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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我才不是你老婆(2 / 2)

虽然他早猜到傅沉会让医院给他安排vip病房,也事先做了心理建设,但等他真进去的时候,是被震惊到了。

他看着这自带浴室和阳台,有电视有沙发的双人豪华房,艰难咽了口唾沫:“这……真的是医院?”

这装潢,明明就是酒店吧!

如果不是病床边放着心电监护仪类的医疗设备,他真要以为自己被骗到酒店来开¨房了,是那种豪华情侣双人。

傅沉没接他的话,把床叠好的病号服抖开扔给他:“试试看合不合身。”

顾舟脸莫名——病号服要试合不合身?

他只好把衣服脱了,换试试,发现居然真的挺合身,布料很舒服,应该是纯棉的,而且不是那种常见的蓝白条纹,而是蓝『色』印花,看去和睡衣没有太大区别。

他整理了下袖口,问傅沉:“这不会是量身定做的吧?”

“当然。”

当然?

傅总为什么能把这种事说得这么理应当?

顾舟在屋子里转了圈,觉得自己可能不是来住院的,而是来度假的,他看了看病房里的两张床:“你该不会打算陪床吧?”

傅沉点:“肯定。”

顾舟沉默。

他万万没想到,第次和傅总同睡房,居然是在医院。

是自认为没有心理负担的顾舟难得失眠了,且这心理负担不是来源即将到来的手术,而是他忍不住想象自己住院的这段时,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跟傅总在这“双人大床房”里和谐相处。

终,他是不得已吃了医院给开的安眠『药』,翻身背对傅沉。

在他睡着后不久,装睡已久的傅沉突然翻身坐起,疼捏了捏眉心,翻衣兜发现自己忘记带『药』,只好顾舟那偷了两片『药』吃。

*

手术安排在了第二天早九点,顾舟被迫早起,准备去手术室里接着睡。

程然今天没去婚介班,早就过来医院陪同,顾舟莫名其妙看着他:“别副要哭的样子好吧,好像我进去就出不来了似的。”

“呸呸呸,”程然连呸三声,“不准说这种话。”

顾舟觉得十分好笑,人在谈及生死话题时总是这么『迷』信,他拍了拍对方肩膀:“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得活着出来帮你冲kpi呢不是?”

程然眼含热泪把他送进手术室,随后抬起眼镜,擦了擦自己眼角,更咽:“我可怜的舟,你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傅沉坐在走廊的座椅,看了眼这位只见过面的婚介老板,单外表来看,程然长得秀气斯文,架着副黑框眼镜,看去就像是涉世未深的男大学生,他第次去婚介的时候,以为对方只是给老板打工兼职的学生,聊才知,他就是老板本人。

程然的『性』格和长相然不符,傅沉目测他也就二十四五岁,再加他是顾舟发小,那可能和顾舟同龄,但他却说他的婚介已经开了六……

“冒昧问句,”第二次见面,傅沉终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今多大?”

“我比顾舟大俩月,”程然用力眨眼,眨去眼底的泪意,他在傅沉旁边坐下,总算是调整好情绪,“怎么了?”

傅沉:“以你十八岁就开始经营这家婚介?”

“……怎么的,不准人高中毕业就创业吗?”程然感觉自己遭到了质疑,“虽然我纪确实不大,可我们婚介介绍成功率在燕市可是数数二的,你不能觉得我婚介规模小,就质疑我的能力不是?”

傅沉点,对他的能力表示认可:“人各有志,值得尊敬。”

程然看了他半晌,把身体往椅背靠:“好吧,我坦白了,其实我是子承父业。”

傅沉:“……”

居然是家族产业。

“不过你打听这些干什么?”程然,“你难不应该担心担心顾舟?”

傅沉:“担心又有什么用,他自己没觉得有压力,我们就不要给他施加压力,耐心等着吧。”

“说的也是,”程然平静了些,他叹口气,“你说,我们家……哦不,咱们家顾舟,怎么就摊这种事呢?”

