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庭深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眠儿,你看着,哥哥是怎么,将这些人送进地狱的。”
时眠一张嘴,淤血涌出,大片大片的落在时庭深的手背上:“你!你住、住手!我任你处置,你住手……”
时庭深目光一滞,他手一缩:“巴都,你下手太重了。”
巴都瘪了瘪嘴:“我错了纪纪,你别生气……”
时庭深:“回去领鞭二十。”
巴都:“好……”
时庭深已经来到麻良身边,他回首朝时眠浅浅勾唇,抬脚。
麻良:“恩……”
麻良闷哼一声,时庭深脚下重重的碾着:“这点毒,不算什么。”
那杯茶是庄朝特产的祁文茶,他在里面下了无色无味的鸠毒!
那毒是剧毒!时庭深竟然只吐了一口血!
下午麻良收到边关的消息之后,傍晚就见时庭深回来。
府中突然多出了好些人,他隐约觉着不对劲。想起将军临走前的叮嘱,他取出了鸠毒。
麻良神智已经开始恍惚,他强撑的最后一丝清醒,余光瞥见已经爬到门口的东霜。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再拖一会,就差一会……
“纪家、家小儿……今日我若不死,来日,必将取、取下你的项上人头!”
“呵……”时庭深轻笑一声,袖间微动,那把小刀出现在他的指间:“所以啊,你现在就要死了。”
时庭深将刀剑抵住麻良的喉咙,微微用力!
麻良:“啊——”他的喉咙被戳破,声音发不出来,时庭深眼中越来越兴奋,面上涌起潮红,夹着小刀往下一点一点滑下,像切水果一般,笔直的,分毫不差。
时庭深:“麻叔,你还记得小时候带我去狩猎吗?我们猎到一只小鹿,你教我如何将猎物完美的猎杀,放血,剥皮,你看,我现在做的多好,你是不是要夸夸我?”
“麻叔?”
麻良手脚无意识的抽搐着。
“麻叔你说的果然没错,刀下的深了,猎物才能死的快,所以我刀下的很浅,你看,我还会举一反三,是不是很厉害。”
他回头:“眠儿,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时眠双目猩红,拼命挣扎:“时!庭!深!时!庭!深!……”
“砰!”
大门被猛地撞开,所有人一愣。
东霜一头栽在地上,额上磕出一个大窟窿,她张开嘴——
时庭深眉头皱,扬手扔出暗器,地上人的忽然跃起。
时眠:“麻叔——”
同时,东霜的声音响彻整个忠武侯府:“捉拿逆贼时庭深——”
外面瞬间喧闹起来,兵器相接,众人厮杀的声响弥漫在忠武侯府中,一支信号弹,乍亮在夜空中。
时庭深走到门口,抬头望了望天空。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看来老天爷也帮着你。”时庭深来到时眠身边,扣住她,“哥哥只能先带你走了。”
“巴都,走。”
就在这时,小一带着一批人将忠武侯府包围起来,他走到人前拦住他们:“逆贼时庭深,你已无路可逃,速速放了时姑娘!”
时庭深搂着时眠邪笑,另一只手将小刀架在时眠的脖子上:“让开。”
两人僵持不下,时庭深突然扯下时眠的外衫,露出她莹润的肩膀。
“你!”小一急忙避开眼,朝其他人下令:“都不许看!”
“呵呵呵……”时庭深像是看到好笑的地方,轻松的笑起来。
爽朗的模样仿佛被困住的不是他一般。
他恶劣的在时眠耳边轻语,声音却刚刚好让所有人都听见:“眠儿,这些人再不让开,哥哥就只能把你扒干净了哦。”
小一默了一瞬:“都让开!”
一旁的禁军首领:“不可!给我围住!皇上有令,绝不能将人放走!”
小一:“我说放就放!”说完小一将忽然将长剑架上禁军首领的脖颈上。
禁军首领“……放!”
时眠被带着朝忠武侯大门移去。
麻良躺在血泊之中,诸承煜和白羽他们奄奄一息。
东霜趴在门槛上,凄厉的喊道:“姑娘!”
她渐行渐远。
时!庭!深!
时眠拇指一动,蓦地按住无名指上的银戒,那枚银针悄无声息的射出。
“嗯……”时庭深闷哼一声,拎着时眠的手一顿。
时眠骤然往后退去,小一见状眨眼间来到她的身后接住她。
巴都:“纪纪!”
时庭深身体一软,不过两息,七窍慢慢渗出鲜血,他倒在巴都的怀中,声音颤抖:“快走!”
禁军统领:“抓住他们!”
时眠深深的望着那两人。
时庭深满脸是血,一双阴鸷的眸子,隔空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