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身剑鸣骤然响起,寒玄衣才一脸惊恐的,匆忙间,躲过了那贴着自己脑门划过去的一剑。
就这样,寒玄衣被突然间,不知为何发怒的连翘,在大厅之中,一路毫无征兆的追砍。
直到去而复返的李金鳌,来到门外的那一刻,厅中异响,方才归于平静。
待到为表诚意的一方首富李金鳌,端着准备好的酒菜,迈入房中的一瞬间,便是刹那间,愣在了当场。
看着眼前已经一片狼藉的会客厅,李金鳌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上半身衣衫,已经所剩无几的寒玄衣,语气结巴的道:"先……先生,这……这是?"
寒玄衣不自觉的瞟了一眼,那端坐在厅中,仅存的一张,完好无损的椅子上的,气定神闲的女子,脸上瞬间恢复一副淡然之色。
看着目瞪口呆的李金鳌,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语重心长的道:
"老李啊,今晚这买卖不好干啊,你看,那邪物见我此来,恐怕我对它不利。
就在刚刚,竟然恬不知耻的偷袭于我,幸亏我道法高深,才没有被它得逞,否则恐怕令千金,性命堪忧啊!"
"先生,还请先生出手,救小女一命,您放心,钱不是问题,只要先生帮我解决了此事,一切都好说。"
李金鳌眼角一阵抽动,急忙出声道,只是不知道,对他寒某人,随口胡诌的话,究竟信了几分。
入夜,临近子时。
站在李金鳌女儿,房门之外的寒玄衣,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符箓之上,以朱砂写下的一个生辰八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都准备妥当了?"
站在一旁候着的李金鳌,忙是一步上前,点头应是。
随即将自己身侧的一个托盘端起,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的木盖拿下。
"先生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而且去办理此事的人,是在下的绝对心腹,绝不会透露一点信息与旁人"
寒玄衣将那托盘之上的物品一一扫过,只见那上面,一共放着五个青花小碗,其中放着颜色不一的五样东西。
分别是:十年以上的公鸡血,十五年以上的黑狗血,刚好百天婴儿的童子尿,三十年以上的柳叶汁,而第五个碗里竟然装着一缕头发。
这些东西,除了那一缕头发外与童子尿外,饶是以李金鳌今时的财力物力。
在几个小时之内,将它们集齐,也是多少费了一番功夫,其实,这公鸡血,黑狗血,柳叶汁,可以说随处可见,但是难就难在了年限上。
只见寒玄衣,并指如刀将青花小碗中的那一缕头发夹起,将它慢慢靠近手中那张写有生辰八字的符箓。
"噗!"
一缕冒着蓝光的火焰,突然在手中的头发上无端燃起,令人诧异的是,这火焰竟然不带一丝温度,而且还透着一股阴寒。
"果然是你!"
寒玄衣眼底掠过一抹杀意,然后将手中符箓,快速扔进那只空出来的青花小碗之中。
随后,将其余四只小碗中的公鸡血、童子尿、黑狗血、柳叶汁,分别等量的倒进了放有符箓的小碗中。
直到混合的液体,将符箓尽数泡透,他才抬起头来,望着眼前一脸新奇之色的李金鳌。
冷冷笑道:"派人去将那肥头大耳的李福叫来,就说,今晚本公子请他看一初好戏!"
"吼!"
寒玄衣话音刚落,一声近乎咆哮的嘶吼,由李家千金的房中,猛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