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秉生厉声质问,萧盛誉往后却了一步。
“好,既然太子殿下心意已决,那我二人就争上一争。”萧盛誉转身决绝,两三步踏出东宫主殿。
丁二端着一盏茶,越过头顶,“殿下,何苦呢?”
陈秉生揉着额角,闭着眼睛,“本王也不知道,那人似乎会摄人魂魄,令人不受控制想护她周全。”
……
“公主,您看谁来了?”秋玲兴奋地站在门口,魏舒怀抱研究了好几日的奶茶看话本子看的正入迷,一转头,便看见了日思夜想的老祖宗。
“祖奶奶!”魏舒刚想站起来,老祖宗便弯下了膝盖。
“老身拜见嘉宁长公主!”
魏舒双眼一瞬间便模糊了,“祖奶奶这是做什么?是不认舒儿是您亲孙儿了吗?”
老祖宗用温暖的手掌摩挲这魏舒的小脸,“我孙儿,瘦了,这腿……”
魏舒抱着老祖宗,“祖奶奶,舒儿没事,我只是日日在宫里,很想祖奶奶。”
“祖奶奶也想你啊,只是我孙儿主身份非同往日,这见上一面,难如登天。”
祖孙俩拉着手,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火热。
“舒儿,魏家的事情……”
“祖奶奶,爹爹的事情,舒儿略有耳闻。”
老祖宗叹了一口气,“我这逆子,没曾想竟然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幸亏皇上明断,早早让我们分了支,这才没连累全宗族。”
“爹爹如今在哪?”
虽说魏封没给魏舒留下好印象,可毕竟是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怎么做到说就断。
“前日我派人去打听了一下,说是已经被软禁在了府中。”
“那乔姨·…·夫人,和魏云……”
“同样软禁,若是罪名坐实了,发配边疆,亦或是充了掖庭奴隶,都未可知啊!”
老祖宗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心痛,魏封是独子,这杀头诛九族的大罪,让老祖宗后悔不已。
魏舒眼神有些黯淡,“祖奶奶,爹爹的事情,舒儿无能为力,草菅人命、贪污粮饷,都是滔天的大罪。”
老祖宗紧握魏舒的手,“不,舒儿,你记住,若是他罪名属实,此后你便再也没有魏封这个爹,以免落人口实,你记住了!”
老祖宗的神情颇有大义灭亲之意,她心里明白,魏舒才是魏氏余支最强大的靠山,而儿子魏封必然是南梁的千古罪人!
“祖奶奶。”魏舒靠在老祖宗怀里,还是那熟悉且安心的味道。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祖奶奶要出宫了。”老祖宗抚着魏舒的背和头发。
魏舒呢喃,“祖奶奶,再陪舒儿一会儿吧!”
老祖宗嘴唇颤抖,眼中含泪,“公主,在这宫里你还有一位祖奶奶,你定要讨好她。”
魏舒点点头,“舒儿知道了。”
老祖宗恭敬拜别,“老身拜别嘉宁长公主,望公主安康,老身,告退了。”
南梁礼制,也是魏舒的理智,望着老祖宗蹒跚背,那一身华贵的诰命行头都掩饰不住弯曲的脊背。
“公主,别看了,此时,老夫人应该都出了宫门了。”秋玲看魏舒朝着远方发呆的模样,鼻子也有点发酸,如此孩童,远离亲人,从此背负的,皆是南梁的皇命。
“秋玲,你说,为什么会有我这样的命呢?”
“什么样的命?公主的命不是大富大贵吗?”秋玲不解。
魏舒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院中。
——南梁相府——
覃思莲给刘语蓉慢慢地梳着头发,那一头青丝确实出众,“太子有意娶诗会魁首为太子妃一事,你如何想?”
刘语蓉摸了摸铜镜里映出的脸,若水的眸子,柳黛的眉,“娘亲,语蓉有九分把握。”
“相国刘凛如的女儿,为何只有九分的把握?”
“那一分是命,”刘语蓉坚定的说道,“如果命不作祟,女儿定能成为太子储妃,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好!不愧是我刘凛如的女儿。”刘相杏步踏进房中,满脸的畅快。
“爹爹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刘语蓉站在刘相身旁,窈窕婀娜。
“那是当然,这一回,那魏封是彻底栽了,虽说在朝堂上而言,我略微势单,但也不为是件好事。”
“那这案子何时审理?”覃思莲问了一句。
“因有上京诗会这一盛世,,案子延期,但那魏封一家已经被软禁起来,插翅难飞。”
“还是老爷英明,做事谨慎,审时度势。”
刘相看了看自家女儿,甚是满意,仿佛那大好前程近在眼前。
“女儿啊,诗会准备的如何了?这回,可不止是太子,那南平王可也是要求娶上京诗会的魁首,你这会怕是要拿出看家本领,吸引太子的注意,他才有可能为你争上一争。”
“女儿明白。那南平王素来喜爱的是能歌善舞的风尘女子,女儿准备的都是大雅之作,皆是为了太子青睐。”
刘相赞许的点点头,“好,若是需要什么尽管和爹爹说,那清朗夹缬下午便来为你量身制衣。”
“清朗夹缬?就是那曾为公主制衣的铺子?一衣千金难求?”
刘语蓉惊喜万分,“女儿谢爹爹!谢娘亲!”
说完,便小跑着出去,覃思莲笑道,“你看这孩子,高兴地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刘相敛起神色,“这一回,希望万事皆定音,我刘凛如的前程都在今年了,若不是南平王,我还真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让语蓉接近太子。”
“涵儿远在李将军身边,即便与六皇子交好,那也是搭不上话的,做太子伴读的时间也过去许久了,不知太子能不能看在涵儿的份上,给上语蓉几分薄面。”
覃思莲安慰道:“老爷,您也别想太多了,语蓉聪慧,又出落的如此绝伦,那太子也是年轻气盛之时,自古个英雄难过美人关,此事不能成,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
刘相点头,“夫人说的有道理,只是你不知,太子如今转性,对那嘉宁长公主宠爱的很。我听宫中内侍说那公主隔两三日便去那药王堂浇花种草,太子都跟着提桶打水,太子何等人也,若不是宠爱至极,哪能做到这种地步?”
“老爷多虑了,再宠爱那也是兄妹,这求娶不过就是由头,谁家哥哥娶自家亲妹妹?那不是罔顾人伦?太子自是因为明白这道理,才取消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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