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磊和高沁的婚礼办得很隆重,不比当时靳焱和高沅的差,明明是义子,婚事却比肩亲生儿子,众人都夸清河王夫妇仁善公平,一点也没看轻义子。
加之宴席上有张兢父子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到场,引得以南平王府和襄阳王府为首的皇亲贵胄达官显贵纷纷而至,这场婚礼无比的热闹气派。
一时间,高沁成了京城女子人人羡慕的对象。
宴席热闹而喜庆,人人都挂着笑容祝福这对新人,只有靳焱和高沅气得险些连面上功夫都做不足,高沅更是简单吃了两口就以身子不适离了席,清河王妃心中很是不悦,堂堂郡主,竟是如此上不得台面?当初真是看走了眼了。
“一个义子娶一个庶女,至于弄这么大的阵仗吗?”高沅在屋子里呆了大半日,没有一个人来瞧她,她越想越气,等靳焱回屋后便再也忍不住怒火冲他发泄。
靳焱也气,也想早点离席,可是他是清河王府的世子,他要是也走了,必定落人口实,因此强撑到散了宴席才回来,心中也憋了一肚子的火,“父王和母妃抬举他们罢了。”
“你父王母妃倒是个看菜下碟的主儿,见靳磊得了皇恩就像哈巴狗一样扑上去摇尾巴讨好,可就算他们降了身价去讨好又如何,他们始终不是靳磊的亲生父母,就算靳磊以后飞黄腾达了,也一样不会拉拔清河王府。”
“与其去讨好一个外人,不如好好栽培你这个亲生儿子,可是他们呢?已经把你这个亲生儿子抛到脑后去了,眼里只有那个义子,靳焱啊靳焱,我真替你不值,被人抢走了十七年的荣华富贵和亲生父母,到头来还得将人家当祖宗一样供着,喊仇人做大哥!”
靳焱心里的怒恨彻底被勾了出来,他红了眼,拽紧拳头道:“我从没忘记过这些,总有一天,我会报了仇,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得了吧!”高沅翻了个白眼,“就你这窝囊样能有那能耐?别丢人了,还是跟着你那偏心的父母一块跟在靳磊屁股后摇尾讨好吧!”
靳焱拳头拽得更紧,他想朝高沅吼,他不是窝囊废,可是他不敢,高沅是南平王府的郡主,有南平王府这座靠山,他得罪了高沅,南平王府一定不会放过他,而且他也会失了南平王府的力量,就更不如靳磊了。
他深吸几口气,压下了怒火,走到高沅身边软声哄道:“郡主别生气了,我是没什么本事,但我眼光好,娶了郡主你为妻,靳磊是一辈子也比不过我的。”
高沅发泄了一通,气散了大半,再听到靳焱的话,心里舒服了,她斜睨了靳焱一眼道:“那当然,高沁只是一个下贱的庶女,如何比得过本郡主?”
“没错,她连郡主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也只有靳磊肯娶她,旁的人怎么会娶一个一无是处的庶女?”靳焱见他的话起了作用,继续道:“郡主可是南平王府的郡主,身份高贵,才华横溢美艳动人,能娶到你是我一生的荣幸。”
“行了,别说那些甜言蜜语来哄我开心,你虽无用了些,但终是我的丈夫,有本郡主和南平王府在,绝不会让靳磊踩到你头上去。”
靳焱心中一喜,殷勤的给高沅捏起肩来,“谢郡主厚爱。”
高沅往靳磊所住的院子看了一眼,心中仍不痛快,那本属于她的男人此刻一定在和高沁那个贱蹄子洞房,靳磊高大魁梧,一定比弱不禁风的靳焱厉害,真是便宜高沁那小贱蹄子了。
靳磊喝得半醉回到新房,行完礼后将所有人谴退下去,他掀了盖头,烛火下见高沁美得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但却紧张得拽着小拳头,他叹息一声,拉着她吃了些东西又说了半宿话,待她放松些才问:“现在可还怕?”
高沁惊讶的看着他,他怎知她怕?难道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不再害怕吗?她心中一阵感动,摇摇头道:“不了。”
“天晚了,那我们安歇吧。”靳磊柔声道。
高沁点点头,正要起身被靳磊一把抱起,走到了床边,耳边响起他轻柔的话语,“我会很轻的,别怕。”她一张脸羞红。
天明之时,红烛刚好燃尽,高沁从熟睡中转醒,看到那对还冒着烟的红烛,想到昨夜靳磊的疼爱,心中一阵甜蜜,她侧身看着将她拥在怀中的男子,男子五官精美,线条明朗,好看极了。
她不由得伸手抚上他的眉眼,心中无比感触,没想到她能成为他的妻,得到他的宠爱,此生最大的心愿达成,她无撼了。
靳磊转醒,未睁眼就握了她那只抚他眉眼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声音慵懒,“还早,再睡会儿。”
“不早了,该起来给爹娘请安。”高沁被他发现小动作,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忙将小脑袋埋进了靳磊的胸膛里。
靳磊嘴角一勾,将她拥住,像撸小猫一般撸着她柔顺的发,“爹娘那昨夜我已打过招呼,可以晚些,乖,你再睡会儿,昨天晚上累着你了。”
高沁听到他的话,脸颊顿时红透了,羞得不行,就算靳磊要她立即起来她也不敢起了。
“这都日上三竿了,新媳妇儿怎的还没过来给父王母妃请安?”大厅里,高沅不满的开口了。
正小声说着话的清河王夫妻闻言停下说话声,清河王妃看向高沅道:“当初你进门时,可是第二日才过来请安的。”
高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响道:“可儿媳那是感染了风寒,而且提前派人跟母妃说明了,大哥他们也不怕父王和母妃难等,不来也不说一声。”
“磊儿昨夜便与我说过,今日
会晚些过来请安。”清河王妃看着高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