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是我多虑,你最好马上回镇抚司向罗大人禀报此事,让大人提前做好应对,来者不善,我担心对方的行动不仅仅针对袁斌。”
“难道还会针对我们所有人?”弦子有点不太相信唐婉儿的话。
王梓骞对弦子说:“婉儿说的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还是先回去向罗大人禀报一下。”
“好吧,我马上回镇抚司向大人禀报。”弦子说完,匆忙走出密室。
王梓骞问唐婉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唐婉儿点点头,神情异常严峻,“情况可能比我说的还严重,一场风暴恐怕无法避免。”
“需要我做什么?”王梓骞很认真地说,虽然话不多,但是能看出态度很坚决。
唐婉儿感觉到王梓骞对她的关切,刚才一句婉儿,也让她心头一热,俩人从在诏狱见面到现在,王梓骞第一次称呼婉儿,对王梓骞说:“赶紧把这里的事弄完回镇抚司,我有事要先走了。”说完着急离开。
走到密室出口,唐婉儿又停下,转身看着王梓骞说:“你也注意安全,回到镇抚司后没有重要事情最好不要外出,听见没有?”
王梓骞从唐婉儿的神情感觉到问题严重,“好,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
(2)
袁斌匆忙赶回家,妻子安红梅见他这么早回来感觉有些意外,袁斌是个拼命三郎,很少大白天回来,显然是有什么事,急忙问他为何这个时候回来。
袁斌拉着安红梅坐下,让她不要多心,有点事要告诉她,听他这样一说,安红梅更加不安了。袁斌对她说了报房发现惩罚记录的事,让安红梅收拾一下,去一个朋友家躲避几天。
安红梅知道两年前发生的这件事,握着袁斌的手说:“那个民妇是死在傅丛山的手上,与你无关啊。”
“是我带人追捕傅丛山才致使民妇无辜死亡,我一直忘不掉那个民妇死亡时的眼神。”袁斌面露悔恨地说。
“是什么人要惩罚你?”
“不知道,”袁斌摇着头说,“估计是与傅丛山有关系的人,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出去躲避几日,等这个案子破了就回来。”
“哎——”袁妻忍不住叹了口气,“嫁给你就是图个安稳,没想到还要东躲西藏。
“让你受委屈了。”袁斌一脸的歉意,“等这件事过去,我一定在家好好陪你。”
“我倒没什么,担心的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那些人会干出什么事来。”
袁斌站起来,催促妻子,“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走。”
(3)
王梓骞和几个缇骑带着从报房搜查到的物证离开,刚出胡同口,看见李蚕豆站在不远处,好像是在等他,急忙走过去。
“你不去跟踪监视唐婉儿,在着干嘛?”
“唐婉儿早就发现我跟踪她了,还监视个屁。”
“她怎么发现你的?”王梓骞惊讶地问。
李蚕豆从口袋里摸出三张大明宝钞,“她不但发现了,还给我这么多钱。”
“啊!”王梓骞又惊又气,“你被她收买了!”
“我是喜欢钱,但是我不会为了钱出卖兄弟。”李蚕豆气呼呼地说。
王梓骞知道自己误会了李蚕豆,拉着他边走边说:“她给你钱干嘛?”
“她让我做一件事,就是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去告诉她。”
王梓骞的心头一热,他知道自从养父去世后,对他最好的就是唐婉儿,揽着李蚕豆的肩膀说:“好吧,别再跟踪监视唐婉儿了,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不过镇抚司衙门里你不能进去。”
“我知道,等哥说了算的时候,就把我招进镇抚司,跟哥一样做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