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可算回来了,陛下和娘娘都在东营等你。”
苏夏带着楚逸辰回去换了身衣服,抵达东营时,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看,像是能在他们脸上瞧出花来,芜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儿臣来迟,还请父皇母后恕罪。”
“起身吧。”苏夏还没跪下去便被芜帝打断了,楚逸辰本来就没打算跪,芜帝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脸上,眼里透着猜疑,芜后一眼便看穿了芜帝的心思,芜帝年少多情,在民间留下龙种的事并不少见,只是那些孩子还未出生被她的好妹妹清干净了,没想到竟然有遗漏,还流落到了楚国去。
这后宫的嫔妃若没有一点心计,是活不长久的,这些年她手不染血还能稳稳的把持后位,全靠自己那傻妹妹帮自己清除绊脚石,她故意装出软弱可欺没有主见的样子,为的就是让芜帝觉得自己才是这后宫最仁善的,激发芜帝的保护欲。
可在欺君之罪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她日后是不可能再有子嗣了,太子是她唯一的血脉,既然当初选择了将错就错,那就只能一错到底,她有诓骗天下人的决心,可是太子还小,容易受人欺骗,保不准哪天就把自己是女子的事都抖了出来,那她和太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楚逸辰果真是芜帝遗落在外的龙种,那他和太子在一起,更是乱伦之罪!
她断然不能让楚逸辰与芜帝相认,哪怕是他真的是遗珠,她也要让这颗珠子彻底蒙尘,再也见不到一丝希望。
芜帝威严的声音响起:“泽儿的心越发的大了。”
芜后正给芜帝斟酒,被芜帝严厉的声音一震,执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芜帝安抚般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望着长身而立的太子,终是没忍心苛责,叹道:“就等你一人了,去准备一下吧。”
“谢父皇母后,儿臣这便去准备了。”苏夏站起身,带着楚逸辰走向自己的亲卫军,她给楚逸辰准备了一匹黑马,倒是与他的衣服相称。
“知你喜欢黑色,便给你备了一匹黑的,喜欢吗?”
楚逸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黑马,转头看到苏夏白衣白马,抽了抽嘴角。
苏夏没再多看楚逸辰一眼,翻身上马,楚逸辰也利索的上了马。
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芜后的手指微微扣紧了桌沿,被芜帝宽大温暖的手掌覆住,心里一颤,抬起头便对上了芜帝温柔的目光:“芷儿,你的手为何这般冷?”
芜后一愣,眼睛有些发热,好多年没听到这句呼唤了,她都快不记得在没入宫前,和芜帝的种种过往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成了世人眼中的昏君,而她这个少年芜帝口中的恶毒女人却成了仁后。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们再也变不回年少的时候。她能虏获少年炽热的心,却得不到一个冷漠君王的爱。
大概是……太贪心了吧。
“这里的风大吧?”芜后掩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湿润,轻轻抽回了手。
芜帝看了眼已经空空的手掌,眼底的柔情像烟雾遇风烟消云散,“若是受不住,便回去休息。”
“臣妾无事,陛下不必挂怀。”
柔软的绒毛蹭到脸上,芜帝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毛裘披在了她的身上,现在虽说是天气转凉,但远不到穿毛裘的时候,芜后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柔柔的看了芜帝一眼,将毛裘从身上轻轻拉扯下来,“臣妾记得陛下恐寒,这里风大,陛下就不要顾及臣妾了,臣妾不冷。”
说着,将毛裘递给身后的宫女,宫女明悟,正要过去把毛裘披在芜帝身上。
芜帝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那宫女不敢上前,拿着毛裘退到了芜后身后。
连披个披风都要假手于人。
芜帝看了看芜后,没多说什么,也没强求,拿起芜后给他斟的那杯酒,一口饮尽,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之很难喝。
苏夏一行人悠闲的往森林里走,周围其他队伍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列列马蹄印,苏夏骑着高傲的白马,手里的箭一射出去必然有猎物栽倒在地。
骑马跟在苏夏身后的亲侍们眼里都噙着狂热和崇拜,他们的主人不只是箭艺高超那么简单,当年芜楚之战,旁人只知道紫启太子嗜血好杀,却不知在战场上他是何等的威风,战术又是何等的精妙绝伦。
头顶的阳光洒在太子身上,将那白衣上绣的五只金龙照得仿若活了一般,他们的战神无论何时都是这般的神圣威武,只是……那匹黑马究竟抽的什么风,为什么老去撞白马的屁股!
楚逸辰跟在苏夏身后,脸上已经黑了一片,他身下的黑马时不时用马头轻轻去撞前面那匹白马的马屁股,白马一开始只是走得快点,被黑马撞得烦了,会回头冲着黑马嘶叫一声,若是两匹马是一公一母,他倒可以寻个由头,可他刚刚看了,这是两匹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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