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想了想后直言:“你是生气了吗?”
这下男人理她了。
“恩。”回应的毫不含蓄。
他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
不应该是她生气吗?
不过见他此时生气的模样,温景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有些好笑,缓缓地向床壁靠去,随口问问:“夫君为什么生气?”
本以为他不会回应,不料他却突然抬眸看向了她,一字一句地道:“你方才说三天不和我说话。”
温景觉得他这句话说的十分郑重。
“后来还说十天不和我说话。”他又道。
他是在责怪她吗?
可这也是他把她气到了,她不得已才脱口而出的话。
男人的重点不在于自己有多气人,只执拗地抓着她说“不和他说话”这一句话上。
见她还没有开口解释或者否认,这让褚昴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终于,他开口道:“我很不高兴。”
温景记得,他曾经似乎说过“我不高兴”这四个字。
所以今日是为了突出他此时非常不高兴的心情,加了“很”字吗?
温景觉得有些好笑,但见他表情凝重,似乎真的非常不高兴,温景又觉得她不该笑出声。
所以她只能努力压下自己的嘴角,解释:“我那是说的气话。”
他皱眉:“你气什么?”
似乎是真的不知她在气什么。
温景仔细想一想,她方才觉得害羞为难,可他或许压根就没有感觉。
而且当时他可能也是因为担心她,才一直不出去。
想到这儿,温景又的确觉得好像是自己有些过分。
算了,哄哄他吧!
可是温景还没开口,便见锦竹走了进来:“夫人,太医来了。”
温景一愣,猛地看向了身旁的男人,“是你派人请的太医?”
“恩。”他回应。
温景扶额,她只是月事来了,请什么太医?
不过既然太医已经来府了,也不能让太医就这么回去,白跑一趟。
温景只能道:“请太医进来吧。”
这一次来的不是张判,是一太医,温景以前没有见过。
不要这太医好像有些怕褚昴,连把脉都离他远远的。
待太医收回了手后,温景便听褚昴问:“她怎么样?”
话音落下,温景甚至看见那太医的身体颤了颤。
随后才回应:“夫人只是来了月事,好生修养即可。”
与她所言一致。
男人稍微放心了些。
那太医似乎又等了等,见他没有继续询问,才对着温景道:“夫人这月事不调,是不是有些日子了?”
不是有些日子,是温景自初潮开始后便一直不调。
太医道:“我为夫人开两副方子,一副方子是减轻夫人月事期间的疼痛,夫人若是疼得厉害,就服用。另一副方子是用来调养身子的,待夫人月事完了后再服用。”
“夫人好生调养一段时间,切记保暖,少碰冷水,不食冷膳,还有辛辣之物。”太医又道。
这些温景都知。
以前郎中也曾开过方子。
只是她按时服用过一段时间,没什么作用后才停了。
太医开了方子后便离府了。
见那太医匆匆离去的样子,温景更加确定了她方才的感觉,这太医是真的害怕褚昴。
只是不知他为何怕,有种猫见了老鼠的感觉。
而且,这太医的年龄该有五六十了,这种年龄的男子,在经历过岁月后,积淀下来的沉稳也能让他不显山水。
不至于如此慌乱。
除非……
温景抬眸看了几眼身旁的男人,想多问几句,后来想了想又算了。
温景知道,待再过一两个时辰,她小腹的疼痛就会翻倍,所以她要先睡,因为到了晚上,可能就睡不着了。
“夫君。”温景唤了一声。
男人看向了她。
“我想睡了。”
温景其实只是想告诉他一声,但他似乎理解错了,待扶着她平躺了下去后道:“恩,我不走。”
温景:“……”
算了,他高兴就好。
温景的睡意来的很快,几乎是躺下去后没多久便入睡了。
在她入睡后,屋子里的男人才提步走了出去,就在门口。
吩咐廿风:“下去寻一本关于女子葵水的书。”
将军吩咐他做过不少事,但这是第一次廿风不明白将军话里的意思。
廿风是在应下了之后才问:“将军,葵水是什么?”
因为方才那么一会,廿风已经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的确没有“葵水”二字的信息。
担心他弄错了,所以廿风问了出口。
话音落下,褚昴怔了怔。
最后廿风没能得到答案,因为将军让陈管家去寻了。
不用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温景:夫君,我想睡了。
褚昴:恩,我不走。
温景: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终于有了比将军还傻的男人了,世纪最傻——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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