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要坚强...往好了想,二楼很可能会有女厕所,去东面看看吧,如果那里上楼的话。”
关红儿安慰着自己,前往了东面。
东面的走道...简直就是个鬼屋。
飞快得忽闪忽灭的灯在顶端挂着,电线将它悬在天花板上,好像稍不留神就会砸到地上碎成碎片。
地板上突起的木片一不小心就会让奔跑在走道里的小可爱摔个半死。
前方就是被锁死的音乐馆和职员室,至于为什么说它们是锁死的,因为沉甸甸的大锁子就挂在上面,一看就是她解决不了的东西。
关红儿上前摸了摸锁子,厚重而冰凉的触感在指尖绽放。
她缩回了自己的手,搓了搓手心。
去二楼看看吧,说不定可以找到厕所。
踏上宽大的楼梯,关红儿用手扒在护栏上,下意识的望向了楼梯底下--黑洞洞的一片...
黑色的完好无损的木质楼梯踩上去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作为楼梯支柱的柱子上面布满了裂纹,一丝一柳的像是拨开的血肉。
没有灰尘漫天,空气也足够新鲜,压力感骤然降低。
这里...身体轻松了好多。
走上了足够长的楼梯,没有任何的阻碍,她来到了楼梯的第一个中转处。
能够至少站下十个人的楼梯平台上,有些不大不小的塌陷。在楼梯的平台的边缘,有具坐在椅子上的尸体...
他满脸绝望的望向天花板,化作白骨的双臂摆在椅子两边,寻着他的视线望去,那里有个大洞。
他好像...在期待着哪里会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又是死人...这里...到底死了多少的人啊,赶快找齐祭坛...出去吧。”
说是找祭坛...可是...光活着已经很费劲了,各种各样让人疯狂的东西无处不在。尸体...内脏...血液。
现在...连厕所都是阻碍,真是...唉
也不知道队长和大凡怎么样了,我要是,不那么任性就好了,如果他...还在我身边就好了。
感叹过后,关红儿继续朝着上方走去...
----别馆二层·东通路----
二楼的光线比一楼的好了许多,至少大部分的路不会因为灯光一闪一闪的而晃眼。
关红儿扶着墙壁一步步走着,老旧的墙皮会随着她的移动而落下,就像是一个个一碰就碎的冰凌子。
墙皮坠落在地上碎成好多了瓣。
腐朽的味道钻进鼻子里让人想打喷嚏。
在她的前方...是美术室的大门。
大门就那样大开着,里面昏暗的灯光有节奏的“闪闪闪灭”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有九张画板围成了一个圆圈。每张画板的脚下都有着血迹,宛如在进行一个古怪的仪式。
画板的中间摆放着一个人头雕像,它哭丧着脸,像是在经历不好的事情。
其实...这些都不是关红儿看向美术室的原因。
正在的原因是因为,在美术室的角落中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校服打着白色领结的女学生。
关红儿只能看到她的侧面,她及腰的长发散乱在身边将她的脸堵得严严实实的。
身下的深蓝色裙子染满了白粉像是刚从画里走出来。
本来这么黑暗的环境中,想要看到一个人是非常难的,但是她的歌声实在是太大了...大的关红儿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叮咚...我有一个秘密。悄悄告诉你,欢迎你来到天堂入口。”
“叮咚...有人在按门铃,是谁在外面,把恶作剧当一种游戏。”
“听...啊!谁!在!哭!泣!”
"看...啊!谁在窃!窃!私!语!"
“窗外有双眼睛,它在时刻注视着你。”
“叮咚...我在这里等你,你...在等我吗?是什么原因让你害怕”
“叮咚...你会藏在哪里,别想要逃离,想逃出手心已来不及。”
“被遗忘的记忆,被你藏起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