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刘破奴准备的车驾足够多,于是将刘细君单独安排到了一台自己的豪华房车内。
至于服侍的人,这个就只能无能为力了,刘破奴这次可不是来享受的,所以队伍中根本就没有带任何一个女人。
让一帮大老爷们去帮她跑个腿什么的倒是没什么问题,起居生活什么的也只能靠刘细君自己去解决了。
而之前因为有刘细君在,刘破奴也没好去问一些战略部署的事情,这倒不是防备刘细君会泄露消息,而是刘破奴自始至终都认为女人不应该参与战争,特别是不应参加第一线的战斗。
“说一说西域当下的局势!”安顿好刘细君后,刘破奴瞬间换上了一副精明的姿态。
在长安的时候他可以很随意,也可以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但作为一个心中很有逼数的人,刘破奴在这里却不敢那么玩,毕竟自己肩膀上不仅扛着十二万将士的性命,还肩负着大汉吞并西域的重任。
负重前行就必须要有负重前行的样子,当你以玩弄的心态去对待眼前事情的时候,那么眼前的事情必将会反过来玩弄你。
“西域北部的二十多个势力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的,之前咱们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切切实实的吓到了他们,特别是在两万人正面硬碰十余万匈奴主力的时候,现在大汉的声威在西域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是现在民间好像有些不满的情绪在蔓延,主要原因就是之前我为了引诱匈奴主力过来让他们前来当诱饵,虽然这事儿没有明着说出来,当时的理由也是为了保护他们不被匈奴人掠夺,但是暗中好像有人在搞鬼,末将听到的风声是有人在说臣打一开始就要拿他们当诱饵的,所以才会不顾及实际情况就强令他们立刻迁徙到乌孙来避祸。”韩延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着。
有些话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就算他不说刘破奴也能猜到,而且意思已经这么明显了。
民间能有什么好不满的?
作为最基层的民众,坐在他们头上的人是谁他们根本就不在意,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的生活有没有受到影响。
甚至可以说,大多数基层的民众都是希望他们能够加入大汉的。
因为大汉很强大,大汉有足够的军事实力来保障他们的人身财产的安全。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韩延年因为战机的问题忽略了天气带来的影响,所以导致民众在迁徙的过程中损失了大量的财产,而且在他们看来是非必要的损失。
虽然在看到汉军硬碰硬还能以少胜多之后,这股不满的情绪会有所缓解,但如果有人暗中在扇风点火的话,那一切都又有所不同了。
“这事儿不需要去详查了,按照谁获利谁背锅的定论去处置就可以了!”刘破奴轻声说道。
“殿下的意思是那些西域小国的高层在从中作梗?”韩延年愣了下,虽然道理是那个道理,但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所有的西域百姓都是这种情况吗?”小骡子忽然出声问道。
韩延年点了点头,如果是一个两个的,那他自然不用刻意去汇报,谁都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
二十多个国家,有两三个国家对自己的处置不满意的情况发生那简直不要太正常了。
“殿下,这情况好像有点意思啊,那些小国或许可能有些想法,但他们应该不是主谋……”小骡子微微一笑,缓缓的分析道。
韩延年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些西域小国自然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如果他们真的很团结的话,那早就联合起来抵抗匈奴人了。
事实证明他们并不团结,所以匈奴人才能够以极少的兵力去一个接着一个的拿下他们,甚至都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在这种前提下,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忽然团结起来去干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的背后必然还有一只黑手在推动着整件事情的发展,难道是匈奴人?
虽说匈奴第一战已经败了,而且还是惨败,但是从大局上来说,西域人跟汉人作对,匈奴人也是既得利益者。
然而刘破奴却早已看穿了一切,这一年多来的执政也不是白搞的,眼界和经验比起之前早就不知道上了多少个台阶。
而这件事情也充分的证明了一个道理,舞台的高低才是决定一个人上限和下限高低的必要因素。
“匈奴人现在无暇顾及西域的情况,况且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争,匈奴内部也早就不是铁板一块了,经过去年的那一战,没有抢到牲畜不说,匈奴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匈奴已经可以排除了,西域小国就算有心,也做不到让所有人都统一行动,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怎么知道你的目的的?要本宫看啊,这事儿背后十有八九是乌孙人在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