第二日,东霜偷偷摸摸的回到富阙院,怀里揣着新鲜热乎的春宫图。她跑去惜春楼要这个东西,希儿和段妈妈就跟见鬼似的看着她。
东霜差点羞的流泪,但她又不能说是姑娘要。她一个女婢被人传闲话也就传了,姑娘可不行。于是东霜顶着惜春楼姑娘们新奇的眼神,梗着脖子将这本春宫图从段妈妈手里抢了过来。
“姑娘,我、我找来了。”
时眠双眼一亮:“快给我!”
东霜磨磨唧唧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包的严严实实的一本书。
畏畏缩缩递到时眠面前。
时眠一层层打开,春宫图的封面渐渐崭露。
上面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时眠的小脸刷得就红了。
东霜羞的低头,还是劝道:“姑姑姑娘,咱咱咱别看了!”
时眠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两指捏开一张纸:“你先退下吧。”
东霜如临大赦,转身的步子一顿,她咬牙:“东霜还是陪着姑娘吧。”
时眠没回答她,因为她越翻眼睛睁的越大,越翻眼神越亮。
最后“啪”的一声,她将书合上了。
“东霜!”
东霜:“在、在!”
“哈哈……哈哈哈哈……”
时眠突然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东霜一脸呆怔,她急忙上前夺过那本春宫图扔在地上:“姑娘?姑娘?”
时眠还在笑,一直笑。
直到笑出了眼泪。
她伸手将眼泪抹干净,双眸亮得犹如星星:“笪御在哪?”
东霜反应了一下:“表姑娘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未归。”
时眠嘴角的弧度止不住的翘着,她的目光停在地上的那本春宫图,又将它捡了起来:“收好,这本书……可是我的恩人。”
东霜:“???”
东霜听不懂时眠的话,却也将书接过,她纠结了好一会,最后决定将书塞在书架的最上面。东霜想着,反正这是时眠的书房,也没旁人来看。
日落西山,晚霞像少女火红的裙摆,肆意张扬的铺在天边。
晚上的时候,笪御回来了。
他依旧从围墙外面翻进来的,刚落地一抬头,就见着时眠直愣愣的望着他。
他脚下一个踉跄:“眠儿?”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章,别等!会很晚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