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替我儿续命?”
桑千榆微微一愣,随即,看着面前一脸冷峻的寒玄衣,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没错,续命!”
寒玄衣再次,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声音已经逐渐冷了下来。
“哼,我儿明明好好的,又何来续命一说,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桑千榆闻言,不禁冷哼一声,不过身上外放的气息,此刻,已然收敛了许多。
不知为何,虽然他心中尚有疑惑,不过对寒玄衣的话语,竟然已经信了三分。
寒玄衣这时,却是冷笑道:“桑长老你相信与否,对我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如果你有什么疑问,自可去问你儿子,何须在此浪费时间?
话说,你难道不了解,自己儿子是个什么秉性?他若自己没有发现问题,又怎会听我所言?
我能出手相助,只因【揽月阁】与【风离宗】,两派现属结盟之势,寒某不介意送个人情。
否则,就凭他的所作所为,也配让我出手救治?这种败类岂不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寒玄衣语气冰冷,且话语难听至极,丝毫没给桑千榆,留一丁点儿面子。
“你!”
此刻桑千榆整张脸,已经阴郁到了极致,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子。
可是知道是一码事,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挑破就又是一回事了。
话说哪个当老子的,能够允许别人在自己面前,骂自己儿子是败类,还明言其死不足惜的?
可是,当他刚要发怒之际,却猛然间对上了,寒玄衣那一双,狰狞无比的眸子。
刹那间,浑身巨震的桑千榆,竟然被他的眼神所慑,顿时将想要说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寒某今日之所以,能给你解释,已经给足了东方宗主的面子,否则,就凭你刚刚对我的态度。
寒某已然将你毙于掌下,难道你以为我寒玄衣,是可以任人欺辱的不成!”
“轰!”
寒玄衣话音刚落,一声轰鸣骤然响起,下一刻,方才还与其对峙的桑千榆,刹那间爆退而出。
原因无他,只因这一刻的寒玄衣,整个人的气势,已然在一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以至于,心惊胆寒的桑千榆,下意识的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避退。
只见他一脸震惊的,望着寒玄衣,眼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寒玄衣的修为比他强。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强,直到此刻他才知道,昨日与寒玄衣的交手。
自己并不是因为一时大意,才会被他一招击伤,而且,以目前的状况来看。
寒玄衣当时,对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否则,自己在那一击之下,绝对不会有活命的机会。
就在这时,静默半晌的水含烟,看着一脸冷汗直流的桑千榆,适时开口沉声道:
“老桑,我看寒护法所言非虚,他既然说是为了替擎空续命,才会建议他去乞讨。
我想定然是有他的道理,再说话说回来,擎空那小子平日里什么样,你我都心知肚明。
以那小子的脾气秉性,若不是他自己,已经发现了某些问题。
你认为他会,心甘情愿的去乞讨?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受了胁迫,难道不会告知你我?”
水含烟此刻的声音,虽然有些深沉,但是语气却并无一丝责怪,就连称呼都亲近了不少。
不得不说,她与寒玄衣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玩的倒是一个行云流水。
而受到惊吓之后的桑千榆,此刻,也是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是啊,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作为桑擎空父亲的他,比谁都清楚。
他还真是关心则乱,现在想来事实上,的确如“东方卓”所言。
就像“东方卓”所说的一样,且不说桑擎空,会不会甘心情愿去乞讨。
如果桑擎空真的是,受到了寒玄衣的胁迫,他完全可以,向自己说明情况。
就算寒玄衣个人修为极强,可他毕竟身在【风离宗】之内。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就不信寒玄衣,能以一己之力,独抗整个【风离宗】。
只不过,因为刚刚被寒玄衣气势震慑,被其在刹那间吓的爆退。
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他,顿时觉得颜面大失,所以,为了维护颜面,他只得强装镇定。
并且你没有,给寒玄衣什么好脸色,毕竟有“东方卓”在场,只要自己不继续挑衅。
他不信寒玄衣,还能轻易对他出手,念及于此,他不禁冷哼一声:
“哼,老夫今日暂且,相信你给出的解释,不过等到我儿归来。
我定然会去找他问个明白,要是与你所说不同,老夫定然还会找你算账。
话音刚落,他便不再多做停留,随即,迅速转身想要尽快离开此处。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堂堂【风离宗】的二长老,未站先退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幸亏现场就他们三人,否则的话,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且慢!”
就在桑千榆,刚刚转身之际,寒玄衣的声音,再次缓缓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