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中人找到了突破口,纷纷开始指责朱祁钰跟秋正业勾连意图不轨。
却忘了朱祁钰此来身负皇命,只是这个时候,作为他们“主心骨”的徐承宗,已开始磨刀了。
“诸位,是非曲直,也得听过之后再说吧?秋指挥使!”
秋正业听令应是:“末将在!”
“给他们的家主说说,他们都犯了什么事。”朱祁钰微笑的看着眼前待宰羔羊们。
秋正业脸色冷硬看着徐承宗说:“徐烨,勾结军中将领,倒卖粮草,挪用军资。”
徐承宗再一次成为全场的焦点站起身来,本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了秋正业的下半句话。
“在其家中寻得账簿一本,其中有详细张目,来往之人,一清二楚。”
听见这话,徐承宗狠狠瞪了徐烨一眼,颓然坐了回去。
与此同时,在场还有数人没了精气神一般,只是看向徐承宗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讶。
“不是说国公爷为人异常谨慎吗?”
“哪有不偷腥的猫,不吃屎的狗啊!”
没有理会在场之人的反应,秋正业紧接着指向了第二人……
随着秋正业的一一讲解,原本趾高气扬的家主们一个个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
只是看向其余之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屑,不时有几句讽刺言语出现。
“你们李家还做水贼啊!”王家家主说。
“屁话!那是他个人行为,跟我们李家无关!”可不管怎么样李家家主的底气总不那么足,“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你们王家还有私盐买卖!”
“那也是他的个人行为!不像刘家,连家中直系都被抓了,看来你们家侵占民田这事是跑不了了!”王家家主一说。
那个刘家的家主再也按捺不住,怒吼道:“刘江枉我如此看重你,不想你竟干出如此行径!”
朱祁钰看着乱作一团的场面,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与徐承宗目光相交二人轻轻点头。
“好了秋指挥使,这里也不是审案的地方,既然各家都认领了自己家的人,那就该送到哪就送到哪吧。
记住一定要好好审问,务必要让他们交代干净,指出幕后的人。”
“是末将领命!”秋正业说着一挥手,手下锦衣卫开始退走,只是刚刚对锦衣卫的出现满是意见的众人,此时却纷纷改口挽留。
“殿下,毕竟是家中出了这种丑事,还望殿下开恩,让我们自行处置吧!”
“求殿下了,我就这么一个亲弟弟,他也就这么一个亲儿子,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家没当好,求殿下网开一面啊!”
朱祁钰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看着徐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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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明白,郕王殿下是觉得折了面子,也就一个个都求开了徐承宗。
“国公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您的家将虽说犯了错,可怎么说也是您家的,要是传出去了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徐家都不好。
万一再有个误会,说你们魏国公府如何如何,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国公爷,您是大家的主心骨,这个时候也就只有您能说上话了,求求国公爷了!”
一群大老爷们说着不止是眼里要流泪,甚至如刘家已经要跪下来求情了。
徐承宗好似是终于下定决心拉下来脸面,对着朱祁钰行了个大礼:“请王爷开恩!臣管教不严,愿领责罚。
请王爷看在臣的薄面上,将这个不成器的家奴交给臣处置吧!”
“什么?可是魏国公,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一个马上就要就藩的藩王怎么也不敢干这种事啊。
大家还是不要为难魏国公也不要为难本王了!”朱祁钰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道。
“王爷!”
“国公!”
徐承宗看着身边的家主们,眼中有晶莹出现,一股悲壮之意出现在酒楼中。
“王爷!臣愿捐出一百万石粮食,以赎家将之罪!”
一言既出满堂皆惊,朱祁钰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徐承宗,随后赶紧转过头去掩饰自己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