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啊,你特么真是坏事做尽!
我往后退了退,指着孙飞说“有这事吗?你想带人动我,你毛长齐了吗?你那门牙够我敲得吗?我跟唐春就站在这了你要是想打,就别墨迹。”
我搂住唐春的肩膀,让他和我同进退,我死死扣住他的肩膀,现在唐春必须做到和我共同进退。
打,我还是希望能打,因为我那天根本就没打够,再说一遍,我希望的是,孙飞死。
我想趁这个机会,把他给打死,这才是我雷三虎想要的结果。
唐春敢不敢杀人我不知道,但我敢,这就完了。
孙飞的表情难看的就像一坨屎似的,他反握手里的刀,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真不是男人。
是男人你怕什么!
我看着孙飞脑袋上还残存的伤口,那是被我用茶杯砸出来的口子,如果前天我的力气再大一点,那孙飞估计就没办法站在这里搞上这么一出了。
最终,这场声势浩大的战争并没有打响,或许命运根本没打算让我们在这一刻开战。
因为,战争在我们谁都没想到的时候打响了。
因为老师散会了,我们放学了。
放学了,我决定再回家看看母亲,但是三叔告诉我说,妈妈在他那,让我别担心,安静的待在学校。
本来要回家的我突然没地方可以去了,李月和她的好闺蜜走过来,走到我旁边的时候,她故意撞了我一下。
李月撅着好看的嘴巴问“你小子想不想请我吃个饭?”
老子自己的饭还都不知道去哪里解决,还想让我请你吃饭,再者说了我和你有什么交情。
我瞪了她一眼,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李月指着我的鼻子,一副你真不争气的样子对我说“雷三虎啊,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啊,这么多美女要陪你吃饭,你却连一顿饭钱都不肯出,抠死你算了。”
我回头看了李月和站在她身后的“美女”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愿意跟我这样一个窝囊废吃饭。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
他们或许应该都知道,唐春和孙飞进医院的事情是我做得了。
他们应该还知道,大脑壳也被我的三叔给掰折了。
我就说嘛。
他们看我的眼神为什么会有一种畏惧的感觉。
合着,原因在这呢。
在技校这种拳头开路的地方,拳头就代表了权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拳头硬的男人,或许能有更优先的择偶权,而我现在就是那个拳头梆硬的男人。
我那个窝囊废的印象,因为打了唐春和孙飞被一扫而光,重要不是我打了他们,而是我打了他们还能没事人一样坐在班级里上课,没有警察抓我,没有人报复,或者说暂时没有人报复我。
读懂了李月他们的想法,我的心情也稍微变得好了起来,我看着李月的山峰,心想这要是吃顿饭就能把她拿下,貌似也不是什么亏本的买卖。
我承认这样有点猥琐。
好吧,不是有点猥琐,是非常猥琐。
那又能怎样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兜,兜里还有个几百块钱,请他们吃个饭不成什么问题。
我大大方方的说“这样吧,我知道有一家烧烤店特别不错,我带你们过去吃吧。”
“好啊好啊。”
我毫不犹豫的就把这群姑娘带去了我三叔的烧烤店。
家里就有人开烧烤店。
谁他妈还去外边吃啊。
那不是浪费吗。
带着李月他们来到三叔的烧烤店,我就像是个暴发户一样,坐在大厅的位置,伸手叫来服务员。
我把菜单扔给李月,大大方方的说“想吃什么自己点,就当自己家一样。”
李月拿过菜单,仔细看了看,然后指着菜单说“我要这个,那个还有这个。”
正点着菜,三叔忽然从厨房里冒了出来,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走回来咬着牙说“这个时间不好好在学校念书,跑我这里干什么,还带了这么多……这么多姑娘。”
看到这些姑娘的时候,三叔的表情变了,他满眼欣赏的对我点点头,意思是你小子真是有出息了。
他走过来拽了拽我的衣服,我乖乖的站起来,和三叔走到了后厨,我问他“三叔,你不是说我妈在你这吗?我怎么没看见,她去哪了?”
三叔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让我关上后厨的小门,确认没人偷听了,他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得事,本以为一会去学校接你,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你妈现在估计已经上了去外地的车,因为情况危急,所以我没让她给你打招呼。”
我就感觉这个消息像个雷一样炸了,很难说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站在三叔面前,几乎是瞪着眼睛听完了这个糟心的消息。
我十分不解的问“三叔,为什么要突然把我妈给送到外地去啊?出什么事了?”
“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妈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已经长大了,你什么都得知道,所以我决定告诉你真相,你是个男人,从现在开始你要抗事了。
当初你妈跟你爸离婚,并不是因为什么性格不合,之所以离婚,是因为你爸当初被人追杀,后来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包扎成了纱布人,浑身上下都是血,我甚至都认不出来那是我的大哥。
他死了以后,你的继父就进入了你的生活。”三叔把烟头掐灭了,扔进了身后的炉子。
三叔面无表情的对我说“知道为什么要送你妈走吗?我告诉你雷三虎,你以为自己蒙面用刀扎王老三,他就能不知道了。
他回去之后就要找人杀你,你妈挨了顿毒打,为了保护你,你妈一气之下用我给她防身的枪把王老三给射杀了
好在,现在警方还有王老三的大哥孙丰都认为杀人的是他们的敌对团伙大脑壳,我就是利用这段时间把你妈妈送出去了,听说今天警察找你了,他们都问你什么了,你怎么回答的?”
我被这个消息已经震撼的忘了说什么,背靠着白墙,我努力回想今天白天都说了什么,然后挤牙膏一样,一点点跟三叔说了。
三叔听完,他拍拍我的脑袋,耐着性子问“确定只说了这些,没说别的吗?”
“确定,我记得很清楚的。”
三叔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长时间,那眼神直白的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他摁住我的肩膀,让我永远记住今天说的话,以后不管谁问都必须这么回答。
接下来,三叔又说了一堆陈年旧调,无非是大人很不容易,孩子要懂事之类的话。
“我们雷家的家庭条件和情况都很特殊,如果你深入了解,你会发现你自己经历的那些,根本什么都不算。”
三叔递给我一个纸包说“这里边有钱还有枪,钱我有都是,但不是你的,你如果真吃不上饭了,找我我随时会给你。
手枪轻易不要拿出来,藏起来,必要时刻再拿出来,记住了,不杀人的时候就不要拿出来。
钱,江湖上有大把,你自己去赚,从现在开始,你做什么都要靠你自己,纸包里还有一部手机,只有到了万分紧急的时候再打给我,平时不要瞎跟我联系。
还有就是,要时刻注意安全,最好别跟其他人说你是我的侄子,这是为了保护你。”
三叔的话,让我觉得情况有点严峻了,废话,我妈都把王老三给枪杀了,这事能不严重吗?
看我要走,递过来一张名片,指着名片上的名字说“等一会再走,记住上边的名字,他是开桑拿和ktv的老板,如果实在找不到工作养活自己,那就去他那吧。”
我拿着名片,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我现在心情很复杂,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的灵魂,要离开自己的身体。
想到妈妈要在外漂泊,为了我过上逃亡的生活,我就觉得自己眼泪要流下来了。
三叔说得对,钱江湖上大把,你能赚到就是你的,赚不到,那你再眼红也没有办法。
我要做的就是爬到最高,高到拥有铜墙铁壁。
高到王老三的死,可以轻易被我抹杀掉。
高到孙丰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蝼蚁。
高,还能再高。
我要到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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