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话题说完了,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猪肚鸡突然把提酒瓶的手伸到姜霁北的面前:“喝?”
“不了。”姜霁北拒绝。
“你有事情要问我。”猪肚鸡收回手,“我们也算是一伙的,有话能不能直接说?”
“我有件事要跟你确定。”听到猪肚鸡自行起了头,姜霁北敛起嘴角,换了非常正式的语,认真地问道,“特行动处给你派发的具体任务到底是什么?”
“这都不知道?”猪肚鸡脸『色』一凝,“这你还说来帮我?”
“啪”的一声,一扬手,栏杆敲碎了酒瓶,酒水瞬间洒了一地。
猪肚鸡提半截碎酒瓶,几步绕到姜霁北,一手把姜霁北往栏杆处推,一手把酒瓶尖锐的一头对准他的太阳『穴』:“你诈我?”
“你听我把话说完。”姜霁北抵在栏杆上,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碎酒瓶。
碎酒瓶悬在他的太阳『穴』前,稳稳地一动不动。
“我跟你说,我是因为的事情上的岛。于私我是来找我的恋人,于公我是来找我爸。”姜霁北镇定地说,“辅助你是我的任务之一。”
碎酒瓶依然不动。
“骗你没处。”姜霁北继续说,“我爸,国立电影学校长,国家电影局局长,你知道吧,一前失踪了,我怀疑他掳到这个岛上了。现在他是死是活不知道,我潜入核心层才行。”
猪肚鸡的语这才变了些:“姜恒之教授?这事我听上面的说。”
“所以辅助你是顺便的事情,并不是我主要的任务。”姜霁北顺水推舟,又开始忽悠,“我知道我是来帮你找人的,但我来仓促,也一知半解,具体等我跟你碰头了才知道。”
姜霁北感觉到碎酒瓶微微离开了他的脑袋几厘米。
他抓住这个机会,继续忽悠:“任务到交接的时候才能说明,这种事你见还不够多吗?”
从传来的力道消失了。
“见多了,我早觉行动处草台了。”猪肚鸡嘟嘟囔囔的声音响起,“我要找‘螺蛳粉’。”
姜霁北:“……”
姜霁北转,用犹疑的眼神看猪肚鸡。
他觉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但是还是想确认一遍:“什么?”
猪肚鸡声音了些:“螺蛳粉。”
姜霁北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应该是一个代号,但又觉不应如此。
看到他的眼神,猪肚鸡很不爽,声音更了:“我要找代号叫‘螺蛳粉’的人。”
姜霁北忍不住了:“你们行动处的人起代号的时候是都饿了吗?”
“你可住嘴吧,我喜欢叫自己猪肚鸡。”氛松弛来,猪肚鸡倚栏杆吹晚风,整个人显惬意了一些。
看看自己手上的半截瓶子,又看看地上的酒渍,哀伤地叹口,演起来了:“之的事,借酒说才有味道。”
姜霁北:“……”
“等出了岛,我可以赔你最的酒。”他很不负责任地做出承诺。
猪肚鸡配合地在风中扬了一把自己的短发,整个人悲悲戚戚:“一般说完这种话我们死了。”
姜霁北说:“我可以赔你最差的酒。”
猪肚鸡:“……”
猪肚鸡更了一,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走,去亭子里说。”
他们很快走到亭子里。
猪肚鸡一屁股坐在亭子里的凉椅上,看姜霁北也坐,便娓娓道来。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概是十几前,为了掌握feb的动态,行动处的前一把手安排了一批秘密研究员,隐姓埋名潜伏到地黑市和贫民窟,为『政府』传递消息。
“没想到,来『政府』跟feb发生了‘獬豸战争’,『政府』自顾不暇,这批研究员的任务暂时搁置了。”
姜霁北应声:“嗯。”
獬豸战争确实分散了『政府』的不少精力。
“前几,行动处的新一把手上任,交接前任留来的资料时,发现了这批秘密研究员。可惜的是,这些研究员要么已经牺牲,要么已经伤残,于是行动处不不重启一批新的秘密研究员。
“其中有一个研究员的份非常神秘,他一直潜伏在feb内部,纳入特行动处,短短几,他坐到了行动处高层的位置。为了保护他,不让他的份泄『露』,每次都由不同的暗线与他对接。除了我们头儿,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姜霁北适时地『插』话:“他是‘螺蛳粉’?”
“对。他一直在岛上,给我们传递岛上的信息。”猪肚鸡点点头,“但是在我上岛之前,螺蛳粉突然单方面切断了跟行动处的联络。”
“是出事了?还是……”姜霁北一顿,“叛变了?”
