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案继续加重着黄二两内心天平为之倾斜的筹码，他说：“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即使修炼至神，即使突破原有极限之后，生命还是不可能有两次机会。但就是这么珍贵的事物，许多人都不会去把握，不善于度过。那么二两，如果要有一句话送给你，我希望你以梦为马，不负当下。笑掷过往，肆意追逐未来！”

此刻的黄二两觉得红案说的太对了，心中热血开始激昂，拳头也握着越来越紧。他感觉自己想要去拥抱红案，因为通过红案的这些话，他仿佛看见了全新的自己，他有种想去尝试新鲜事物的的念头和冲动。

他眼中只有红案，已经迈出了脚步向着红案走去。可就在这时，飞虎的声音如晴天霹雳一般在他耳畔炸开：“二两！你就是你！你是独一无二的你！你只能是你！”

“咔擦！”声音很细小，很清脆，却很清晰。

黄二两感觉一股清气从眉中间散发开来，然后眼前的世界像从中间裂开一样，破成两半。可细看又毫无变化，像什么也没法生过一样。

“这是……？”伴随着这种奇妙地感觉，他有点疑惑。回想后很快发现了其中奥秘，也不得不惊叹于红案和吴吞的好手段！

“两位前辈，刚才说的那些也是幻像？”黄二两向着红案他们行礼询问。虽然知道着了道，他却对他们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

红案再一次暗自点头，说道：“不完全是，言语确实是内心的想法，只不过是在传递给你的情绪中加了一些东西。虽然最后你是被飞虎点醒，但却始终保留着自我，确实和我们所有人都不太一样。”

黄二两说：“不重要，这些不重要！只要你们说的是你们所想就好。”

红案问：“不怪我们？”

黄二两苦笑道：“怪你们对我施法，然后怪你们让我中了招？明明是自己不坚定，怪你们就会让自己内心平衡一点了吗？”

红案说：“很好！既然你改变不了我，我改变不了你，还是通过武力决出胜负吧！”

黄二两不解，问：“为什么一定要有胜负？我们也可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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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案答：“合作的前提是利益或者说目的相同，我们不同。”

黄二两追问：“怎么不同？不都是为了孽吗？”

红案答：“消灭孽只是我们师兄弟所谋之一，但我知道你压根就没有想过把铲除孽作为你的责任。你有你的打算，我们有我们的，我们只有交集产生的点，没有平行走过的路。”

黄二两说：“果然还是你了解我呀。”

红案笑了起来，神情中又有了才见黄二两时的和蔼，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细思极恐，他说：“毕竟我研究你有一千七百多年了，其实你也不需要再纠结什么，立场、观点或许会随着认知改变，但到了一定境界，连自我都坚持不了，怎么更好的认识自我和自然之间的关系？怎么去修行？”

黄二两也笑了，是那种阳光明媚的笑容，他说：“前辈，同样的招数这第二次就不好玩了。”

“这么快就发现了？”红案说完，黄二两又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玻璃破粹的清脆响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被布置了一个幻境，还是原本就是一层套着一层。

黄二两回答道：“是，首先连自我挑战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去和天道搏击？其次你说的坚持自我也只是在某个境界之内，如果想要天人合一，那应该更包容吧？最后你们说过曾阻止过人类修行，我想应该就是误导吧？我刚才已经被催眠过，所以抵御的意识稍微强了一点。”

说到这里，红案没有再继续，和吴吞相视对望一眼之后，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众人不明所以，但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红案说道：“冷漠，或许是你的缺点，也是你的优点。当你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时候，可能看的更全面。记得以前有人说过梦里是真实世界，由于太过于痛苦，人们才在脑中描绘出一个完美的现实世界，用来做心灵上的解脱和安慰。”

黄二两也和众人一起站着，但是一时半会儿没有想透红案的这段话，便问：“前辈，你想说什么？亦真亦幻，如梦如真，这些不都是要去面对吗？”

红案没有直接回答，却是说：“你会觉得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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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想过命由天定，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黄二两眉毛挑了起来，不是觉得不妥或者想要反驳，而是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他感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方向的可能，一种他摸到了，却感觉被一层模糊东西糊住的可能。

红案已经不在理会黄二两了，而是对吴吞说：“师弟，要不这一次你陪着我？”

吴吞大手一挥：“没问题！”冲动在大部分时候都属于负面情绪，但在这一刻，却让吴吞显得干脆利落，豪气干云。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言语。红案红袍翻涌，化为烈火向黄二两席卷而去。吴吞手掌一翻，一个无形大碗从空中倒扣而下。

飞虎等人只感应到一个圆形的界从上而下把红案、吴吞和黄二两三人围在其中，然后被罩住的三人消失在其他人的视线之内。

飞虎立马施展身法，在刚才的区域内来回穿梭，反复数遍之后才停下，对其他人说：“是白案的镜域。”

杨欣走到飞虎身边说：“用我和徐叔叔在里面的办法，冰火杂糅，再以点突破，能找一个类似二两所使银枪一样的尖锐物品即可。”

飞虎摇了摇头：“恐怕不行，要说尖锐，我们这还有一个不亚于金攥提芦枪的武器。”

说完它看着一旁的云崖子，而牛头也很配合地让破虚钉围绕着自己飞了一圈。

飞虎继续说：如果从里面，那么是有限有边界的，所以可以强攻。但我们在外面……”

话音未落，地动山摇，一道苍凉且锋利无比地气劲从半空中突兀出现，直射远方天空。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并将远处的霞云山山峰洞穿，形成一个看似仿佛一直存在的半圆形缺口。

这么大的威力偏偏近前几人无一人受伤，与此同时，从气劲出现的地方跌落两人，正是红案与吴吞！两人口角挂着鲜血，小腹位置均被刺出一个圆洞，伤口处却没有鲜血流出。

这是玉牌中的惊天一枪，黄二两还是动用了他最后保命的手段。

云崖子感受空中留下的气息，喃喃自语：“这…这是，因果的气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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