他说完,却发现傅沉没接他的话茬,转看,才发现这位嘴说着“不担心”的傅总,身体坐得笔直,浑身紧绷,眉紧锁,点没有他自己描述的那么淡定。

过了半天,傅沉才慢半拍似的开了口:“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觉得他很倒霉吗?”程然压低了声音,虽然走廊里没有别人,他是不想大声谈论顾舟的情况,“我俩小玩到大,我能不了解他?他这么好人,懂事、听话,来不跟谁急眼,青春期都不叛逆,老师家长同学,没有说他不好,助人为乐,见义勇为,差点把命都搭进去,怎么就偏偏摊这么人渣前男友,得了这种病。”

傅沉本就皱着的眉更紧了些,程然继续絮絮叨叨:“我要是他,我非得怒骂老天不公,什么好人有好报,屁!任轩这孙子,好马要进去了,我看他辈子都别出来才好,来霍霍我们家顾舟,顾舟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忍心的,他怎么下得去手?”

程然越说越激动:“有他这病,也并不是因为抽烟吧?他抽烟频率又不高,次我去他家,发现我去送他的盒烟,他过去八月了没抽完——我看就是因为他那垃圾爹,绝对是遗传造成的。”

傅沉听到这里,终向他投来视线。

他对顾舟的家庭状况不能算特别了解,只知顾舟家里是单亲,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在那件事发生前,直是他母亲抚养他长大,那件事发生后,母亲因为不堪承受精压力,选择了离开他,母子两断绝了来往。

至父亲就更不清楚,这男人过早退出了顾舟的生活,他隐约记得顾舟爸爸并不姓顾,“顾舟”这名字是父母离婚后改的,跟母姓。

程然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开口问:“顾舟父亲也得过肺癌?”

程然要继续骂这位“垃圾爹”,听到他的疑问,突然卡了壳,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紧紧闭了嘴。

“到底什么意思?”傅沉追问,“你不说的话,我自己去查。”

他以前没关注过顾舟父亲的情况,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但并不表他查不到。

“呃……”程然因为自己时嘴快陷入了两难,他犹豫了好半天,终叹口气,“好吧,看在你对顾舟是真心的份——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告诉顾舟。”

傅沉更加疑『惑』:“他自己家的事情,自己不知?”

程然摇:“这可哪说起呢……要不我说吧,你知不知四前,顾舟因为救人受了重伤那事?”

傅沉觉得他这问题可算是问对人了,他怎么可能不知,毕竟他就是当事人之,但现在显然并不是承认的好时候,他想了想:“知。”

微微顿,又补充:“我查过些关他的事。”

“我就知你肯定会查,”程然也不意外这答案,“总之救人这件事不是重点,重点在被他救下的那人。”

“这人可太怪了,至今我都不知他到底是谁,唯知的是他很有钱——顾舟重伤之后,这人就像人蒸发样,次都没出现过,却偏偏留下了高达三千万的补偿金,作为被救的报答。”

程然说着跟他比了“三”:“三千万啊!”

“……倒也不是很多,”傅沉默默发表着评价,“这钱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这钱……”程然再度卡壳,“‘不是很多’。”

傅沉没吭声。

程然继续说:“对你来说不多,对普通人来说可太多了好吗!就是因为钱太多,又不知是哪王八羔子走漏了风声,这事居然就传到记者耳朵里去了,那些无良媒体就以这三千万为噱,开始大肆报,什么‘好心市民见义勇为,竟获千万巨额补偿’,‘见义勇为竟能发财!次见义,终身获益’,‘见义勇为究竟该不该向获救者索要补偿金,专家提出建议’,‘支付千万巨额补偿款的土豪究竟是谁,小编带您探究竟’……”

明明是几前的闻,程然现在说来,能倒背如流,可见气得不轻:“你说这些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更可气的,不知谁把顾舟照片给发到网去了,然后又被扒出他的手机号、他妈妈的手机号、他住在哪家医院……这群记者就跟闻到血味的苍蝇样,在医院门口守着说要采访,赶都赶不走。”

