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
宫殿内传来了刘彻愤怒的咆孝声,如果说之前刘彻的愤怒值是五十的话,那么现在他的愤怒值已经上升到了九十,甚至是一百。
“不见!让他滚!”
“太子?”
“太子又怎么了?他不仅是太子,他还是朝廷任命的蓝田令!”
“让他自己掰着手指头数一数,看看自打他上任之后,没有朝廷的诏令他自己跑回长安多少趟了?”
“朕一次又一次的当做没看见,外面的官员一次两次可以装作没看见,难道次次都要装作没看见?”
“身为太子他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他把朝廷放在哪里?他又把天下放在哪里?”
“少跟朕扯那些没用的,这要是换成别的官员,朕早就把他祖宗八代都给砍了!”
“让他滚回蓝田去,一日之内若是回不去,朕就治他的擅离职守之罪!”
“出不去城?他进城的时候咋就没想一想会出不去呢?出不去那是他的问题,朕让他回来了吗?他敢擅自回来,那就要承担擅离职守的责任!”
刘彻本来是没有那么大的火气的。
就算昨天都知道了刘据已经回长安了,刘彻也依旧没有生气。
甚至没有派人去质问他为什么擅自回来?
刘彻的决定是装作不知道,也的确如同他说的那样,要不是看在是自己儿子的面子上,刘彻早就把他给砍了。
能力咋样是一回事儿,可你身为蓝田县令动不动的就往长安跑,真当天下官员都是眼瞎的不成?
就算是刘破奴那个不靠谱的家伙,他在当蓝田县令的时候也没有说过动不动就擅离职守。
就算回长安,他也没有进城,而是回到自己的庄子后很快就离开了,他也不是随意回来的,而是回来处理事情的,其他大多数时候,刘破奴都是让自己的小跟班帮自己跑腿。
等到庄子里的事情都转移到矿区之后,刘破奴更多的就是县城与矿区两点一线,从未发生过擅离职守之事。
一个没有经过系统教育的人都知道为官之本是什么,堂堂太子反倒三天两头往长安跑。
好,这些刘彻都可以接受,也可以宽恕。
但是当刘彻听到刘据竟然领着卫亢来了的消息后,肚子里的怒火瞬间爆炸了起来。
这简直太特么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刘破奴也不知道刘彻为啥生这么大的气,最近几个月他一直待在宫中,半步都没有离开过,别说宫外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宫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
眼瞅着刘彻的火气越来越大,刘破奴也不敢去触碰刘彻的霉头,只能继续的说着自己初步制定出来的五年计划。
整个计划分为三个部分,每个部分代表了一个五年,目前被刘破奴列位重点的只有第一个部分,余下的两个部分只是简单的几笔待过,具体的要看第一个部分实施的情况来制定,而这基本上也要等到第一个部分到第五年的时候才能确定并且制定。
对于刘破奴的计划刘彻很是满意,没有丝毫的意见可以提及,以前对刘据的支持力度有多大,现在对刘破奴的支持力度是只增不减。
“你就不要走了,就坐在这里跟朕一起听一听太子是怎么狡辩的!”就在刘破奴打算离开的时候,刘彻忽然叫住了他。
一直站在门外的太子心情是格外的沉重,先前父皇的骂声他已经听到了,这是从未有过的语气,代表着父皇从未有过的愤怒。
身旁的卫亢早就下的浑身直哆嗦,就连裤裆下面都湿漉漉的一大片。
得到召唤之后,刘据二人径直的走进大殿,看到刘彻那愤怒的表情,隔的大老远,刘据便直接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有罪……”
“朕知道你有罪!”刘彻冷不丁的回应道,丝毫不给刘据任何台阶下。
你不是想帮卫亢说好话吗?
朕给你这个机会,尽情的说吧,看你能不能说出一朵花来!
“父皇,儿臣对近日长安城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又听闻作乱者多为与儿臣交好的官员,儿臣深感惶恐,儿臣对平日里没能很好的约束他们以至于发生今日这种事情深感自责。”
“卫亢在这件事情中参与不深,当时也是被吓怕了稀里湖涂的就点了头,可他从始至终连要干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希望父皇看在舅舅的面子,看在姑母的面子上放卫亢一马。”
“儿臣也知道此事起因为何,儿臣更不愿看着大汉陷入内乱,不愿看到那些迷茫的无辜者因此而受到牵连,所以儿臣恳请父皇废黜儿臣太子之位,将儿臣贬为平民以平动荡,以安社稷。”刘据满心诚恳的请罪道。
太子之位,是绝对保不住的。
这一点他很早就知道了,刘彻也跟自己谈论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