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弟子更少了。

不少人留下了书信，奔赴前线，采薇看着这一幕，内心颤抖。

她拉过一个想要走出山门的弟子问道，“你才气感初期，为何要去前线！”

那弟子见是上仙和采薇，拱了拱手，“采薇师姐，上仙，弟子虽然实力底下，但弟子也想为玄宗尽一份力。”

“玄女时常教导我们，要心怀天下，方能为侠！”

采薇呆愣片刻后，拱了拱手，“师弟，此去小心为上！”

那弟子拱手回礼，走出玄宗山门。

“他们都是好样的！”方宇叹了口气，这一刻，他算是在心里认同了玄宗弟子。

从初来的惊惧，到如今的敬佩，但代价太大了，方宇宁愿他们还是那个让自己惊惧的玄宗弟子。

两人来到宗门广场，迎面又走来八个弟子，这八人方宇认得，是新入门的弟子，之前还在灵船上一直缠着他问问题。

“你们这是？”

那八人一起对着方宇拱了拱手，“上仙，我们要去前线！”

去前线？

方宇哑然的看着他们，“你们其中有一两个气感都没到，去前线有什么用？”

“上仙，虽然我们实力低微，但也是玄宗弟子，敌人想杀我们不也得浪费一点时间！”

“万一就是因为这点时间，国师突破到了苦海呢？”

“那大离朝往后数百年，就再也没有战争了。”

这话……

方宇沉默了。

又是一群甘愿赴死的人儿。

八人拱了拱手，仰天大笑，走出玄宗。

采薇眼眸再次红了，她张了张嘴，看着方宇的侧面却半天没有说话。

回到小院中，两人心情都很沉重，采薇叹了口气，对着方宇欠身行礼道，“上仙，还请在此等候采薇一下！”

“好！”

……

不久后，采薇抱着两坛酒回到了小院，她明亮的眸子闪烁着光辉，脸蛋红扑扑的，嘴唇轻轻的咬在一起。

“上仙，喝酒吗？”

酒？

方宇愣了一下，“你哪来的酒！”

“去山下的时候买的，想着上仙或许会想喝点呢！”

“也罢，喝点吧！”

方宇不爱酒，甚至不怎么喜欢喝酒，但有的时候心里压抑的太难受了，他想酩酊大醉一场。

两人来到大厅，采薇拿出了两个酒碗，得意洋洋的道，“上仙，我很能喝的！”

“你怕不怕！”

方宇被小丫头的样子逗乐了，笑了笑，“那今日不醉不归！”

“好啊，既然如此的话，那咱就不用碗了，直接抱坛吹吧！”

采薇的豪迈再次让方宇愣了一下，“你觉得能行，那我也没意见！”

采薇嘻嘻一笑，眼睛在两个坛子间看了看，随后指着一个离自己近的道，“我要这个！”

“好！”

“上仙，我敬你一口！”

“敬酒哪有一口一口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