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不必管我。”声音,已经略显嘶哑了。
所幸,已经到了国公府门外了。
乔故心拉了一下沈秋河的袖子,沈秋河没法只得回头,只是却有意避开乔故心的视线,“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乔故心叹了一口气,也只能放开了沈秋河。
下了马车,乔故心回头看的时候,车夫已经将马车掉头了。
沈秋河没有掀帘子,乔故心也就没看到沈秋河的侧脸。
目送着沈秋河离开,乔故心拎起衣角,一步步的往台阶上走去。
念珠想扶着,乔故心却摇了摇头,“无碍。”
这么近的路,她自己能走。
抬眼,看着屋檐下摇曳的灯笼,繁华依旧。
想来,这一次定然能顺利度过。
乔故心一步步往前,步履平稳的回到屋子里。若是不知情的人,断然瞧不出乔故心的心里藏着大事。
两个孩子还不知道乔文清出事的消息,想着等乔故心回来给她请安,乔故心只借口身子不适,让两个孩子只管在他们自己的院子里看课业。
“夫人,夫子求见。”乔故心刚坐下,下头的人便过来禀报。
乔故心定了定心神,让人将夫子请了进来。
夫子的腿脚不方便,只微微的抱拳,而后将自己的写的文章,送到乔故心的跟前,“在下不才,愿尽绵力。”
乔文清被怀疑是大事,夫子已经在坊间听见传闻。
便写了一篇赋,他虽跟乔文清打交道不多,可是那日闲聊,总是在乔文清的字里行间里,听到了君子二字。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蔑视律法。
读书人能想到的事,也就是写东西,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乔故心瞧了一眼,夫子言辞恳切,看着该无比钦佩这样的君子。
“劳烦夫子了。”乔故心将东西直接收下,等着让念珠送到书局。
“夫人客气了,在下钦佩状元风姿,这番也只是本分罢了。”夫子说的不卑不亢,尽显文人风骨。
因着沈秋河不在,夫子也不好多言,说完便就退了下去。
乔故心重新坐在椅子上,轻柔着眉心,“念香,一会儿你将我的诰命服拿出来,明个入宫穿。”
寻常的时候,因为只是去东宫小坐,乔故心只穿着常服便可,如今却要正儿八经的穿诰命服,怕是心里头有了思量。
也不多言,赶紧去忙活了。
到了戌时的时候,沈秋河回来。
乔故心坐了许久,听见动静后赶紧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不痛快,身子都也不舒坦,起来后觉得腿有些发麻,便站在椅边没动。
白日里还艳阳高照,这会儿却下了蒙蒙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