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百里福溪又来子昂府上闲坐,两人天南海北好不尽兴。
“子昂,为何奉茶之人不是小五,可是他犯了什么错处被你责罚?”百里福溪打趣道。
“百里兄有所不知。家母过世之时,弟着急万分,并未奏请陛下,后来弟屡次患病,所以就一拖再拖。如今无事,弟便给皇上上了道折子,正式丁忧在家。小五正是奉我之命赶去西京。”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小五被你责罚。如果是那样,,我可要替小五求情。”
“百里兄说笑了。我与小五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兄弟。我是不会亏待他的。”子昂笑答。
“说起兄弟,这让我想起陛下与瑞王兄弟情深。前几日陛下刚刚派人给瑞王殿下送来了时令果蔬,那可是大漠胡人进献给陛下的贡品。”
“如此看来,陛下还是非常疼爱自己的这个弟弟。”
“正是如此。殿下说上次与你一见如故,特意让我转达想请你去府上品尝品尝,不知子昂你可有时间?”
子昂面露难色。
“百里兄有所不知,子昂丁忧在家,应该尽量避免饮酒作乐。品茗聊天可以,其他子昂实难奉陪。”
“瑞王刚刚成年,饮酒实非所愿。我们可以以茶代酒,共话桑麻。”
“如此甚好,听凭兄长安排。”
百里福溪未料想子昂会如此爽快的答应,心中十分高兴。
“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去瑞王府上,安排妥当后我差人过来接你。”
子昂知他是去请示瑞王,也不拆穿。
“殿下公事繁忙,改日相约也无不可。”
“不妨事,你且等我。”说罢,百里福溪匆匆离开。
到得瑞王府上,百里福溪便将子昂同意一聚的消息告知瑞王。
瑞王听罢,脸上波澜不惊,悲喜不明。
“既然如此,你就请陈子昂过府一叙。”戒急说道
不多时,陈子昂便来到瑞王府上。
这座府邸原是李用忍的宅院。用忍逃离达安便一直空闲。如今戒急就藩,克己便将这座宅院赐予戒急。
时令果蔬早已备好。不光如此,还特意用冰块将水果覆上,去去暑气。
百里福溪见子昂来到,赶紧将他让入席中,然后派人去请瑞王。
片刻过后,瑞王带着宋二缓缓而来。
子昂见瑞王将宋二带来,知他是有意相试,心中早有了计较。
瑞王落座,三人便随意攀谈。
百里福溪似乎对瑞王有些畏惧,全然没有了在子昂府上的肆意洒脱,反倒是拘谨了不少。
“殿下,子昂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您能否答应?”子昂心平气和的对戒急说道。
“但说无妨。”戒急和蔼可亲。
“上次与殿下在宫中议事,子昂匆匆离开,确实失礼,还请殿下恕罪。”陈子昂抱拳施礼,深深一躬。
接着,陈子昂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大概十几日前,子昂有次上街,见到有人招聘护院家丁。”
陈子昂此言一出,百里福溪脸色巨变,怔怔的看着陈子昂,不知所措。
瑞王却面不改色,静静的注视着陈子昂。
瑞王是个可怕的对手,陈子昂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