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程厉之暴喝,大步走进门来擒住云翎皓腕咬牙切齿,“你怎敢……你怎敢!”
五兄弟饭后正陪着云翎说说笑笑,突然见去了书房的父皇折返回来一脸怒容喝问母后,忐忑不安地聚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云翎捏住程厉之脉门迫他松手,揉着被捏痛的手腕道。
“有什么话皇上尽管明说,臣妾听着呢。”
“用平纯的尸体换掉白流霜是不是你让人干的?”
方自凌云口里惊闻此事,程厉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之前提出有事要离开一两日的云翎。
云翎点头承认,“是,怎么了?”
“你还问朕怎么了?”程厉之怒道,“如此惊天大事你为何擅自做主?”
云翎冷笑反问,“那皇上拿乔妃的尸身欲要栽赃任平升又作何解释,难道臣妾不配知道?”
“两者岂可相提并论……”程厉之恨道,“朕是一国之主,岂能事事知会皇后。”
“是吗?”云翎冷笑,“如此说来,臣妾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必告知皇上。”
“朕为君皇后为臣,皇后就该事事听从朕的旨意,朕为夫皇后为妻,夫妻夫妻先是夫才是妻,夫是一家之主,作为妻子有什么事是不能同朕讲的?”
“什么君臣夫妻,若论这些我云翎断不会嫁给你。”
“你不嫁给朕,你打算嫁给谁?”
“嫁给爱我敬我疼我之人,可惜皇上一个都做不到。”
眼见俩个人越吵越凶,程钧急急跑出门去搬救兵。
正躲在梁上偷吃酒,轩辕硩听到程钧在叫他,连忙将酒坛子藏在梁上,纵身跃到程钧面前。
“师祖,快……父皇母后又吵起来了。”
程钧一见轩辕硩拽着轩辕硩就跑。
轩辕硩拽住程钧问了个大概,丢开手道。
“这事师祖也管不了,你且带上四个徒孙过来与师祖作伴,过几日自然就好了。”
程钧虽然不明白怎么过几日自然就能好,但为免吓到弟弟们,听话地回去把四个弟弟都领来了轩辕硩房内。
五个兄弟蔫蔫地围坐在一起,各个无精打采。
轩辕硩懒得理会,知道云翎如今忙着吵架没空管他,索性自梁上取下酒坛子豪饮。
另一边云翎眼见孩子们都出了门正好可以放开了吵,抓住程厉之的痛脚道。
“乔欢好歹是乔志昌的嫡女,乔志昌对皇上忠心耿耿,可皇上却连乔欢的尸首都不放过,竟偷梁换柱意欲诬陷好色的麟王……
麟王本就与太子势不两立,再加上皇上有意安排,到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便是得不到利将骠国搅个天翻地覆也好。
可是臣妾就想问问皇上,皇上可有想过骠国内乱离鸾当如何?”
“一人之性命可换一国百年安泰虽死犹荣何需多虑……”程厉之厉声道,“朕倒要问问你,将残废的白流霜偷偷救走换成平纯公主尸首意欲何为?”
“我为什么要告诉皇上,皇上聪明绝顶何不自己想去。”
程厉之手指云翎气得脸色都变了。
“你以为挑起大光与骠国之间的战事大彻便有利可图?朕告诉你,那样只会让大彻陷入两难……
皇后信誓旦旦指责朕死了都不放过乔欢,朕看皇后偷运平纯公主的尸首驾轻就熟,比朕也未好到哪里去。”
云翎挑眉,无视发飙的程厉之坐到桌边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