傅沉听到这里,脸『色』陡然白了几分,下意识按住了腕的手表。

“然后呢,这些闻发到网去,大家就都知了,那顾舟爸爸也知了——本来他爸已经跟他们母子断绝联系十几,也不知他们在燕市生活,听说儿子‘夜暴富’,闻着钱味儿就来了,他找到顾舟妈妈,缠着她要钱,说儿子要对老子尽赡养义务,这钱怎么也该分他部分,狮子大开口,要就要千万。”

“当时顾舟在icu躺着呢!”程然再度压低了声音,“他不管自己儿子死活,眼里只有钱?他对顾舟尽到抚养义务了吗,顾舟凭什么要赡养他?!”

傅沉身体紧绷,嗓音微微发抖:“最后给了吗?”

“当然没有啊!”程然说,“顾舟妈妈坚决不给,顾舟爸爸——那老废物就撒泼打滚,说自己脑袋里长了瘤,需要动手术,如果不给他钱他就要死了,不给他千万,给他五百万也,只要拿了钱他立马走人。”

“然后?”

“然后顾舟妈妈是没给,那是给她儿子的补偿金,她儿子生死未卜,她怎么能私自动用这钱,给那老废物治病?”

程然缓了口气:“她当时压力真的很大,面对无良记者,面对不要脸的前夫,面对没脱离生命危险,不知能不能醒过来的儿子。我很想帮她,可我真的帮不她,我去报警来抓那老东西,可警察管不了家务事,把他带走劝说调解,隔天他又回来。我去求那些记者,我给他们塞钱,让他们大发慈悲,不要再报了,可他们哪里听我的。”

他说着用手撑住额,仿佛又经历了遍当时的无力感:“其实那也就是几天之内的事,后来突然有天,网的闻都消失了,那些记者都不来了,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至,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唯独那老无赖没走,”程然说,“我真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最后顾舟妈妈无奈,想了办法,她骗顾舟爸爸说有的钱都在她手,如果想要钱就跟她走,随后她买了车票,连夜离开了燕市。”

傅沉『露』出惊讶的眼,这是他前世不知的内容:“那……”

“实际那时钱在我手里,由我暂时保管。”程然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叹气,“顾舟妈妈跟我说,那老东西可能会纠缠她很久,她不想给儿子带来负担,更不想让前夫干扰儿子的后续治疗,她让我骗顾舟,不要跟他提起他爸爸来过的事,告诉他是他妈妈承受不了精压力,以选择离开。她觉得哪怕他们就此断绝母子关系,顾舟会因此恨她,也比让顾舟看到她被前夫纠缠,影响他恢复得好。”

傅沉紧紧抿住了唇。

原来是这样。

他之前就在疑『惑』,顾舟母亲既然能人带着儿子生活这么多,再苦再难都熬过来了,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抛下他离开?

居然有这样的隐情……

他能够让那些闻消失,能够让记者滚得远远的,却不知,真困扰着他们母子的究竟是什么。

他简直……不可原谅。

傅沉用力扣住腕的手表,因为过用力而指节泛白,他感觉到喉发紧,吐字有些困难:“那男人……现在在哪儿?”

“你说顾舟爸爸?”程然冷笑声,“死了。”

“死了?”

“死了,脑瘤嘛,以我才说是因为遗传。”程然吐出口气,“大概两前吧,顾舟妈妈跟我说,那纠缠她两的男人终死了,我问她要不要回来,她想了很久,最后说不了,她不想再打扰儿子的生活,顺其自然吧。”

傅沉:“你们有联系?”

程然:“当然,不过联系得不多,逢过节发短信报平安,她不想回来,我也没办法。”

傅沉想了想:“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

“你要干什么?”

“顾舟并不恨她,他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我想,如果告诉他真相,他会选择原谅母亲的不告而别。”

程然莫名其妙:“你怎么知顾舟不恨她,你们才认识几天?”

傅沉回避了他的问题:“总之,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就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会找合适的时让他们母子团聚。”

程然脸怀疑看着他,好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傅总,你不对劲啊。”

“我哪里不对劲?”

