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苏明绣的答,小徒弟故技重施，手又往苏明绣的方向伸去——

然后被半空中形的灵气弹开。

“不许再『舔』。”

苏明绣竭力让己忘掉她刚才这些痕迹放到唇边，又它卷口中的画面,配上那张天真邪的面孔，即她心知这都是归眠不懂爱、不知羞耻才做出来的事,却依然觉得难以平静直视这幅画面。

她没控制住己的力道，归眠手背上多了一道细长的红痕,小指指根一路延伸到小臂，甚至很快就在肌肤上浮起长棱。

归眠到手背上的痕迹，终于后知后觉停下动作，对苏明绣出声：

“不这样做了。”

“师尊，生气。”

认错时来来都是这样一句话,甚至连用词都没有任何新意。

对上那清澈见底的双眸，苏明绣只能那些复杂的绪都收下,目光向她手背上的浅浅伤痕，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语气重新放软下来,“总之,现在不许再碰尾巴，嗯？”

她重新掐了道清尘决，转瞬上那些意沾染的、凌『乱』难堪的痕迹，都清理得一干二净。

“可是，很痒……”归眠小声同她嘟囔,小徒弟被这赤炼蛇妖的妖丹折腾的够呛,声音比平日里更喑哑，予人一种撒娇的错觉，“忍不住。”

“得忍。”

苏明绣狭长黑眸不带任何绪,同方才近乎气急败坏的状况相比，现在的她又恢复了往日冷酷的灵玉长老形象，睫『毛』都不颤一下说道，“好叫你记住以后『乱』吃东西的下场。”

归眠被她松开的蛇尾游曳，转瞬就到了她的跟前，小心伸手她上捧起来，像是抱着玄武那般，把苏明绣捧在手心，凑近用额头轻轻蹭了蹭苏明绣的脑袋。

“师尊……会乖。”

她眼睛都因为这忍耐变得发红，甚至重获由的尾巴也再次在上作出要拍打、缠绕的趋势，可她格外听话，竟然真的去控制这些陌生的、未感受过的冲动，只小声同苏明绣打商量：

“以后会听话的，再也不吃玄武的零食了，不难受了，好不好？”

在小姑娘的心中，她的师尊都能做到。

她天真以为己没能结束这种折磨，是因为师尊还在生气、不肯原谅她，所以要让她难受，只要她乖乖认错，让师尊消气了，就可以不再这般痛苦了。

苏明绣低垂着眼睫，被她的软话说得心尖一颤。

一时，她竟然法想象，若是己另一道化带来的那些丹『药』都不起作用，面对这样的归眠，她究竟有办法。

在小徒弟师通的撒娇中，她终究还是很轻应了一声：

“……嗯。”

-

约莫一刻钟后，苏明绣另一道化也成功潜入秘境。

两道化神的影融合，那道细微的绿也添上了她的袖袍，归眠在旁边她芥子袋里的丹『药』当糖豆吃时，忽然眯起眼睛，抬手指着她的衣袖，提醒了她一声：

“师尊，袖口脏。”

苏明绣随着她的动作往己的衣袖上，见到的是灵池里那片小莲叶，她没想到归眠竟然能注意到这点，不打算解释，毕竟现在归眠的状况太复杂，若是再添变数，她也有些没把握。

“妨，”她袖口背到后，仰着脑袋问，“而今感觉如何？”

归眠把芥子袋里最后一颗清心丹吃完，咂巴了一下嘴，“一点点热……”

