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突然昏迷中的寒玄衣被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吵醒。
睁开双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依然还是身处破庙之中,只不过那满身透着阴邪之气的血袍老者,却是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醒了?"
突然一个清冷中透着虚弱的声音由破庙中的角落处传来。
寒玄衣闻声望去,说话的正是之前被她扑倒在地的白衣女子季红姗,只是不知为何,此刻的季红姗看起来似是极为虚弱,甚至嘴角处,仍旧挂着一丝刚刚咳出的鲜血。
寒玄衣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轻声道:"嗯,那血袍老者呢?"
因为他当时被那血袍老者掐住了脖子,最后甚至几近窒息,所以当他玉佩之中的无名凶兽出现之时,他已是昏死了过去,以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季红姗听到寒玄衣的问话,并未即刻答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寒玄衣检查了一下周身情况,见到自己身上除了沾染了一些尘土,以及青衫布袍上破破了几处口子外,并无其他损伤,终是放下心来。
这才起身用力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眼神一转后,颇为沮丧的对着季红姗说道:
"说实话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了,许是脑子受了伤,将自己之前的事情,竟然忘了个一干二净。"
看着印象里被那血袍老者,唤作什么"怜霜寒语:季红姗"的女子,隐隐投来的目光。
寒玄衣继续揉着脑袋,轻声笑道:"你不是说这城中闹饥荒吗,我想自己可能是个逃难的灾民也说不定。"
季红姗手握一方锦帕,再次将嘴角处溢出的鲜血擦拭干净。
见他如此"搪塞"自己,面上突然冷了几分,寒声道:
"之前你玉佩之中,出现的那凶兽究竟是什么,怎会连那鬼物都能吞食。”
现在才感受到全身上下,一阵阵酸痛袭来的寒玄衣,蓦然停下了手上揉肩的动作,惊疑的看向季红姗,诧异道:
"玉佩之中的凶兽?什么凶兽?"
季红姗再次冷声道:"你真的不知道?"
"什么我知道不知道的?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玉佩里怎么会有凶兽?"
季红姗定定的看着这个此刻一脸疑惑的男子,心道:
"看他眼神似乎不似作假,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玉佩之中,所存在的东西?那……"
沉思间仿佛想通了什么一般,眼神越发冰冷起来。
呛!!
只见季红姗艰难站起身来,怜霜剑毫无征兆的骤然出鞘,直指寒玄衣,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难道你之前不是为了引那邪物现身,方才作计假意轻薄于我?!"
寒玄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的一时好似丈二的和尚摸不著头脑,便是不假思索的回道:
"哈,轻薄?什么轻薄,开什么玩笑,谁轻……"
说到这里他却是突然住嘴,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这庙里的温度在快速下降,而季红姗看向他的眼神也是越发冰冷。
更重要的是,他想起了自己之前,为了引那血袍老者现身,貌似确实曾刻意将某人扑倒在地,并且是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将其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眼看满面寒霜的季红姗,即将进入爆走状态,想通了来龙去脉的寒玄衣,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
急忙喊道:"是刻意,是刻意!"
"登徒子,我杀了你!"
话音未落,季红姗便是一剑朝着寒玄衣刺来,大有先割掉某人舌头的架势。
寒玄衣见此,就地一个驴打滚儿,姿势虽是有些狼狈,却是堪堪躲过了那极为凶险的一剑。
眼看季红姗一剑接着一剑的刺来,寒玄衣大为惊慌,无奈之下只能绕着庙中的佛像转起圈来。
边跑边是颇为急切的出声解释道:
"姑娘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我确实是为了,刻意引那血袍老者现身,方才……"
"休要多言,今日我必杀了你这卑鄙无耻的登徒子!"
眼看此刻身上,已然因为躲闪不及,被划出两道伤口,就连佛像身上,也在无形之中,多了几道剑痕,寒玄衣不由心下大急。
脚下却是不敢有半分停顿,因为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娘们儿今天是真想杀他,所以再次加快躲避的速度,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