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夏没有把幸介几个孩子仍在织田作之助那就不管了。她这样想过,但每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在不经意间路过那里。
每次一路过,她就会想来都来了,就去看看好了,反正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然后她就会敲西餐店的门。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去看他们,源夏总会发现手边有一些没用的东西。
她想着,反正也没用,就用来打发咲乐好了,免得她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烦死了。
对此,最大的男孩,自认是五个孩子重最成熟的人,幸介表示“夏姐偏心我也想要啊”
源夏“闭嘴啦你个男孩要什么毛绒兔子”
幸介“夏姐都可以有我为什么不能”
源夏怒了“哈你小子什么意思我不是女的吗”
幸介“夏姐这么凶残,和男的没区别啦”
“臭小鬼,我就让您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残暴”源夏撸起袖子一把按住幸介脑袋上,活生生把男孩摁矮了半截,她快速粗暴地揉了一把幸介的头发,把男孩的发型完全揉乱了。
越来越臭美的小鬼立马跳起来。
“不要动我的发型啦”幸介捂着脑袋,“我以后可要成为很厉害的黑手党,发型很重要的”
源夏的笑容消失了。
冷冰冰得看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幸介感到不妙,硬着头皮重复一遍,“我以后要当一个超级厉害的黑手党,你不可以再弄乱我的发型了。”
源夏一把捏住幸介的脸。
“不行什么黑手党,没门”
“呜呜呜呜”幸介的脸在源夏手里,他控制不了自己的面部肌肉,只能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没用商量的余地”源夏直接下了判书,“去考麻省理工未来属于计算机,给我挣个世界首富回来,听到了吗”
幸介捂着被捏疼的脸,“世界首富什么的也太离谱了吧”
“世界第二富也可以,我不挑的”
“让你做世界第二富的姐姐真实委屈你了”
“知道就好。”
“我是在讽刺啊,讽刺”幸介气得跳脚。
“真是的。”幸介嘟嘟囔囔地抱怨,“织田作就是黑手党啊”
源夏在心里给织田作上了全套她知道的人类最残酷的刑罚,尤其是最最残酷的那几种,她额外地多上了几遍。
笑嘻嘻地告别可爱的弟弟妹妹们,冲下楼立马就变了脸色,要找织田作的麻烦。
可惜她每次去都碰不到织田作,他们谁也没故意躲着谁,但愣是一次都没遇见过。
训练结束后源夏又去看西餐店看咲乐他们,顺便从训练场里拿了一把免费发给他们当武器的匕首当礼物送给咲乐。
反正这玩意做得精细,还不限量供应,不喜欢还能卖废铁,不拿白不拿。
“女孩总该有点防身的东西。”源夏坐在那懒洋洋地说。
五个孩子盯着这个和周围温馨的环境一点都不配的礼物面面相觑。
源夏陪孩子们玩了一会,成功从西餐店老板那要到了织田作之助的公寓地址。
“小姑娘可别失望。”店主靠着吧台跟她开玩笑,“小织可不喜欢没发育的女孩。”
源夏咧嘴一乐,“那可不一定,港口黑手党恋童癖数量可不少。”
店主也乐了,他朝源夏挥挥手,恭祝她马到成功一举拿下织田作,正式从咲乐的姐姐变成妈妈,然后被从二楼下来想送送源夏的咲乐踢了一脚。
源夏直奔织田作的公寓,到地方却发现男人还没回来,她取了两根发卡,撬开了公寓的门。
独居男人的公寓算不上干净整洁,但也绝算不上乱,卫生似乎打扫得不大勤快,但好在东西都很有规矩,每个东西都在他们该在的地方。夕阳斜照进来,照到一张书桌上,那是整个房间里最乱的地方,可以看出男人花了许多时间坐在这里。
源夏从桌面上拿起一沓文稿,似乎是一部正在创作的,纸面上有不少删改的痕迹,第一面上光名字就改了五六个,字迹乱糟糟地堆在一起,看不清现阶段的书名是什么,凭着上辈子日本文学史的那一点记忆,源夏勉强得辨认出似乎是夫妻善哉。标题辨认不清,右下角的的作者名倒是清清楚楚地写着“织田作之助”。
源夏理所当然得对这个世界唯一一个还在写作的人写的产生了兴趣。
这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自然不会和上辈子源夏知晓的织田作之助写出同样的作品,至少黑手党织田作可没文学家织田作那么熟悉关东,更别提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和职业造成的文化差异和性格之间的差异而导致的着重点不同。
若以学院派挑剔的目光来看,这并不是一部优秀的作品,废话和没必要的描写太多,主线模糊不清,没有一个清晰的起承转合。以大多数读者的目光来看,这也是一部不讨喜的作品,没有突出的主角,没有反派正派,没有强烈的戏剧冲突,没什么爽点也没什么搞笑的内容。
但源夏很喜欢,若非温柔且心细的人,绝对写不出这样的文字来。被子上的太阳味和下午五点的阳光都从墨间纸间透露出来,让源夏翘起了唇角。
织田作之助踢开门,在准星上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抱歉。”
他犹豫一下,把枪放回枪套。
源夏恋恋不舍得把目光从上移开,她眉眼中还带着没消逝的笑意,声音里沾染了些。
“你用枪”她问。
织田作点头。
于是源夏从腰后掏出一把枪,她从训练场顺来的,她左手举枪瞄准,动作又标准又稳。
织田作看着黑黝黝的枪口想,若是她开枪,他的脑袋崩出的脑浆粘在地毯上一定不好处理。
“嘣”源夏嘴中发出一声模拟枪响的叫声,将手收回放在唇边吹了吹枪口不存在的硝烟。
织田作还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她。
源夏刚看过他的,心情很好,对他道“这时候你应该像被枪击了一样倒下。”
“是吗”织田作恍然大悟,他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但是源夏又没有骗他的原因,所以大概是他的错觉。
织田作慢慢倒下。
不过他的模样比起被枪击到更不如说太累了。
源夏从喉咙里发出一阵笑声。
她走到织田作身边,举着枪俯视着他。修长的腿抻开,风衣外套散在地上,薄薄的衬衫挡不住强壮的肌肉,不仅不像恐怖的枪击案现场,还说不定能让一部分女性食指大动。
“死透了吗”
织田作理智得分析“按你刚才的角度,子弹应该会从我的右眼穿过大脑,最后打在墙上,我的脑子会炸开,所以应该死透了。”
“哼都死了还能说话,再补上一枪好了嘣”源夏再次发出一声模拟枪响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