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翎儿知道严绡儿重获恩宠后心中不服,想到南宫疏月装疯的事情眼神一暗。
她来到南宫疏月的院子就想进去,门口的侍从拦住她:“小姐,老爷吩咐过不让您接触夫人。”
“让开!我看我母亲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严翎儿无视严逸的命令,强行闯了进去,侍从碍于她的身份也不敢硬拦着。
“老爷肯定要怪罪了。”
“那能有什么办法,受着呗。”
严翎儿闯了进去,看见南宫疏月坐的端端庄庄,在屋子中央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她走过去慢慢接近南宫疏月:“娘,女儿带您出去。”
南宫疏月抬眼看她,还是疯疯癫癫的没什么触动的样子,严翎儿却高兴的笑了。
她的手掌高高抬起,狠狠打在了南宫疏月的后颈处,用了巧劲没留下什么印子。
“母亲晕倒了!快叫大夫!来人呐来人呐。”她胡乱抹了一把脸,眼泪就掉下来了。
“怎么了,怎么回事!”侍女侍从们乱糟糟的冲了进来。
“都给本小姐滚出去。”严翎儿觉得吵闹,而南宫疏月其实并没有被打晕过去,她顺势倒在严翎儿的怀里,知道自己报复君似卿的时机很快就要到了。
府里的大夫看不出什么门道,心里有个猜想也没胆子说出来,等到严逸回来的时候严绡儿已经带着南宫疏月在外面落了脚。
“胡闹!”严逸的白发又要多几根了,他坐在客厅里等严翎儿一直等到了天黑。
“你把你母亲带去哪了。”严翎儿一进门就被严逸的质问吓出了声。
“父亲!我就是带母亲去外面修养而已,难不成我还会害母亲不成。”
严翎儿有些心虚,但很快就理直气壮起来:“母亲今日在女儿眼前晕了过去,可见母亲平日里过得并不好,府里的大夫也什么都看不出,那女儿还不如让母亲在外面修养。”
“你是在指责为父虐待你母亲吗!”严逸一拍椅子把手,怒火中烧,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严翎儿被吓得不自觉后跳一步:“女儿没有这个意思,女儿只是觉得让母亲在外面修养病会好一点。”
严逸不信她的说辞:“你可知道你母亲是个罪人。”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都是君似卿的错,她乖乖去死不就好了!”
严翎儿口气一冲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严逸忍无可忍的打了她一巴掌。
“满口胡言!你!你!教养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以为你是谁随意定人生死,七王妃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何至于处处对付她!你们简直狼心狗肺!”严逸暴跳如雷,他从没想过女儿居然是这种人。
从前对她失望却尚没有到如此地步,严逸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你想带你母亲出去住,那就去吧,你也不必回来了。”
他好像是真的累了,坐在那里和黑暗融为一体,明明身材那么高大的人,此刻却显得十分瘦弱。
严翎儿却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高兴的说:“父亲您答应了,那女儿这就去给母亲收拾东西。”
她丝毫没把严逸说的话放在心上,反正差不多的话严逸都说了许多遍。
等到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皇帝问严逸为何让南宫疏月出府,严逸驼着背,低头回答说是因为南宫疏月病了,被严翎儿带去乡下里的庄子里修养。
皇帝也没追究,“南疆生变,瘟疫横行,诸位大臣有何高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