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鬼的魂魄瞬间被捏地粉碎。
他以为阿沫定是投胎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他想去抱她,可她却拖着被抓伤的脚腕离开了。
柏言在这地方立了良久,才缓缓走开。
他发现,自己不敢见她,她为了躲自己,连死都做得,还有什么做不了。
循沫发现自己找不到父亲了,整个地府都在逃命,那些魔兵见到一个灵魄就撕碎吞进腹中,而那些恶鬼则是和他们狼狈为奸,十八层地狱里的鬼逃得一个不剩。
本要准备投胎的鬼,也被扰乱秩序弄得投不了胎,挤在去人间的路上,秩序混乱。
不少的鬼开始打她的主意,那蓝光是个祸患。
她不得已,狠了狠心,又回去找柏言。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他没想过她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往日在殿中她的语气和神态都极尽冷漠,半晌才回:“是我。”
确实是他,他本是想放弃这些,与她共度余生的。但既然他注定孤寂,那这世间,谁也逃不掉!
“你见到我父亲了吗?”
柏言愣住,以为她会将自己骂个狗血淋头,他欣喜:“我这就派人去找。”
离量在外面飘了很久,他忘记了一切,等到被找回来,蓝色的魄力一点也没消散。
“你的脚腕。”
这些日他在那宫殿里待着,从天明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明,他甚至后悔没留下那个孩子,派出人去找,可那狐狸嘴硬不肯说,仗着还有一神器未出世,挑战他的底线。
他弯下|身,没去触摸,而是隔着一层淡淡膜力,将她的灵魄补好。
循沫没去看他,只照顾着父亲,地府毁了,没法投胎,若是去了人间,那就是孤魂野鬼再无法投胎。
阎王无意间瞥见这一切,他就是一个地府打工人,站在石洞后记录着这些。
宴瑟站在他身后,正大两只眼睛仔细瞧着,意思无外乎一个,请求支援!紧急支援!
枉她还一直以为阎王是个多厉害的官。
没多久,上面派来了人。
宴瑟心想,这又是一场大战。
同时,狗导的第六次重生没成功,但也没失败,顺利地来了地府。
她还是没等到三个时辰,倒是等到了堂溪柏言的下场。
弑父之仇,总归是要还的,不知道上面下来的究竟是什么人,竟让循沫将自己的灵魂和冥姬做了交换,下了咒法。
从今以后,魔族之人同族相杀,骨肉相残,无情无感。
三个时辰,她看到循沫眼中是含泪的,有酸涩有苦痛还有不明意味的。
宴瑟没犹豫,人生八苦,这个姑娘已经尝遍。
匕峰入心,却并不足以使他负伤。
柏言似乎接受了这个结果,将毕生神力都给了离量,消散了魂魄,什么都不愿争了。
但她却还没回去!
是哪里出了差错!宴瑟有些慌,看向狗导,狗导也在看她,一人一狗面面相觑。
这电影都散场了,莫非还有个彩蛋?
宴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守在这地府里,看着那阎王每日甩着自己额前的珠帘忙里忙外,这修缮又是忙得热火朝天。
而那位离量红毛怪,头发此时还是黑的,每日都往地府外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