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桃卿不在，顾雪庭的神『色』冷淡来，没什么表情地应着。他睁开双眼，眼珠光泽黯淡，隐约透出暗金『色』，泛出微弱的妖气。

孔致熟练地在他眼眶周围施针，疏导着堆积在经脉中的妖气，过了片刻，顾雪庭的眼中重新焕出光彩，瞳孔也从暗金变回了漆黑的『色』泽。

“谢。”

待金针拔除，顾雪庭微微颔首，向孔致道谢。

孔致再次检查他的眼睛，皱起眉说：“还是不匹配。”

“若是寻找到更合适的，就再换一双吧。”顾雪庭语气淡淡。

“嗯。”孔致应声。

其实这双眼睛并非顾雪庭自己的眼睛，而是将妖修的眼球血淋淋地挖了来，由孔致亲自经手为他换上去的。

三百年，他为了保护孔致被妖修重伤，修为和神识尽毁，双目也为妖气所伤，再不能视物，一直眼盲了三百年。

其实他并非完没有办法得以重见日，而是可以更换一双妖修的眼睛。

之所以必须更换妖修的眼睛，因为三百年来他的眼中始终充盈着一缕妖气，眼周经脉为妖气所改变，即使更换眼睛，也只能适应妖修的眼睛。

但此法残忍，需要在妖修活着的时候就将他们的眼睛挖来，而且事先无法知晓哪个妖修的眼睛合适，只能一个个尝试，为此梦中的孔致足足挖掉了数十个妖修的眼珠，才为他寻来了这一双。

在实之中，顾雪庭不曾更换过妖修的眼睛，除了有伤和之外，更换的眼珠也弊病颇，用不了几年就要再换一双，到时又是数十条乃至上百条『性』命。

不过在梦中，这一切都无所谓，他实则并不曾伤过任何『性』命，只要能亲眼看见卿卿，便是尸骨堆积如山又有何妨？

他舍不得伤害卿卿，却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心魔，才服用蝉心丹入梦，为的正是在卿卿的梦中为所欲为。

顾雪庭神『色』冰冷，抬手轻轻地拂过眼眶，却对这双眼睛仍不够满。

即使眼睛不会坏，他也要寻找到一双颜『色』更漂亮的、足够让卿卿满的眼睛。

只要能让梦中的卿卿喜欢上他……

想到心爱的弟，顾雪庭的表情蓦地柔和来，低声呢喃着桃卿的名字。

“卿卿……”

只要卿卿喜欢上他。

到了那时，他就会对卿卿为所欲为。

-

桃卿回到长庚殿，一直挂念着顾雪庭的身体，急得满屋『乱』转，所幸不过时孔致就与他传音，说顾雪庭已经没有大碍了，叫他不必忧心。

桃卿总算放心来，开开心心地吃了晚饭，随去浴池沐浴，再出来时，侍女向他通禀莫不臣来访，想要与他见上一面。

“九郎来了？”

桃卿先是一喜，旋即想到他们上回见面时的尴尬场景，脚步不由一顿，害羞地问道：“九郎之生病了，你看如今他的气『色』如何了，有没有好转一？”

侍女摇说道：“小郎君披着一身斗篷，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婢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能听到他的呼吸沉重。”

那也就是说九郎的情热还没有好？

桃卿立刻不想和莫不臣见面了，犹豫片刻，十分难为情地吩咐着侍女：“你……你去把我方才换来的衣服拿过来送给九郎。”

“不用了。”

突然一道沙哑的少年声音自桃卿背响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草木香，闻到这股气息，桃卿身体一颤，面红耳赤地想要逃，却被来人用力扣住了手腕。

莫不臣的手心烫，拉着桃卿进了旁边的房。

屋门被关上了，桃卿坐立难安，看着莫不臣脱掉斗篷，立刻往面一退，声音颤，耳垂红如滴血，垂眼睛说：“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莫不臣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哑声道：“都弄脏了。”

而且他也不想浪费神力变出来，没什么用处，还会再脱来的。

桃卿其实没看清莫不臣的身体，也根本不敢正眼去瞧，连忙将床上的被扔了过去：“快盖上！”

莫不臣顺从地将被盖在腿上，开说道：“我的情热无法结束，原因在你，为了解除你的牝牡术，我与你神识交融，身体受到了影响。”

桃卿闻言有点懵了，识地问：“那……那要怎么办？”

“我要你帮我。”莫不臣直直地看着他，“你必须帮我结束，桃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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