“你……”程然下打量着他,视线落在他手腕,“你直捂这块表干什么,怕我看见?”

他伸手就去拽对方的手,傅沉猝不及防,被他拉开了。

程然看到那块价格不菲,但款式已经旧了的腕表,看到表盘的划痕,突然睁大眼:“不是吧,你……”

他隐约记得当网有人发过现场照片,有些细碎的玻璃碎片,但附近却并没有打碎的玻璃制品。

他当时觉得这东西会不会和高空坠物有关,特意去警局问过,结果警察告诉他应该无关,物鉴给出的结论是这并不是普通玻璃,而是合成蓝宝石,应该是手表的。

程然瞬想通了什么,猛站起身来:“三千万,有钱……能让网的闻夜之消失,让那些记者不再关注这件事……原来是你啊!”

傅沉突然被他扒掉了马甲,时竟有些无措,他抿了抿唇,只好:“你先别告诉顾舟。”

“我就说你怎么对顾舟过分关注,”程然被这消息震惊得来回踱步,“合着你开始来我婚介,就是算计好的是不是?啊你……我真是小看你了,亏我这么向着你,你真是把我耍得团团转。”

“我没想耍你,”傅沉无奈,“我只是……”

“以你现在是来干嘛来了?”程然打断他,“报恩?那你早干嘛去了?当你为什么不出现,时隔四,你又突然跑回来,到底什么意思?”

傅沉垂下了眼。

过了许久,他才有些疲惫开口:“我不能出现。”

“为什么?”

“或许你没有关注,当傅家处在动『荡』之中,我父亲去世,我的几叔叔为了大权争得不可开交……当然也不了牵连到我,无数目光聚集在我们身,旦我出现,这件事将彻底无法收场,如果被外界知顾舟救下的人是我,那么去医院堵门的记者,可能会再翻十倍。”

“我只能选择把消息部封锁,让网再查不到任何关那件事的闻。”他说着抬起来,“至今我依然怀疑,那次高空坠物可能是谋杀,可惜没能找到证据。”

程然瞬不吭声了。

他发现自己找不出能说的话。

“我很抱歉,”傅沉眼底有深深的愧『色』,“确实是我的疏忽,我不应该次『性』支付给他那么多钱,我急了结那件事,不想他被牵扯进傅家的争端,却没想到会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等我知事情发酵,亡羊补牢,已经太晚了。”

“你……”程然张了张嘴,又闭,如此重复了三次,终破罐破摔,“算了算了,我不管了,我不告诉顾舟,你自己告诉他,这总吧?”

“当然,”傅沉表示同意,“我本来也准备找机会告诉他的。”

“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豪门恩怨,”程然小声抱怨,“烦透了。”

傅沉无法反驳,索『性』不再吭声。

两人安静在走廊里坐了会儿,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直到半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两人同时起身,程然看他眼,率先冲了去。

护士把顾舟推回病房,程然和傅沉在旁边跟着,准备过床时,傅沉主动请缨:“我来。”

他小心抱起顾舟,将他转移到病床,结果刚把人放下,就感觉对方微微挣扎了下,并说:“你别碰我。”

顾舟手术室出来时是醒着的,只不过麻『药』劲没完过去,意识似乎不太清醒,反应也有点慢。

傅沉疑『惑』看向他,觉得他眼有些『迷』离,紧接着,就看到对方抬手指向他:“诡计多端,离我远点。”

傅沉:“……?”

程然在生闷气,冷不防听到这么句,没忍住笑出了声,谁料这笑声吸引了顾舟的注意,他又指向程然:“助纣为虐,离我远点。”

程然目瞪口呆,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护士也为顾某人“麻醉苏醒后胡言『乱』语”的内容忍俊不禁,傅沉有些尴尬,咳嗽声,试图按住顾舟的手,塞进被子里:“别闹了。”

“走开,”顾舟把拍开他的手,“我不是你老婆,你爱找谁找谁去。”

傅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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