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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桂院的土(2 / 2)

脑海中浮现起路过的那一大片草浪,难不成是种草?

“是割草噢,割草!”

“噢,那很厉害!”

与前面几者相比,割草好歹听起来正常多了,盛霂面上极好地保持住了平静。

简从安微微一笑道:“荆先生说,等我什么时候能把草浪里的草全部割完,我的修行就到家了。”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盛霂面无表情,连连点头,由衷祝福。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

……

向竹篱后的瓜田走去途中,盛霂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枯地,终是记起了自己忘记了何事。

她把若叶苍风委托自己交给茅教习的储物袋落在了小船上。

而小船,还在暗河中的礁石与水草间卡着呢。

与周围肥沃的灵田格格不入的枯地上,茅岳正趴在上边,面朝下,一动不动。

“这位是茅岳,茅教习。”简从安上前为盛霂介绍道,“现下可能受到了点打击,不是很有精神,小云朵勿见怪。”

“茅教习,这是院里新来的学子盛霂,院长让我带过来给你看一眼。”

简从安挪到了茅教习身边,给人翻了个身,擦了擦面上的泥水,又把脑袋转向盛霂站着的方位,千叮咛万嘱咐道:“看清了不?认得了不?可别再把人当偷瓜贼给打了!”

她这般吩咐的原因却是因着茅岳向来不擅与人打交道,只一心沉浸在地里,导致了自家院中大大小小的教习学子都没能挨个认齐,自瓜丢了后整日里疑心重重的,见着个生面孔就觉得是偷瓜贼。

昨日午后,茅岳在竹篱后瞅见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想也没想就抄起锄头迎了上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盛霂瞧着茅教习嘴也没张,空中飘荡的哀嚎却依旧不停,很是惊奇:“那两个人是谁?”

“与瓜田隔了岸的稻田里的巫芝和江莲师姐。”

“两位师姐来瓜田做什么?”

“说是没看好手底下养的小家伙,给它走丢了。”

巫芝表示,后面的事情纯粹是一个意外,不是她对教习们不尊重,只是对着从天而降的锄头,她的手比脑子更快地作出了反应。

嗯,堂堂教习没打过学子,反而被人打哭了,之后叫嚷着要长辈住持公道,这大概也是独一份了。

丢失的瓜,走失的小家伙,某人交给自己的储物袋,地里没处理干净的赤晶碧鳞蛇卵,被送去柳院的赤晶碧鳞蛇尸身,还有某人夜里恰巧的路过。

盛霂不自觉退后了一步,暗自思索,得出了两个结论。

第一,若叶苍风,危。

第二,有些牵扯不清的事情,还是得由当事人自己去处理比较妥当。

是那样子没错吧!

没错吧!

也难怪茅岳如此一蹶不振,对于这么些个种地的来讲,地里的作物就相当于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作物丢了可不就相当于孩子丢了么?孩子丢了自己还因为意外又被打了一顿,能精神才怪了。

走了这么一圈下来,盛霂发现自己都要习惯了院中各种奇奇怪怪的人,思维都开始和众人逐渐靠近。

还有一点她觉得很奇妙的事情,茅教习竟然可以不张嘴就让声音响遍大半个塔。

“那个是茅教习的天赋神通,可以在一定地域内无差别地让所有修为不高于自己两个大阶的人听见自己的心声。”简从安咳了两声,拉起行完礼的盛霂转身就走。

“原来如此。”

地里除了干枯的瓜藤外什么东西都没有,盛霂手中自然无法再添上一个瓜了。

“我以为自己听见的是真实的声响,其实感受到的是通过神通直接打进识海的烙印?”

“你这么说倒也差不多。”

盛霂哑然无言,这好似与云霄酒楼的叩门声有些类似,“大家就不觉得吵闹么?也没人去阻止他?”

“茅教习还尚未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天赋神通,心绪波动一旦过大就是我们现在见着这样。”简从安温和地看着她,“久而久之,我们便也习惯了。”

“嗯,心外无物,耳边自然无声么……”

“不是的,我们只是封禁了识海。”简从安摇了摇头,很无辜地看了一眼盛霂,“你没发现我一直都是在给你讲话,没动用神识传音么?”

噢,怪不得敢光明正大地在教习不远处咬耳朵,敢情不是胆子大,是大家出了距离范围后真的听不见啊!

怀里的七彩琉璃大苞谷上的苞米粒又软又弹,盛霂挨个戳戳捏捏玩得不亦乐乎。

白微先前和她说近日里不能动用神识,但这会子摸摸左眼好像没有什么异常,不痛也不痒,识海也是一片祥和沉寂,有着隔断神识之效的黑鲛绡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再说了,她还带着那玩意的时候,不也被茅教习的天赋神通影响到了么?

现在这样子,应当是问题不大的吧?

盛霂有点心虚,摸了摸额角的碎发,看来还是得等回去后问问小岩。

两人没走多远,只是绕着小山坡周围转了一圈。

“你前面见过的教习学子,再算上我,一共是十一人,除此以外,还有进了林海深处修行的季师兄和华师姐,那边太远了我不方便带你过去,等夜间你就能见到他俩了。”

听着这句话,盛霂不禁觉得奇怪,诺大一个小世界,算上个院长,便仅有十四人么?

心有所思,眸有所现。

“我们是在草浪与林海的交界处,林海青山深处还有更多的高阶教习学子,但那就不是现在的我们该接触的了。”简从安微笑道,“他们大概也不想被随意打扰吧。”

“大家都是很有个性的人。”她又补充了一句。

盛霂再次沉默,与简从安一齐踩着青石板回到了小山坡坡顶。

雨已经停了,天幕再次放明,午后温暖的风携走了发间的雨水,沾在衣摆鞋尖的泥水结成了块,扑簌簌地往下掉。

提着变得干干净净的襦裙,盛霂瞪大了眼,惊讶道:“真是神奇。”

柔和的雨后暖风送来了草庐中的话语。

“它们都是大地的一份子,最后终将回归大地的怀抱。”

荆珠已经醒了,走出草庐,双目平和地注视着被农作物包围着的小小身影。

那些农作物不是什么稀有的灵植,也没有美丽绝伦的外表,与小姑娘精致的衣装一比对,看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碧衫教习凌厉的声线与平和的气质同样格格不入。

意识到她是在和自己解释前面的惊讶,盛霂怔了怔。

她放下了手中背后头上的物件,上前端端正正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