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奇怪地盯着他,皱起眉评估他是在瓦解他的防御才这么说的,还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他松开对日向的桎梏,还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拍日向的肩膀。
“诶,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个男人啊?”
“喂漩涡博人——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女孩厉声提醒他。
“哦,对——奈良鹿戴和新野你认识吗?”
“……”
他们耗费巨量的口水才让日向相信他们是新野和鹿丸的朋友,对他没恶意,也不喜欢漩涡鸣人。博人漫长的、喋喋不休、翻来覆去地对于漩涡鸣人不顾家、不在乎他和妈妈妹妹的抱怨占不少功劳,就算是没被内容打动,也被他烦透了。
日向在他们的攻势下,终于半遮半掩地交代一点新野和鹿戴找他做什么——笼中鸟。
在日向离开后,女孩装出来的聪明样一下破碎,她抓着脸颊问:“笼中鸟是什么玩意啊?”
“哇,你说的那么义愤填膺,结果不知道啊?”
“你闭嘴,我又不是你们木叶的人,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博人给她科普一番什么是笼中鸟。女孩听得嘴越张越圆,眼睛越睁越大,讥讽道:“你们木叶很可怕诶。”
“你现在也是木叶人。”博人不满地提醒她。
“我才不会加入一个往别人脑子上刻诅咒的村子呢!”女孩冷哼,“怪不得人家那么恨你爸和你外公,要我就和他们拼命。”
博人眉头拧紧,心中忽地闪过一个想法——要是他解决了漩涡鸣人没能解决的笼中鸟,这不就证明他比漩涡鸣人厉害了吗?他眼睛发光,整个人跳起来。
女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拖进这个麻烦事,但博人兴致很浓,根本不听她的话,讲过几次自己不想参与,可博人下次还是会来拖着她去商讨。连那个日向的男孩都被博人从低年级拖过来,一起商讨。
“这种事情很难有办法的吧。”女孩趴在书桌上,咬着笔头努力让自己的作业看起来不那么敷衍,这让她头疼极了,十分疲惫。博人和日向也厌厌地坐在一边,他们三个想过很多方法,可都行不通。日向已经心生放弃之意。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这才不是——这是压迫。”博人嚷道。女孩微妙地瞟他一眼,“压迫”这词她只在新野的书和萨莫嘴里听过,没想到会从博人这再次听见。
“压迫,压迫……”女孩反复念道,捏着下巴坐起来。
“啊——”萨莫过去的话给了她灵感,她大叫一声,把两个男孩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既然我们解开笼中鸟无望,我们反过来让他们不解开不成怎么样!”
“反过来?”
“不解开不成?”
“漩涡博人,算起来你也是日向分家吧!”
“诶——嘛,也算吧。”博人摸着后脑勺,脖子靠着窗沿,懒散地回答,“虽然我没有白眼啦。”
“随便啦,重要的不是白眼,是你是日向分家同时也是火影之子,救世主之子!”
“都说了不要提——”
“如果你的脑袋上被刻上笼中鸟会怎么样呢!”女孩兴冲冲地问,脸蛋因为这个提议兴奋得发红。虽然笼中鸟的解咒和发动咒语被封存在日向宗家手中,可如何刻上一个笼中鸟他们可没费心藏,毕竟没人会闲的没事给自己刻这种东西。
博人一愣,然后开心地一拍大腿跳起来。
“哇!外公和妈妈肯定急死了,要想办法给我解咒!”他激动地在屋里踱步,“到时候我只要记住他们的忍术,就可以帮大家解咒了!”
“别开玩笑了——!”日向对他们这副激动的模样无法理解,“那可是笼中鸟啊,你要往自己的脑袋上刻笼中鸟吗,漩涡博人?!”
“有什么不可以?”漩涡博人一咧嘴,露出闪亮的牙齿,“我可是日向分家,笼中鸟是标配吧!”
“只要一个白眼,一个刻印。”女孩抓住日向的手,眼睛里幸灾乐祸的光闪得他难以直视,“sa,来吧,把你对日向宗室和漩涡鸣人的愤怒撒到他们的儿子身上吧——请允许我录下这一历史时刻以便回味。”
“喂喂,你不要太过分了。”博人凑过来,语气里没什么责备的成分,跃跃欲试地看向日向,用目光邀请对方在自己的额头上刻下一个笼中鸟。
日向讷讷说不出话。
卡卡西和纲手收到来自木叶的电话首先冲进耳朵里的就是日向日足的哭嚎。男人粗砾的嗓音和捶胸顿足的哭声透过话筒传过来,不需要开扩音就能传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其中还参杂着雏田和鸣人的安慰声,还有漩涡博人的犟嘴。
“哦,是吗?”“难道我就不是日向分家吗?”“你要斩断我和妈妈的血缘关系吗?”“不是你说的?就算我是火影的孩子也不能搞特殊。”他不断重复这些除去刺激日向日足以外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远在风之国的四个人面面相觑,听了半个小时也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纲手扯过话筒,朝那边大喊:“我说——你们能不能先跟我们讲明白发生了什么?”
终于得了半分钟安宁,然后是奈良鹿丸无力、无语、压抑着吐槽的声音。
“漩涡博人……(相当长的沉默)往自己脑袋上刻了个笼中鸟。”
“……”
“笼中鸟的解咒……(又是相当长的沉默)早就被日向家扔了。”
“……”
“……”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