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阳听清楚万航的来意后,先是惊诧,随后了然,他的神情分明没把赵煜死了当成事儿。
还随口问道:“那赵姑娘与幼幼相较,如何?”
如果是以往调侃的语气,万航大可一笑而过。
可是他一本正经的口吻,就让人不得不深思这背后的深意。
他把那黑檀珠串放在两掌之间,不轻不重地揉搓着,珠子相碰发出脆响。
初来乍到时,如果有人问她这个问题,他一定会说,赵静姝这样的大家闺秀是人人所求的正妻,幼幼嘛,做个外室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知道她真实身份后的他,只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别总想送命送命的。
“回答不出来,那就是两者都想要!”秦伯阳不咸不淡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万航猛然抬头看他,要不是他突然回到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万航差点以为他也如同自己这般穿越而来。
“赵煜与我也算有恩,渡之对我就更加是,这要求简单!”
万航不是心中没有答案,只是不想把自己的女人摆出来,像讨论一个物件一样与别的男人讨论罢了。
赵静姝端庄娴雅,与他素有情谊,自然是他的一生所爱!
假如有一天她的安危要用自己的性命来换,那他会毫不犹豫。
幼幼是人间绝色,每个男人见了她都挪不开眼,自己血气上涌时,也有把她压在身下的危险想法,但终究还未入心底,只是生理反应。
这么直白的推辞之意自己想想便作罢,若与他人讨论,是难以启齿的。
言多必失,既然是为赵泽川之事来,还是先把这件事做好为要。
“那便谢过伯阳兄了!”万航起身作揖,郑重地说道。
“对了,你那印刷坊这几日便可运作起来了,事先做好你说的什么卡,什么券,还有菜谱!”
秦伯阳正在兴头上,想起楼外楼即将于聚景楼和嘉庆楼肩并肩,心里就雀跃不已。
如果说官职是靠了父亲的颜面,那这番打拼就是全凭自己的努力,这是别人不能理解,他却视若珍宝的事。
万航当然理解他执著创业的苦衷,一个被人嫌弃的孩子,如今俯视天下,那是何等的荣耀。
终究要干出些实事来,才能配得上尊贵无比的身份,所以,当万航撺掇他开店时,正中他下怀。
在万航生活的现代,也不乏秦伯阳这种富二代官二代,生怕别人说他拼爹,便可劲折腾。
他们玩起来,那资产动辄数以亿计,身边的女人更是几个巴掌都数不过来,顶级豪车那更是一买买全套,只要出门,必定前呼后拥,人人争相将其奉为神豪。
秦伯阳的做派与那些人相比,在万航看来,收敛不少,除了篡改国史实录这件事上做得不地道,在为人上还算是非分明。
这大抵是因为身边这些人,与他及他父亲的利益不相关,这才让他敢于表露真实的自己吧。
听到他说起印刷,万航决定把赵煜这事好好的加以利用,内外舆论的影响下,赵泽川升职的成功率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