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好了,要在别府寻些个公子一块过来的。
也许,也许等着人多了,沈崇远也就并不想,老是同沈续皆在一起了。
“此事,我自有定论。”沈秋河淡淡的回了句。
并没有因为,看到何氏脸上的落寞,便态度缓和,还是同之前那般,不冷不热。
不是不心疼自己的母亲,而是害怕了,害怕妥协后会冷眼相待。
原来,即便同自己的母亲,心也是会冷的。
看沈秋河不吐话,何氏很自然的看向了乔故心,只是现在,却也不好更不能再摆婆母的架子了。
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看着办便是了。”
现实,逼的她只能妥协。
临走的时候,从何氏的背影看出来,她似乎在抹眼泪。
“你瞧,我母亲哭了。”看着何氏颤颤巍巍的往前走,沈秋河淡淡的说了句。
也仅仅只是随口一眼,便不再提了。
他看到了母亲落泪,可却不知道母亲能否闻到这满屋子的药味,能否听出来,他其实病了。
想着想着沈秋河自嘲的笑了笑,而后拉起旁边的乔故心,“突然觉得,晚上看烟花也不错。”
安静的享受,只有你的美好。
乔故心用力的甩开的沈秋河,“你想的美,赶紧回屋歇着来,莫要病严重了,太子殿下老是指望不上你,便就放弃了你。”
听了乔故心的话,沈秋河扑哧笑了一声,“你这安慰人安慰的,还不如不说。”
成日里念叨,自己的这个嘴该又个把门的了,难道乔故心的不是?
“我这叫,话糙理不糙。”乔故心说了句,不过声音却也没有之前那般强硬。
朝堂这边,御史台闹的正凶,而且你不管说犯不犯律法,就算是家里头什么有什么行为不端的,也都拿出来说事。
现在好像圣前没别的折子了,全都是弹劾人的。
一时间,大家提起御史台的人,就跟提起瘟疫一样,人人避而不及。
可偏偏越是这样,下头的对于御史台的呼声也就越高,好像只有找到官员点事,这就是敢为民请命的好官员。
看着闹的厉害,乔故心有些坐不住,便给宫里递了消息,求见周茗。
本来,该是去见何良娣的,可是又怕引起误会。
就现在冯兆安的行为,若是她跟何良娣见面,乔故心都觉得,冯兆安不定会参她一本。
乔故心进来后,周茗已经安排人等着了,一路紧走,又不敢停留,终于到了东宫,乔故心都听见旁边的婢女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周茗在门口等着,瞧见乔故心后亲自迎了上来,“可算是将你盼来了。”
按照周茗的性子,早就想见乔故心,可奈何怕落御史台的话把,御史台那帮人,最最擅长过度解读了。无论你做什么事,好像都能跟朝堂有瓜葛。
她在这战战兢兢的,好不容易靠卖命坐稳了太子妃的位置,可不想这么快掉下来。
当然,也不是说贪恋权势,主要是你要是掉下来肯定是犯错,不是说你不当太子妃就行了,而后余生都会不得安稳。
周茗也只是随口一说,乔故心听后跟着叹息,“对于御史台的行径,我也有所耳闻。”
周茗看乔故心脸色不对,随即拉住乔故心的手,“你也莫要多想,我没有旁的意思,这朝廷的事内在如何谁也说不准,只是担心文芷。”
她跟乔文芷投缘,冯兆安这么六亲不认,难过的肯定是乔文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