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捉弄我”似乎从遇到少年开始,自己就做了很多放在以前压根没想过甚至绝对不可能去想象的事情,见瞿延墨脸色微变,白韫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玩笑开过头了,赶紧就着两人站立的姿势抬手揽住对方脖颈,声音变得更甜,也更软,“别生气嘛,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撒娇般在他脖颈蹭了蹭。
白韫的发质极好,细细软软,不怎么扎手,反倒有些痒,瞿延墨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说话时喷洒的热气从耳垂拂过,还有股淡淡的香味,根本不用怀疑,面对这样的招式,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恐怕也能立刻原谅他,甚至还赔上笑脸,生怕惹了对方不开心,连他稍微皱下眉都觉得是自己犯了天大的罪。
何况瞿延墨本来也没生气,纯粹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韫而已,在配音圈子里混的人多少会有些声控倾向,瞿延墨自然也不例外,而且还是个重度声控,偏偏他这人又很挑剔,连粉丝夸得天花乱坠的那些知名cv,或者是自己的老搭档阿羡也仅限于戏感还不错的地步,听在耳朵里丝毫没觉得有什么触动感。
生命里唯一出现过的意外大概就是白韫了,两个人在超市遇见的时候,明明对方都还没有开口说话,瞿延墨就已经感觉心跳快得不可思议了,甚至不断有声音在耳边回响,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自己以前也曾幻想过另一半的模样,应该是位温柔知礼的女性,不需要多漂亮,但声音一定要像清泉般干净,最好再有头卷曲的长发,然而也就是在遇到白韫后,以前定下的所有标准似乎都在一夕之间全改了,身高最好在一米七八左右,比自己稍微矮点就好,适合用后背式拥抱,皮肤要白,头发要黑,最好是短发,微微卷曲,再有就是五官,下巴不能太尖,但过分圆润也不行,眼睛如果是桃花眼或者狐狸眼就更好了,求吻唇,笑起来嘴角的弧度要漂亮,露出两个酒窝
然后瞿延墨总会惊讶地发现,自己分明就是在以某人为范本,而现在,他其实并不排斥少年的拥抱,隐隐还有些高兴和满足。
毕竟在不久之前,白韫以嚣张姿态赢了比赛,又摘下口罩的时候,下面不断有人欢呼他名字,像疯了般靠近,甚至声嘶力竭地表白,那人依旧满脸不在乎,面对陌生女人的求爱也拒绝得毫不留情,转头却对着他隔空比了爱心,说不触动肯定是谎话。
想起以前秦瑞成说过的那句话,头儿你肯定是和尚或者道士转世,所以这辈子才能过得这么清心寡欲,丝毫不受美惑,瞿延墨只感觉好笑,其实哪来什么性冷淡,只是因为没遇到对的人而已。
自己现在不就是被白韫随便一撩便兽血沸腾吗怕被对方发现异样,瞿延墨只能狠下心按住那只作乱的小手,尽量绷着脸,“这不叫惊喜,是惊吓。”顿了两秒,又叮嘱道,“以后别再随便开这种玩笑知道吗如果我刚才没及时停住,你这只手很可能直接就骨折了。”
并没有夸大其实,瞿延墨以前在部队里待过段时间,作为气运支柱,自然是要颜值有颜,要身材有身材,智商和能力也妥妥的高人一等,不管在哪都是天之骄子,连只学两周防身术也抵得上别人花费好几年的成效。
虽然在白韫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还没无聊到拿这种话去呛男神,毕竟自己现在正处于追求期,别等下惹得瞿延墨又开始傲娇,脑袋在对方脖颈处蹭了蹭,满副依赖的语气,“我相信你啊,你肯定不会伤害我的,对吗”瞿延墨有些无奈,最后还是点了头,虽然面色看起来依旧冷淡,但嘴角的弧度却明显深了些,显然心情不错。
“我现在突然很好奇一件事。”白韫弯了弯嘴角,笑得像只小狐狸,在昏暗的环境里他瞳孔竟隐约泛着层银光,眼尾微微上扬,加上那颗淡色泪痣,流露出一种无声的蛊惑,“才十几分钟没见,你现在似乎变得热情了很多,之前还冷冰冰的,突然这么关心我,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换作黄暴点的人大概直接回一句对,我喜欢上你,毕竟中国文化博大精深,重读的字不一样,意思也会变,瞿延墨却只平静地拉开他手,“别闹。”声音也清冷到极致,似乎一点也没被撩起欲望,至于真实的感受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坦白来说,空间并不算小,但两个大男人挤在里面还是显得有些拥挤,尤其是都缩在同一个角落里,当距离近起来的时候,呼吸交缠,不管周围还是身体本身的温度都在急剧攀升,连喘息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鼻腔已经完全被浓郁的红酒香和少年身上特有的味道所充斥。
好在他还清晰记得白韫之前说过的话,会喜欢上临渊并且把他当做男神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那个人声音好听,高冷而禁欲,这样的声音如果是在床上呻吟肯定会很带感后面那话像是问句,拖长的尾音,直白到简直嚣张,瞿延墨最初在他个人主页看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少年伸出舌尖舔舐唇角的模样,有种冲天的妖气和艳色,然后就会惊悚地发现自己aa
竟然隔着屏幕起了反应。
只要是在圈子里混过的人几乎都知道,临渊虽然高冷,不怎么爱搭理人,可但凡牵涉到正事,像是商讨剧本,修改干音,配现场之类的都不会推脱,偶尔还会指点下刚进配音圈子的新白透。
