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倒谈不上。”
常氏摇了摇头:“先凤后先前就喜欢捣鼓这些小玩意,我也偶然见过一面罢了。”
“先凤后?”
南挽有些惊讶。
“这是旧事了,你们不知也是正常。”
常氏目光怀念:“先凤后跟女皇感情极好,女皇甚至为他废了旧制,就为了百年之后能够与其同棺而眠。”
“但好景不长,先凤后染上恶疾,薨了。”
恶疾?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染上恶疾?
南挽突然阴谋论。
自古皇族皆是心机深沉之辈。
先凤后知晓女皇的大多把柄,女皇为了顾全大局,将他杀了,假称为恶疾。
“女皇不可能杀他。”
常氏摇了摇头:“先凤后天生凤命,贵不可言。”
女皇信鬼神,一向敬之畏之,不可能动手。
“那凤后?”
南挽想起宫里那个神色总是冰冷的男子。
“他是一个可怜人。”
常氏叹了一口气:“他本是贫家子,已许了婚约,但女皇见其与先凤后有四分相似,就将他强抢进宫。”
南挽没说话。
这样一来,女皇对凤后的态度有了解释。
一方面,女皇认为容貌跟先凤后有五分相像的凤后就是心上人,对他予以宠爱。
一方面,女皇又清楚知道凤后不是那人,只是个替身。
这般复杂情绪造就了她对凤后的态度。
太子肖母,而安王肖父。
安王身上多多少少沾点先凤后的影子。
“爹爹。”
云胡突然开口问道:“那凤后愿意吗?”
与他人定下婚约,却没能允诺。
“自然是不愿的。”
常氏神色叹惋:“只是从头到尾都不容他做主。”
见自家儿子可以进宫当凤后,凤后母亲公然撕毁婚约,还将人赶走。
那人走投无路,自尽而死。
云胡用力攥紧了手。
不容做主。
似乎每个男子的命运都掌握不在自己手中。
侍郎可以轻而易举将他送出去顶罪。
凤后母亲为了权势公然撕毁婚约。
男子的命运从来都是悲哀的。
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幸福。
南挽悄悄握住云胡的手,无声安慰着他。
云胡抬头,冲她笑了笑。
眼见着夫妻二人感情越发要好,常氏叮嘱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南挽静静梳理常氏的话。
先凤后是个穿越者。
女皇十分长情。
凤后心有所属但却被权势所逼。
她在纸上重重在先凤后三字上打了一个圈。
先前在宫宴上,云夭引萤火虫过来,女皇大怒。
萤火虫,先凤后……
若想知晓女皇的心思,就得调查当年的旧事。
而先凤后死后,宫中的婢女死的死,回家的回家,一时之间寻不到任何突破口。
“小姐。”
海棠突然走了进来,打断南挽的思绪。
“宁王殿下派人送来请帖。”
“请帖?”
南挽有些错愕。
不久,宁王才刚办金鳞宴,怎么这么快就要办下一场?
海棠把手中的请帖递给她。
南挽打开,发现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心头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