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元绪来到大师兄房间门口,用拇指推了推鼻尖,阴柔一笑。
“咚咚咚”
元绪扣了三声门响。
“谁?”大师兄在屋内问道。
元绪道:“我,元绪。”
大师兄座在竹桌前,右手握着盏茶,欣赏着竹桌上提笔而行的油墨画,心里暗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礼貌了?”
他道:“进来吧。”
元绪推门行了进来,脸上一副恭恭维维的模样,笑道:“大师兄在做什么?”
大师兄道:“闲来无事喝茶作画。”
元绪行到桌前,虽然他对字画是一窍不通,但却站在桌前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伸出拇指赞道:“大师兄这画简直堪比名家之手。”
他望着桌上的字画,嘴里啧啧连声,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不不,比那名家还要强上万分,真是笔精墨黑,飞龙舞鸡。”
大师兄放下手中的茶道:“是笔精墨妙,飞龙舞凤吧?”
元绪望着大师兄笑的眼都眯成了一条缝,道:“对对对,是笔精墨妙,飞龙舞凤。”
大师兄脸上变得肃然,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找我干嘛吧?”
元绪推了推鼻尖,脸上也变得严肃起来,道:“刚才呢,我躺在房间里,想了大半天,可就是想不明白一件事,大师兄既然被称为大师兄,肯定是这里最厉害最聪明的,所以就来请教大师兄啦。”
大师兄站起来唇角一抹,道:“小师弟,你又想做什么?前些天害的我们还不够吗?”
元绪一屁股坐在竹桌前的竹椅上,道:“如果大师兄这么想我,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这次我是满怀诚意来请教大师兄的,如果大师兄非要这么想我,我也只好去请教别人喽,反正这里还有本领更大更聪明的。”
元绪说着抬起屁股一摇一晃的,就向着门口行去,眼角却在偷偷的撇看大师兄的反应。
大师兄突然说道:“在这里除了师父,我们师兄弟五人就属我的本领最大,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喊我师兄。”
元绪唇角一扬,转过身笑着道:“我知道大师兄是我们当中最厉害,本领最大最聪明的,但我就是想不明白,大师兄会高出我们多少呢?”
他推了推鼻尖接着说道:“我呢自是自叹不如,在大师兄面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但是大师兄比他们高出多少呢?”
元绪用手摸着鼻梁陷入思考之中。
风轻日华,柔和徐徐,小鸟在竹林里叽叽喳喳,轻风带着竹香飘飘熠熠。
“哎~”
胖师兄长长的叹了口气。
元绪已来到胖师兄房间。
闻胖师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他怎么好意思?他凭什么说他最聪明本事最大?”
元绪一嘟嘴道:“可是他是这样说的。”
胖师兄道:“他只是入门比我早几天,你总不能说他比我多抓了几条鱼,多捏死几只蚂蚁,他本事就有多大,他身上的那点伎俩,那点小聪明,在我这根本就不值一提。”
元绪一副惊得目瞪口呆的样子,道:“那胖师兄的本领肯定是最大,在我们师兄弟里面是最聪明的喽?”
胖师兄一副目无全牛的样子,不屑的长哼了一声。
日色渐渐西落,天边彩霞追日。
“他除了吃的比我多,饭量最大之外,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二师兄手中握着折扇,轻轻的扇动着说道。
元绪坐在二师兄的屋里,外面虽然微风习习,和风阵阵,但在二师兄满是怪蛇的屋里,他就好似置身在蛇窝一般,令他背脊生凉。
他踢了踢爬向他脚下的一只蛇,望着满屋子的蛇,他脸上满是怯意,却望着二师兄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么说来,在我们这师兄弟当中,二师兄的本领最大喽?”
