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重重的巴掌打在脸上,店小二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华儿姑娘,你为什么打人?”
“让你给我送早饭,你送到哪去了?”少女双手插腰,一脸凶神恶煞。
店小二哭丧着脸道:“你没说要早饭啊。”
“就算我没说,你也应该主动送,我们可是花了银子的,竟敢怠慢?”
店小二道:“我们客栈的规定是早饭要自己下楼吃的,不包送。”
“送不送?”华儿扬手又给了他一个巴掌,凶狠问。
店小二不敢再惹她,连应下,“送,小的这就给你拿。”
“赶紧的,要是饿着我家主子,小心你的狗命。”她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往马厩去了。
店小二揉了揉红肿的脸,抹着眼泪去端早餐。
正好走出房门的靳磊看到这一幕,眸光微沉。
“你这匹死马,吃吃吃,就知道吃,撑死你。”华儿到了马厩后一边拿粮草喂马一边骂道。
一旁其它客人也在喂马的下人看她一样不满道:“怎么怨声载道的,你家主子没给你开工钱?何必拿一匹马出气?马又没惹你。”
“关你屁事。”华儿瞪着那下人怒喝。
那下人名叫雨燕,是主家的心腹,颇为得宠的,因此也来了性子,张嘴便回:“你这脾气比主子还大,你家主子也受得了你?”
“你再说一遍试试?”华儿指着她威胁。
雨燕也不惧她,插腰道:“怎么?你还想吃人不成?”
华儿袖中的手指慢慢长出黑色指甲,就要朝雨燕袭去。
“雨燕,夫人找你,快来。”正在这时,有人在外面喊。
华儿停下了动作。
雨燕并不知刚刚险些没命,而是瞪了华儿一眼,快步离开了。
华儿眸中怨毒,视线盯着雨燕离去的身影,似要将那身影戳成血窟窿。
“你喂个马怎么喂了这么久?”另一个下人雨莺拉着她边往房间走边问。
雨燕气道:“刚刚在马厩遇到一个人,也不知是哪位客人的下人,一边喂一边骂马,我说了她一句,她凶得要吃人,就跟她争了几句。”
“你管她干嘛?”雨莺道:“索性她骂的是她家的马,又没骂咱家的。”
雨燕道:“我看不过去。”
“你呀,这性子得改,否则有你吃亏的。”
“不到死那天我这性子都改不了了。”
雨莺无奈摇头,拉着她快速往主子屋子去了。
“公子,夫人,早点来了。”华儿端着早饭进了房间,笑着道。
靳磊盯着她的袖子看了一眼,并没作声。
芍药从屏风后走出来,笑道:“华儿,一块吃吧。”
“谢夫人。”华儿道了谢就要坐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几个人就到了门口,领
头的是雨燕,她指着华儿朝一个年轻男人道:“少爷,就是她杀了我们的马。”
“发生了什么事?”芍药走向前问。
年轻男人名叫何林,他拱手一礼道,“这位夫人,我的马刚刚死在了马厩,我的下人说是你家下人杀的,我们过来求证。”
芍药立即道:“公子,怕是有什么误会,华儿她胆子小又善良,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不会,又怎么会对马下杀手?”
“夫人,你怕是被她蒙蔽了,她可凶着了,先前在马厩与我发生了口角,没成想她恶毒至极,竟然报复在了我们的马身上。”雨燕气呼呼道。
华儿一脸惊恐,吓得都要哭了,“公子,夫人,我没有杀马,先前只是与这位姑娘争了几句嘴,我不至于去杀她家的马。”
“你装什么可怜?马一定是你杀的!”雨燕见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气极。
华儿躲在芍药身后,哭了起来,“夫人,我、我没有……”
雨燕气得狠了,向前就要动手,却被雨莺给拉住了。
“别怕,我相信不是你做的。”芍药安抚完华儿,看向雨燕道:“姑娘可是有证据证明是华儿做的?”
雨燕道:“当时马厩里只有她一人,她离开后马就死了,不是她是谁?”
“姑娘也没亲眼看见,也无人证证明是华儿所为,怎么能一口咬定华儿是凶手呢?”芍药道。
雨燕理亏却又不甘,“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姑娘想来是对华儿有成见,这才如此说,可是就算是官差来了,也讲究个人证物证,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光靠猜测可无法定华儿的罪。”芍药道。
何林阻了还要出声的雨燕道:“是我的人唐突了,不过一匹马而已,兴是得病而死,我不追究了。”说完带着人就要离开。
靳磊却叫住了他,“公子留步。”
“还有何事?”何林看向靳磊不解问。
靳磊道:“这是一匹马的银钱,请公子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