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寺庙有让你不舒服的能量?”夏诧异地问,寺庙中洋溢的能量让她浑身舒适,卡卡西一走出寺庙向她询问是否感到不适还让她微微吃惊。
卡卡西又说起花瓶。夏咬着中指和食指的指甲,眉头深锁,努力思索。她感到一些联系,仿佛又看不见的丝线把自己和神秘的四五六连接起来,可又看不清那些丝线具体是什么。
他们半信半疑朝西边走,对西边有什么完全没有信念,可除了四五六给出的一点线索也没什么其他的消息了,好歹她也算是指出了一个方向。
“要是找不到解咒,漩涡博人会怎么样呢?”她问。
夏盖着一件衣服,趴在炕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卷着头发。鬼之国比起外面落后许多,他们所在的地方也不是国内经济较好的地段,很少见给游客提供住宿的旅店,他们一路上不是找善良朴素的居民借宿,就是露宿荒野。
这时候,夏深切地感到了忍者的好用,旗木卡卡西还是全属性的忍者,想要什么都是一个忍术的事。
他们一路上见到许多空村落,一排排惨白的房屋和长着松树的田野,过去住人的房屋如今被野生疯长的植物和动物霸占。这都是因为战争而荒废的村落,人们或死、或逃离开了故乡,再没回来。
房子一旦没有人住,荒败的速度是极其快的。壁朽柱断,转瞬之间。十年过去,房屋只剩下最结实的架构,就算如此,多一个棚顶遮风挡雨也比直接睡在荒野舒服点。
夏注视着落败的屋檐,瞧着蚂蚁排成运动的虚线,搬动她晚饭落下的糖渣,穿过藤蔓的阴影往窗外的巢穴走。
“其实也没怎么样。”卡卡西回答,“博人那孩子就算不做忍者也可以活得很好,关键是其他日向的孩子。”
夏垂下头,把脸颊放到冰冷的炕铺上。
漩涡博人突兀的行动打乱了她和天天的脚步,日向分家本来该是她们的盟友,现在那小孩横插一脚,听天天说,有不少分家重回观望立场。
不过这也不会影响大局,只是天天对于日向分家比较在意,最近她的心境随着博人的行径和日向分家的反应起了变化。
“如果这次真的能解除笼中鸟的话……”
话自然地流到嘴边,可又想不起后面要说什么,天天握着手机迷茫地望着窗外。
木叶也开始主动求变了啊。手指翻动上午从城镇里卖来的报纸,每天都有关于木叶的消息传出来,两天一个小新闻,三天一个大新闻,木叶似乎已经到了每天都在变动的转折时刻。
卡卡西越过她的肩膀,看见手指下挤在一起的黑色小字,他跟着指尖的游走看了一段。
“啊啊,等再回去的时候,会认不出的吧。”卡卡西感叹,“光看报纸都感觉完全变了一个地方啊。”
“哪有那么容易变。”
“积少成多,总会变的。”
“或许吧。”
夏背对着卡卡西,看不起表情。他握着她的手,从报纸上移开。
炕床上翻动,报纸落到地上。
夏半夜睡不着,枕着卡卡西的胳膊胡想:“会变吗……有可能吗,温和的变革?”
她扭头,男人双眼紧闭睡得极沉,眉头微皱,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他一直这样,不管白天笑得多开心,一睡着原形毕露。
手指点住隆起的眉头,难看的褶皱慢慢被抚平。
夏移开手指,左右瞧了瞧,总觉得不大满意,又点在他的脸颊上,扯着他的嘴角做出一个笑容。
好多了。
她突然松开手,收起笑容。
真是的,她睡不着,这家伙自己睡得倒挺香。
他们往西走了五天,打算再走两天,若是还没有任何线索就转头,去鬼之国繁华些的地段重新打探消息。
在铁路附近一间歇脚的驿店里,他们意外地遇上了关于日向的信息。
为他们奉茶的姑娘有一双熟悉的、洁白的的眼睛,而裸露出来的额头圆润饱满,细腻没有任何不该有的东西。
卡卡西和夏对视,眼睛里写满了惊诧:哦呀——日向。
姑娘的父亲就是驿店的老板,被卡卡西和夏找上后显得很不安。他们反复保证才取得他几丝信任。
男人与姑娘长得极为相似,最大的不同是,男人有一双绛紫色的眼睛,没有白眼。
“我们的先祖,是日向宗室的大小姐,是本该继承日向的正统继承人。但是,她却爱上了日向之外的忍者,一心嫁给他。她的父亲,当代的日向宗主,并不同意这门婚事。就算她自愿刻上笼中鸟,对于日向家而言,她仍是拥有高纯度白眼的大小姐,比起嫁给外人,可能血脉外流,不如留在日向家里,生下更有天赋的后辈。在一个夜晚,先祖逃跑了,因此遭到日向家的追杀,他们一路逃跑,一种跑入神秘的鬼之国才摆脱了追杀,自此,我们家世世代代就生活在这里,再没出过鬼之国。实际上,都已经好几代都没出现过白眼……小葵的白眼只是一个意外。”
宗室大小姐,逃离,追杀。
这一连串的说法让夏和卡卡西有了期待。
在他们的提醒下,男人想起来,家里确实有一个传下来的箱子,但是箱子里全是忍术卷轴,他们也看不懂,便一直放在床底下堆灰。
夏出了一笔钱买下对方手中的箱子,对方一口答应了。
一个一个卷轴掏出来,打开,娟秀的字迹写满了忍术和咒印,他们很快找到了记载着笼中鸟的卷轴。
卷轴上记载着比日向日足知道得详细得多的笼中鸟咒印,不同于日向日足只知道如何刻下咒印和发动咒印,过去的日向宗家对咒印的掌握力极强,咒印上每一个笔画的作用,交叉的角度都有研究和记载。
但是没有解咒。
夏努力翻了一遍卷轴,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