二师兄扇动着手中的折扇,一副夜郎自大的模样,道:“那是自然喽。”
他又来到小辣椒的房间里。
“他们除了岁数比我大,个头比我高,吃的比我多之外,还有什么?”小辣椒小嘴一翘,唇角微微弯起,双手一掐小腰说道。
元绪一推鼻尖,笑呵呵道:“我就知道,在我们这些师兄弟里面,就属小辣椒师姐最漂亮、最厉害、本领最大。”
日落萧西山,山岭的竹林间,在昏昏的沉日下,显得是那么的凄凉。
竹屋内,竹桌上的汤冒着徐徐的热气,饭一粒挨着一粒,紧紧的抱拧在竹制的碗里。
元绪一拍桌子站起来道:“我们当中就输大师兄最厉害、本领最大、最聪明最潇洒。”
大师兄笑面霏霏,白净的脸上透着自命不凡。
胖师兄不屑的摆了摆手打断道:“小师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是他呢?”
元绪反问道:“不是吗?”
胖师兄道:“他除了入门比我早、岁数比我们大,就是下蛊术还不错之外,其他的还有什么?你看到他远远的躲开,不跟他说话不给他接近你下蛊的机会,他不就完了吗?况且你中午还跟我说,师兄弟当中就属我本领最大、最聪明。”
元绪忙道:“是啊是啊。”他又看向二师兄接着说道:“可是二师兄说你除了吃的比他多,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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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大之外,就再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
胖师兄一拍桌子,身子突然跳了起来,紧接着,袖腕口寒光一闪,一把袖剑已握在手中,他瞪着二师兄寒眸一闪道:“好家伙,你敢侮辱我?”
二师兄将手中的折扇点在他的袖剑上,脸上一抹肃杀闪过。
这时小辣椒站起来,口中莺莺一喝,失声道:“你们俩吵什么?”
她又望向元绪郑重声明道:“小师弟,你告诉他们,在众师兄弟里面,就属我最聪明、最漂亮、本领最大。”
元绪却一副委屈的模样,摸了摸鼻尖,嘴角一撇道:“可是大师兄说,这里就属他最厉害最聪明本领最大,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喊他大师兄啦。”
他又望向大师兄,苦笑道:“可是二师兄又说你,就入门比他早几天,还说你除了比他多抓了几条鱼,多捏死几只蚂蚁之外,身上的那点伎俩,那点小聪明,在他这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大师兄站起来,脸上平平静静,淡淡的道:“好,既然这样,我们就比划比划,看看到底孰强孰弱?”
小辣椒一拍桌子,道:“比就比,怕了你不成?”
胖师兄的袖剑挑开二师兄的折扇,在手中旋出一个剑花。
二师兄打开折扇,轻轻的舞出风,吹的鬓角缕缕发丝飞舞,
四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好像箭在弦上。
元绪耸了耸肩膀,双手拍了拍桌子,道:“好了好了,你们做什么?还是不是同门师兄弟了?师父平时是怎么教导我们的?要团结,要互爱,你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
小辣椒冷哼了一声,将头瞥向一侧。
胖师兄与二师兄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一副好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大师兄面色依旧平静如水。
元绪一推鼻尖,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即不伤和气,又不伤我们师兄弟的感情。”
“什么办法?”四人一口同声问道。
元绪摸着鼻尖道:“你们各教我一样拿手的本事,然后我去找佧系的小喽啰比试,那个本事能让那佧系的小喽啰哭爹喊娘,就属谁厉害、谁的本领最大,如何?”
师兄弟四人目色转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元绪一拍桌子道:“好,既然都不说话,那就这样啦。”
他一屁股坐下,道:“吃饭。”
就这样,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元绪在他们身上学习了一些御敌的横练功夫,虽没有内家的练气,但普通人十来二十个也根本是无法近身。不过,可惨了那些佧系的小喽啰们。
竹楼重檐,鳞次栉比起伏,街道上人群涌动,小贩喝卖,街旁的竹楼内,涌动着喧嚣,偶时传出一片丝竹和欢笑之声,酒楼内夹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笙歌处处,一片升平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