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强能把这一条也从广德楼照搬过来,想来也是看明白了一些事。
之前的德芸社就是一个典型的江湖班社,一帮志同道合的人凑在一起说相声,往来自由,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约束。
萧飞跟着于清加盟德芸社之后,还经常有人来串场,貌似也是德芸社的人,可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最难的是,来了之后还不能不安排,推门上台就得演。
因为这事,德芸社内部也有不少人心生不满。
每次演出节目安排就那么多,外人来了要演,自己人就只能在一旁看着,不登台就没有份儿钱,赚不着钱,一家老小吃什么啊!
所以,当初在给广德楼立规矩的时候,萧飞特意将这条排在第三,仅在不准欺师灭祖,不准结党营私之后。
现如今规矩既然已经立了,往后行事就得符合这规矩,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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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人三心二意的,那对不起,德芸社这庙小,您请另谋高就吧!
“刚才我瞧着,有些人嘴上说着拥护,可心里未必是这么想的!”
萧飞听着笑了,他知道于清说的是谁,不过这种事不需要点破。
真要是不满就提出来,做不到就请走人。
“行了,不说这个,少爷,往后师父不在身边,你可就真的只能一个人往前闯了。”
广德楼虽然开业也有两个月了,可萧飞照例每天晚上还是要来天桥剧场登台演出,爷俩时常能见得着。
可现如今,萧飞这段《水浒传》也说完了,之前那个戏班子在广德楼的租赁合同也结束了。
萧飞本身就忙,又要忙着做实验,统计数据,又要盯着广德楼的演出,往后爷俩想要见上一面怕是都不容易。
“师父!我就在广德楼,您要是想来,还不是随时就来啊!”
“哪那么容易啊,天桥剧场这边现在缺人手。”
分出两支队伍之后,虽说也来了不少新人,可总归还没完全被观众接受呢。
以前于清基本上就盯着晚上这一场,下午场的演出,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不来。
可现在不行了,于清要帮着郭德强稳定住天桥剧场的局面,一天两场,场场不能落下。
“那我有空上家去看您。”
于清闻言笑了:“这可是你说的啊,打过完年,你才上家来过几次啊!”
说到这个,于清心里也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以前萧飞在家里住着,师徒两个每天都在一块儿,虽然岁数上差着,但萧飞性子沉稳,成熟,最重要的是懂得特别多,无论什么话题,爷俩都能聊到一块儿。
可自打萧飞摆枝,正式出师,先是从家里搬出去,后来又因为恋爱、上学,一个月能去个两三趟就不错了。
爷俩更多的时候,也只能在天桥剧场才能见着面。
可现在,萧飞又要离开天桥剧场了,于清这心里能舒坦得了嘛!
“师父!咱不至于还得哭一场吧?”
于清心里正反酸呢,听到萧飞这么一句话,顿时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
“扯淡!师父用得着吗?”
萧飞见状,笑了起来:“师父,我就是上哪去,咱们师徒的情分还能淡了?”
呃……
也对啊!
这小子就是飞到天边去,不也还是我徒弟嘛!
想到这个,于清的心里顿时敞亮了。
“行啦!也别磨叨了,上前面听活去吧,我看小宁这孩子有点儿进步了!”
岔开了话题,师徒两个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刚才的事,萧飞上前,扶着于清的胳膊,一起去了前面。
舞台上,这场活也进行到了尾声。
“早晨九点钟出堂发引,这口棺材,由南城奔北城,由北城奔东城,转遍了整个四九城,到晚上七点半才把这棺材抬回了家!”
“怎么又抬回来了?”
“没找着坟地!”
“去你的吧!”
不错,确实有进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