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夷族与中原不管暗道里还是明面上都有不少的交易来往,这里的竹子,药材,蛊虫,等等,都是中原一带的必须,而这里的酒肉针织用品,就连文化,等等等等,也离不开中原,所以,虽然派系之间有敌有仇,但是货币却渐渐的早已统一。
小辣椒童心未泯,穿行在各个商贩之间。
她拉着大师兄的胳膊来到一个饰品摊前,拿起一个玉制竹簪,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望向大师兄道:“师兄给我买了簪子吧?你看这个多漂亮。”
大师兄苦笑道:“簪子是漂亮,可惜你大师兄的口袋比脸还干净。”
她撅着嘴,一副伤心的样子,跺脚哼了一声道:“钱都被你跟胖师兄输光了。”
大师兄道:“你扎辫子就很漂亮,买簪子也没啥用不是?”
她冷哼了一声丢下簪子,跑到捏泥人的摊前,望着摊子上的泥人小动物,莺笑道:“这泥人捏的可真逼真啊。”
此时街前,元绪望着胖师兄问道:“都被他赢去了吗?”
胖师兄说:“可不是吗,我们二人每次总想翻本,可总是添坑。”
元绪道:“我去替二位师兄教训教训他,顺便把输给他的钱都翻回来。”
胖师兄道:“小师弟这么有把握?”
元绪一副胸有定见目无全牛的样子,拍了拍胸脯说道:“别的不敢说,骰子牌九,就没有输过。”
不是他吹牛,他自小就在赌坊里窜进窜出,赌桌上的手段,他见过太多,再加上平时跟故去干爹也学了不少,作弊的手法自是层出不穷。
他推了推鼻尖,道:“不过我元绪可不是白给人出头的,你们是不是….”
大师兄与胖师兄对望一眼,胖师兄道:“这个我们自然知道,等把我们输的钱都赢了回来,我们分你一半。”
元绪心里暗道:“钱我赢回来还分我一半,这胖吖的说话怎地也不脸红。”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钱这东西,我不稀罕。”
胖师兄道:“钱还不稀罕,有了这东西,想要什么有什么。”
大师兄在旁附和道:“就是啊。”
胖师兄道:“世上有多少人为它挣得头破血流的。”
元绪嘴角一抹道:“带在身上太重,我才不稀罕呢。”
大师兄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元绪推了推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尖笑道:“我想要你的无根花,还有胖师兄的那把袖剑。”
大师兄道:“他那柄袖剑可真是宝贝,削铁如泥。”
经他这么一说,元绪心里更是王八吃秤砣,非弄到手不可了。
他二人相视点了点头。
可小辣椒不管你怎么软磨硬泡,她始终是不会迈进赌馆半步,无奈,大师兄领着小辣椒就街上闲逛,而胖师兄则随着元绪,就笑呵呵屁颠颠的行进了赌坊里。
进了赌坊,见那几人还没来,元绪就使出了手段,在赌坊里转了一圈,赢了不少银子。
一炷香的时间,见赌房里行进五六个人,都是一般的打扮,带头的高大威猛,头戴围帽,上附金绣。
“他来了。”胖师兄拍了拍围在赌桌前已下了赌注的元绪道。
元绪转过身瞅了瞅。
胖师兄道:“我们属佤圣一系,他是佧圣一系的小头目,手上有点权力,对他说话要小心点。”
那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来到他们身前,道:“放心,赌桌上不分派系,没有贫贱。这是规矩。”
那小头目身旁的一人问道:“怎么又来了,还没输够吗?”
又一人在旁附和的说道:“这次又偷了吴老公多少银钱出来输?”
胖师兄笑道:“呸!什么偷不偷,输不输的?难听得紧来。”
元绪抬起眼皮瞧了瞧那人,心里暗道:“瞧你那熊样,满脸的黑麻子,笑比哭还难看,要我生这模样早一头撞南墙了。”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不敢说,他笑呵呵道:“一会老哥尽管敞开了赢,我们这次带的钱可不少。”他提了提手中沉甸甸的银袋。
小头目笑道:“输了钱,回去可别又被吴老公给打啦。”
其他人嘿嘿一笑,口中啧啧连声。
这时赌桌上的庄子喊道:“买定离手。”
牌子一番,胖师兄的那副惬心的笑意,就可看出,他们又赢了。
胖师兄将赌桌上的银钱敛了起来。
另一桌,见庄子拿起骰子,一阵抖动,喝到:“大雨收柴啦!”
骰子掷入碗中。
“骨碌碌”
主手喊道:“五五六,牛头,大。”
短牌中的大点子,他们又赢了。
赔了的窃窃而去,吃了的仰面含笑。
胖师兄在一旁笑道:“又吃了。”
小头目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说道:“行啊小子,果真是有两下子。”
元绪怀袖中各有三个水银骰子,从不离身,玩到半途他就耍个手法换进去,赢了一笔钱后,再设手法换出来。
掷假骰子的手法顾为极为难练,而用手法将骰子换入换出,也须眼明手快,宛如变戏法一般,须是手法快或极好,通常是手腕间暗藏三粒骰子,手指上抓三粒骰子,一把掷下,落入碗中的是腕间的骰子,而手指当中三粒骰子一合手便转入其掌,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揣入怀中,这门本事元绪早就吃透。
灌了水银的骰子,一边轻,一边重,能凭己意指挥。
元绪早已是练的上乘手法,非寻常骗徒之所能比,他这等功夫已是练的万中无一,一般赌徒就算遇上了,也是看不出来的。
他一开始,心想投掷换入换出有危险,且不忙换投掷,等输上几点,免引人疑心,待对方警惕过时,他再入局,当中也自然是有吃有折,如此输一注,赢一注,拉来拉去,等待下注渐渐大了,他在使上手法,渐渐吃进吃大,所以,几柱香的功夫下来,他自然是大占了赢面。
闻的小头目接连打出‘天地、人和’,元绪则对应打出‘三长、四短’。
小头目已将带来的银钱输得精光,神情甚是懊丧,见得他脸色接连变了好几变,双手一摊,骂道:“他妈的,今儿手气不好,不赌了!”
元绪自知赌钱之时,十次倒有九次要作弊骗人,但对赌友却极为豪爽,若有人输光了,他必借钱给此人,而收钱那人自然十分感激,对他自是有另眼相待之意。
他这次就充一次好汉,就算借了不还,他也并不在乎,反正这钱也决不是他自己掏腰包的,所以在赌桌上,不管对面是官家还是普通的赌徒,他一般都是结友不结仇。
这时见那小头目输光了要走,当即抓起一把筹码,塞在他手里,说道:“你拿去翻本,赢了再还我。”
他们这些人赌钱,从来不肯借钱与人,似已成规矩,一来怕借了不还,二来觉得钱从己手而出,彩头不好,本来赢的也会变成输家。
他见元绪如此慷慨,自是大为高兴,更是爽快的赞道:“好兄弟,真有你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小头目颠了颠手中的银钱,道:“此气势正旺,可不能输干了散局,何不再赌上几把?”
大师兄拍了拍元绪的肩膀,使了个眼色。
元绪道:“既在兴头,再赌上几局也无妨。”
就这样,又是几局下来,有折有吃,最终改约他日,各自散去。
初夏的味道在空气中扩散,白亮的阳光粼粼如水洗。
“元绪小师弟真如神仙放屁,果真是不同凡响啊。”出了赌坊,胖师兄得意的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