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临渊这样的大触自然也不例外,有两个绝对不能触碰的雷区,一为不组c,二就是不配h戏,连类似宝贝儿这样调情的话都表示了坚定拒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么个禁欲的人,偏偏白韫随口甚至是无心的一句话立刻就能撩得他心头火热,甚至还陡然生起种明显不可能实现的怪异想法,如果那头配受音的是人白韫,自己肯定不会拒绝,如果这人真的从ser变成cv,肯定还会有更多迷妹迷弟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然后是那几个熟悉的人名,瞿延墨只觉得心脏一角有些酸涩,偏偏白韫还在一个劲儿追问,只能竭力保持镇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你喝酒了。”
“嗯”黑发的青年眨巴了下眼睛,像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等瞿延墨又重复一遍才露出恍然的神色,重重点头,“喝了,喝的红酒,过来的时候遇到你们公司的一个什么副总,他硬塞给我的。”嘟囔的语气带了些抱怨意味,似乎很不满,声线却软得一塌糊涂,像是在撒娇。
那张形状漂亮的唇,颜色惊人的红艳,瞿延墨有些走神,然后便感觉自己衬衫领口被用力往下拽去。
青年醺红了脸朝他望过来,眸子湿漉漉的,连睫毛都沾着水珠,偏生表情却很认真,还努力地伸手比划,“但我只喝了一口,很小很小的一口。”
瞿延墨自然是不信的,哪能只喝一口就醉成这样的,要么就是酒量太小了,一想到可能还有其他人见过少年这般娇憨可爱的模样,他心底竟莫名有些堵得慌。
还未说话,白韫便皱眉嘟囔了一句什么,像是不满他的态度,又自发地贴过来,已经有过一次前车之鉴,瞿延墨自然不敢再随便推开他,甚至还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对方腰肢帮助白韫站稳,“小心。”声音柔软,眼底有自己从来没想过的宠溺和纵容之色蔓开去。
等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贴得极近,可以说鼻尖相抵,怕压到对方瞿延墨稍微调整了下姿势,侧身将他抱在怀里,结果白韫脑袋一偏,带着酒香的唇瓣恰好印在侧脸,湿湿软软的,瞿延墨整个人都愣住了,瞳孔下意识收缩,心跳也骤然加快,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白韫忍不住闷笑出声,那双眼睛里闪动着恶意的亮光,“如果是女人亲你你也会这么紧张吗”里面雾蒙蒙一片,明明是极浓的黑色,却被头顶灯光映得隐约泛红,莫名生出股妖异味道,“没有女人亲过我。”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回答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大概是怕对方会误会,红酒味道不住地往鼻腔里钻,似乎连嘴里也尝到了一丝甜味,白韫伸手将他脑袋掰正,唇瓣慢慢贴近,“那男人呢”
距离逐渐缩短,在还差一毫米的时候白韫却突然停住了,像是不打算再往前,又或者从一开始就只想逗逗他,瞿延墨差点就把那句你到底拿我当什么给问出来了,心内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失落居多,大概还有点可惜,早知道刚才就该顺应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不管不顾亲上去。
白韫自然不知道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对方想了些什么,只稍微退开点,拿食指抵住他唇,弯起眉眼,笑得意味深长,“想尝尝酒的味道吗或者你更喜欢我的味道”瞿延墨还未回答,那人便已经压过来,像是描画轮廓般,舌尖一寸寸舔舐,能很清楚地看到唇齿间那抹猩红色,等玩够了刚要从对方口里撤出来,舌头却被另一个灼热物体缠住,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又拖拽回去,这吻来得激烈又凶猛,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一般。
两人吻了七八分钟才稍微分开些,就算这会面前没有镜子,白韫也能轻易想象出自己现在的模样,脑海里本来已经冒出一个奇怪又最贴近真相的想法,等视线落在对面已经恢复清冷模样的瞿延墨身上立刻又被压了下去,妈了个鸡,将近二十分钟的热吻,男神竟然只有领带歪斜,嘴角被咬破了点皮,那张脸依旧冷冷淡淡,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反而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禁欲气息,好气啊,这样不就显得自己档次很低的样子吗
反正都已经亲过了,谁怕谁,虽然瞿延墨外表看起来像个中老手,但白韫心里却再清楚不过,这家伙绝对是初哥,刚才的那个也肯定是初吻,只是不知道技术怎么会这么熟练,难不成气运之子连在这种事情上都天赋异禀肚子里又开始冒坏水,白韫眯了眯眼,攀着对方肩膀凑过去,“红酒的味道怎么样有我甜吗”热气熏染,瞿延墨身子一颤,喉间下意识溢出声闷哼。
他声线很是清冷禁欲,偏偏这会动了情,喘息的时候却又显得十分性感,像是午夜电台的那种低音炮男声,立时便能撩得人四肢和心脏都酥麻成一片。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