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子是你写的吧?”孙公子捏着那两张药方,竖起给孟谦婉看。
孟谦婉来不及掐算,也没有看任何外应,凝眉看着药方,道:“是我写的。”
孙公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瞥了眼药方,说道:“我昨晚已将这两张药方给几位老大夫看过了,这两张看似是安神的方子,实则是能让人一直昏睡不醒的方子!”
孟谦婉听后眉心微蹙,目光思疑地看着那两张药方,心中不乱的问道:“还请孙大公子告知,你是找何人看的这方子?”
“我为何要告诉你?”孙公子收回了药方,面露得意之色。
站在孟谦婉身边的丫鬟轻声说道:“孟仙姑,奴婢听说公子他昨晚去见了林家的二少夫人,因林家二少夫人有孕在身,林家不放心她外出,便请了位大夫随身跟着,想必我家公子就是让这位大夫看的药方。”
“你是说林家的二少夫人沈氏怀有身孕?”孟谦婉眉心蹙得更紧了。
丫鬟点了点头,“听说是前几日诊出来的,林老夫人可高兴了,在家中摆了好几桌席面,请了好些达官贵人,毕竟是孙家第一个小少爷。”
“还没出生,怎知是个男婴?”孟谦婉问道。
“在诊出沈氏有孕之时,林老夫人便请了位游方术士来看。”丫鬟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孟仙姑,昨晚您也见到沈氏了吧?为何没看出来?”
孟谦婉摇了摇头,眼底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什么话都没说。
坐在椅子上的孙公子见她们在窃窃私语,心里顿时有些不满。
“你从前是哪个院子的?可是表姑母让你跟着孟大夫的?”他沉着脸,看着丫鬟问道。
丫鬟微微福身,道:“回大公子的话,奴婢是伺候老夫人的,表小姐虽有指派丫鬟跟随孟大夫,但并非是奴婢,奴婢眼下还在老夫人的院儿里当差。”
“那你怎么在这里?”孙公子表情略显不解地问道。
“回大公子的话,奴婢是……”
丫鬟想起自己是去给孟谦婉报信,告诉孟谦婉孙师爷的养子回来的消息,因心里害怕,差点脱口而出,止住后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孙公子见状,皱了皱眉,清俊的脸上浮现几分愠色。
“曾祖母如今还在病中,你竟偷懒不在边上看护!”
丫鬟见他恼了,想都没想便跪了下来。
“奴婢、奴婢没有,奴婢是来给孟大夫带路的,是孟大夫说想见您,所以奴婢给孟大夫带路……”
丫鬟神情慌乱,吓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哆哆嗦嗦的。
孙公子见她如此,心中火气非但没有消减半分,反而更为恼怒了。
“既然人已带到,那你为何不快快回去?若是曾祖母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丫鬟急忙道:“回大公子的话,伺候老夫人的不止奴婢一人,院儿里屋里,伺候老夫人的下人不少于二十人。”
孙公子听后眼里划过一丝怒色,正襟危坐,一脸威严地睨着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丫鬟。
“那这么说,倒是我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