这样大量的清心丹，也不能叫她恢复。

想到蛇类的这段时期最短都要度过七天，苏明绣眉头不禁紧蹙起来，她下意识抬头打量归眠，似在思考己用样的力道小徒弟打晕过去，可以让她平稳度过这段时期。

总之，她绝不可能如系统所愿。

就算最后是她来捱，大不了己也封那玄冰里，等这些症状都消失再出现。

恰在这时——

一片嫩嫩的、圆圆的莲叶她脸侧漂浮而过，朝着归眠的方向而去，苏明绣很快反应过来，抬手它抓住，却被它极度抗拒躲开，并且在半空中扭来扭去对她抗议。

一人一莲叶对峙好一会儿，苏明绣总算明白了它的意思，半信半疑送开手，同时，浮萍剑忽然于半空中出现，剑尖散发的寒芒对准这莲叶所在。

“你最好不是在撒谎。”她冷冷道。

或许是因为当初这颗莲子由她催化，苏明绣与这株莲花之，建立了一缕微妙的联系。

就在刚才，这莲叶竟然向她表示，归眠的状况它能够解决。

苏明绣预备它要是敢作出在归眠上扎根的事，即是徒弟的灵台剖开，她也绝对要这株莲叶挖出来。

好在。

这莲叶只是小心翼翼朝归眠的方向靠近，上的绿意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像是在飞速吸取似的。

与此同时，归眠不断在上轻轻滚动的尾巴，也慢慢变得安静下来，绯红一片的面颊，瞧着也逐渐恢复冷静，苏明绣抱着双臂站在旁边，继解开归眠未解的世之谜后，灵玉山上的谜团，又多了一个。

原主放在芥子袋里面的这莲子，究竟是来头？

“师尊……”

归眠抬手『摸』着己的脸，最后捧着脑袋对她说，“不热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写满了欢喜。

苏明绣却很淡然，见到那莲叶就靠着吸食归眠上的欲，同样长到年长者巴掌大小，眼见徒弟恢复，她正想让这莲叶来，谁知这绿叶在确定归眠上没有更多东西之后，几乎是以逃也的速度到苏明绣边，那反应，好像后面有条狗在追似的。

苏明绣下意识：“？”

莲叶即变成了大朵，也依然要往苏明绣的衣袖里钻，只是这次，它还非常隐蔽己变成了水墨灰黑『色』，不再如原先那般扎眼。

察觉到苏明绣的反应，袖子上的莲叶左右晃了晃，像是在跟她抗议。她认真听了会儿，感觉己应该是听错了。

因为莲叶说的是“她上好吃的都没啦！再不跑被吃的就是啦！”

“……”

她轻轻晃了下脑袋，决定不去思考灵玉山怎专招吃货的问题。

见到小徒弟恢复原状，为了这秘境大会的公平，也为了归眠能够去寻找那份独属于她的机缘，苏明绣决定就此离开，“既已事——”

“轰隆！”

如山崩的动静传来。

脚下的面、附近已经被硫磺浓雾熏染得枯萎的树干，都跟着这声响一同震颤起来，置其中，一时只觉天都在颤抖。

浓郁的妖气传来。

苏明绣目光一凝，这妖气的浓郁程度判断出这只妖怪绝对是元婴以上……这秘境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妖物？

这时候，她听见系统在己的脑海中叹了一口气，又干巴巴恭喜她完成了帮助归眠度过赤炼-『潮』的任务，明明是一平既往的机械音，不知怎也让她听出遗憾的味道在里面。

她不予理会，只拉着归眠，想要离开这片硫磺雾的范围。

浮萍剑在震颤，归眠怀里那把也不例外，此刻被苏明绣一拉，差点没站稳，呆呆望向某一处，“它醒了。”

听见“醒”这个字，苏明绣艰难原主的记忆里翻出关于剑宗秘境的秘辛，费了番功夫才想起来，这剑宗的秘境最初是用来封印一只大妖，虽然这妖物比不过她在藏经阁记载里面找到的混沌，也算是上古时期称霸一方的妖王。

可是。

明明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妖的躯早就腐朽了，只有曾经修炼的神通让此一直以来被这硫磺酸雾围绕，虽让动植物不喜，筑基以上的修者，出入此时只要不停留太长时，都不会受到这雾气影响。

现在归眠反应，当是这妖物的况，还有待探究。

她们不知道，秘境外的水镜早已法投映此的任何况。

与此同时。

一道很厚重的声音同时在她们俩的耳边响起，“闻到了那老怪物的味道……上万年不见，混沌，见到也不打声招呼？”

苏明绣立即向侧的徒弟，归眠的表比她还懵，甚至下意识往周围去，想知道这道声音的主人是不是在和其他存在打招呼。

空气里的硫磺浓雾静谧片刻。

随后，忽听那声音发出一声“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