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微笑,没说什么。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劳尔的通讯器忽地哔哔哔地响了起来,他朝通讯器的界面看了一眼慌张起来,疯狂朝夏使眼色。
夏立马告辞。
“还没四个小时呢。”安德烈挽留她。
“二十世纪了,卡西拉奇,作画手段该革新了。”
“你说的对,但我还想跟你待一会。”安德烈看向夏的目光柔情似水。
“你可以跟我的画像待一会。”夏毫不留情地离开,边走边抬起手晃了晃,算是告别,“珍惜你的小命,还是别来找我了。”
安德烈静静地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
夏回到酒店时,xanx躺在沙发上,头枕着皮沙发扶手,淌着泥水的靴子一只蹬着另一边的扶手,留下脏乎乎的泥印子,一只翘在靠背上,往浅灰色的地毯上不停地滴泥水。他一身的战斗痕迹,头发和身上都有混着血的沙子,外套上有几个枪洞,裤腿上也都是泥水。
夏在门口轻轻翕动鼻子,就能闻见男人身上的硝烟和血腥味。她从侧边靠近,俯视着xanx板着脸的一张怒火腾腾的脸,xanx猩红的眼睛阴鸷地盯着她,他好久没这么看过夏了,夏伸手在他眉心点了点,抹下一丝不小心溅到他脸上的血迹。
“就算我在赌场输了不少钱,你也不至于这么看我吧?”
食指和大拇指摩挲,血渍消弭在指缝间,但那种粘稠的触感还留在她的手上,沿着毛孔流出体内,汇聚在喉咙里,变成一块巨大的血块,不上不下地卡着。
xanx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将翘在靠背上的腿放下,让夏坐在自己的腿上,拉着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表情悍戾。
“卡西拉奇哈?!”
夏的脸挨着他的温暖的胸膛,玩着xanx的一颗纽扣,不住地拨弄着白色的低矮柱状物。
“我又没法阻止别人喜欢我。”她抬起身子,从xanx身上起来,厌恶地抽动鼻子说:“你身上很臭。”
xanx哼了一声,换了个坐姿,将两腿交叉起来,口气随意:“你的卧室有个小玩意。”
夏一头雾水地推开自己卧室的门,一头通体粉红色、皱皱巴巴、带了点绒毛的猫科动物幼崽趴在她的床上。
夏倒吸了一口气,大声喊:“我的天!xanx,这是老虎?!”
xanx还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回答:“不算。老虎和狮子的杂种而已。”
“天啊!”夏惊在原地看着那一团还没睁眼的小东西,“你弄这个来干嘛?我又不会养?”
“专门有人养。——这两天贝斯塔就该睁眼了,你带两天,一直带到他会走了,他就不会伤害你了。”
“贝斯塔?”夏不可思议地看向xanx,“你送我的东西不该我自己取名吗?”
“想得美,在你那养两天而已。”
夏不戳穿他,走过去僵硬地摸了摸那个还在颤抖的小东西,总觉得下一秒这个脆弱的小东西就要去了,慌张地看向xanx。
xanx从没见过夏这么惊慌,大感兴趣,围着夏像是打量稀奇动物。
“xanx!你说有人养,人呢?!”夏惊叫,“刚出生的小动物就这么放着行吗?他怎么了一直抖个不停!你别看了——也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快去叫人!”
专门被xanx抓来养贝斯塔的人被带上来,他瞧了瞧贝斯塔的状态,判断他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正常地在睡觉。
夏舒了口气。
贝斯塔需要专门有人看着,不能离开太久,到了晚上贝斯塔就被搬下楼,放到了专业人员的房间里,不过xanx很有心机地把贝斯塔的各种东西都放到了夏的床上,于是夏就只能和xanx睡在一张床上。
xanx一反常态,对夏警告他不要捏手捏脚的警告一一答应下来,没有一点不耐烦,夏警觉地盯着他,xanx给夏倒酒。
夏立马就明白了xanx打得是什么注意,抱着手臂拒接喝酒。
xanx不慌不忙地开始介绍他手里这瓶上好的龙舌兰。
夏越听越馋、越听越忍不住,想起上次喝过一口的龙舌兰,最后还是决定要小小地抿一口。她的舌头刚接触到辛辣的液体,立马反应出来不对劲,这个味道、这个冲劲——96度的生命之水!
后面的事情她就不太记得了,只依稀觉得有大概能写满三千字的内容发生了,但是从她的脑子里消失了,第二天清晨醒来后郁闷地去阳台抽烟。
啧。
被吃干抹净了。
还没印象。
血亏。
xanx还想趁着早上再来一次,夏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为了生命安全,此处删去五千字我只在脑里爽过的淫|秽色情描写】
吃饱喝足的xanx懒洋洋地躺在一边,瞧着夏的眼神很是得意。
夏捂着腰,靠着床头坐着,一句话憋在心里,忍了忍,忍了又忍,就是憋不住:
“xanx,你技术好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