“他不会叛变的,他这么做多半是有什么不已的理由。”猪肚鸡笃定地说,“我上岛是为了找他。”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不会叛变?”姜霁北挑了唇角。
“这个人很传奇。”猪肚鸡忽然『露』出了钦佩的表情,语也变严肃起来,“传奇到谁听了都要说一句牛『逼』的程度。”
这种表情在脸上很少见,姜霁北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你知道的,feb垄断了全亚洲的科技行业,把顶尖的人才都聚拢到了自己手上。”猪肚鸡继续说起往事,“为了跟他们抗衡,我们『政府』也组建了科技部门,开始对他们的科技产物施行逆向研究——你懂的,学习是很重要的一步。但是核心技术没那么逆向,我们是初步掌握了不稳定的试验技术。”
研发要做实验,做实验需要实验体。
为了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这位传奇人物主动提出,自愿成为『政府』的实验体。
“我听说的版本是,传奇已经躺到了手术台上,结果开他的胸腔,家才发现事不妙——他的体里已经有一套人造器官,且还是带自动定位系统的,他一直处于feb监控的状态。最实验人员能临时改变计划,换掉了他的所有器官,还替换掉了他全的金属骨骼。”
听到这里,姜霁北有一些疑『惑』:“翻新了器官和骨骼,自动定位系统不立马对feb总部发出警告了吗?”
猪肚鸡歪头想了想:“这里我听说的也不全,据说自动定位系统是没有受影响的,可能是做了什么手脚,也可能是重新植入进去了。毕竟是科技部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他们搞了什么。”
细节的部分总是最难说明白的,也是最容易传五花八门的。
姜霁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是第一例人体试验品。本来技术够不稳定了,还要临时改变计划。”说到这里,猪肚鸡突然笑了,但笑很苦涩,“据说能接触到他的人对他的态度都不了,连我们行动处那万僵尸脸的头儿,都对他『露』出了不可名状的慈祥微笑。”
猪肚鸡顿了顿,像是在想象什么。
随即,犯怵地一抖:“那是怎样的画面……”
姜霁北没想明白想象的是实验场景,还是什么不可名状的微笑,但他听明白了:“临终关怀是吧?”
猪肚鸡叹了口:“他很坚定,愿意试试。”
于是手术继续进行。
在科学家们的努力,他们为螺蛳粉替换了全新的人造器官和金属骨骼,并且对原本安装在他体内的定位系统做了一系列的处理。
更换了新器官,作为首例试验品的螺蛳粉承受巨的风险,还时常因为器官『性』能不稳定遭受巨的痛苦。
在技术研发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也不算辜负他的付出。
“自愿成为试验品也算勇可嘉了,还是冒近乎死亡的风险手术。”听到这里,姜霁北有些惊讶,“这个人还蛮让我奇的,如果真能有机会见上一面,我还真想认识他。”
“必须要见面的。”猪肚鸡『露』出了看傻子的表情,“我们上来,是要找他的。”
姜霁北面不改『色』:“我是想说明我对他的尊敬。”
聊聊,夜『色』已然笼罩了河面,岸边暖黄『色』的路灯与地灯齐齐亮起,把严肃的氛围照柔缓了一些。
参影人员由工作人员领,陆陆续续地穿桥,走向墅区。
也有零星的人结伴,沿河岸散步,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亭子里的动静。
毕竟经历了三场考验生死的电影,基本没人有闲心去管人了。
猪肚鸡看波光粼粼的水面:“我知道他是个男的。”
说了那么久,有些累了,想要结束这场话题。
“哦?”姜霁北挑眉。
猪肚鸡懒懒地说:“我猜的。”
“怎么猜到的?”姜霁北问。
“他有老婆。”猪肚鸡突然挺直了子,八卦战胜了疲惫,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因为手术失败风险很高,所以传奇提出,他要回去见老婆最一面,否则万一失败,这辈子都见不到老婆了。”
八卦完了,又倒回了凉椅的靠背上,惋惜起来:“真是个男人,可惜那体,怕不是命不久矣……”
姜霁北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能顺话说:“倒也痴情。”
那人确实是个传奇。
猪肚鸡一扬手,把那也不知道为什么攥了半天都不扔的半截酒瓶子扔进了河里。
自言自语道:“这个破岛……”
“扑通”一声响,水面的灯光应声破碎,顺剧烈摇晃的波纹迅速向四周扩散开去。
姜霁北看向猪肚鸡。
的眼睛里映粼粼波光,一时间让人琢磨不透。
姜霁北沉默须臾,问:“找到螺蛳粉之,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猪肚鸡转头,看他的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炸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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