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桑隐睨向远处那群人:“经此一事,那些人定会想方设法的阻碍,一旦被他们咬上,便很难翻身,届时你又当如何?”
老实说……
这人会跑来搭话,便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还关心自己境遇,更是让人诧异,想来这寿宴里一圈人,恐唯有此人喝的是真酒……
微生听看向前方,“庭主不会看不出来,设局之人的意欲吧?既是如此,又何必让庭主为难,他想使什么阴招,我接下便是了。”
亲自调查,也总比假借他人之手的好。
试问如今这王朝,有谁敢违背人皇的旨意?即便是销毁罪证,也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即便是他这个却庭之主,也没有特例的资格。
桑隐说不出话。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让他心情有些复杂。
很快,又遭到对方的‘驱赶’:“你既然选择站在人皇那边,便无视这一切,免得自找麻烦。”
那人说完便远去了。
桑隐停住了脚步,目送那道一意孤行的身影。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顺应心意,做真正对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有时候说真话也需要很大的勇气,甚至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对于这么果敢的人,心中只剩下钦佩……
……
在世家权贵眼中,帝王之术惯是如此,看似施以恩德,实则……督察府早已被判了死刑。
覆灭是迟早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再忌惮?
督察府忙着查案时,外边没少给他们添麻烦。
与此同时,
悉知这一切的陛下,正在云巅欣赏自己的杰作。
站在座下的几个女子,正是当日在寿宴上袭击他的舞女们,此刻浑身散发着黑气,以灵魂的形态,神色麻木的面对他的审视。
而她们身前,正跪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
身上披的黑袍也是破洞百出,销声匿迹的这段时间,看起来吃了不少苦,但总算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做出一件让人满意的事情。
此刻老家伙的巴结,听起来也格外悦耳:“恭贺仙主,大计将成,小的也总算没有辜负仙主的重用,想来那微生听经此一遭,再难翻身!”
“呵……”
钟离煌轻笑了一声,“你太小看他了,他可没那么好拿捏,所以……此事还需要一个推波助澜。”
深不可测的注视,让老者猛然灵魂一震!
赶忙趴下去说:“公孙行……任凭仙主差遣!”
“那便去吧。”
“遵命!”
老者大喜过望,带着亲手培养的魔将离去。
待殿门重新合上,被魔气沾染的地方再度恢复纯净。
钟离煌这才看向升仙台,隐约看到几道流光,不由笑了:“如何,本尊这一计还不错吧?本尊早就同你们说了,本尊不会输……”
因为只要活着,就如那野火,春风吹又生。
任何人都阻挡不了他。
而且还有一事,他觉得理应与那个家伙分享喜悦。
于是拿出一把匕首,指向莲纹井中的一道流光:“你瞧,本尊说什么来着?没有谁能够抗拒力量的诱惑,你也不必这样瞪着本尊,她和煞气融合得很好,理应替她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