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巧西的电话真的让我很是吃惊,当时我应该还刚刚睡醒,灵子已经起床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餐。
窗帘被微微拉开,我看到外面并没有往日里的阳关普照,穿着短裤走到窗前才发现外面正在下着小雨。
我把窗户打开,迎面即吹了一丝凉凉的空气,这时电话铃突然想起,我接通电话,“喂,请问您是叶藤先生吗?”
听到如此轻柔而又熟悉的声音我便开始迅速在脑海搜寻它的影踪,但始终没有任何印象,“是的,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叶藤先生你好,我是海底酒店的巧西,你还记得吗?”
这时我才突然给刚才的声音找到定位,连忙向她问好。
“是这样的叶藤先生,你在离开我们酒店时给我说让我帮你留意雨莫小姐的消息,我是想说……”巧西的声音顿时开始支支吾吾起来,“现在我们知道了她的一些消息。”
“这么说你们知道雨莫在哪了吗现在?”
“是的,不过还有些话我在电话里不方面讲,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抽时间来一趟,另外还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你。”
巧西的声音突然让我感到了一种不好的信号,我大概可以猜到那种不好的程度,可我又不敢往下想,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思想不让它蔓延生息,我尽量的把自己的理解停留在巧西知道了雨莫的消息让我去日本而已,所以当我再一次问巧西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没有再问,而是答应她会尽快去一趟日本。
灵子从厨房出来,走到我跟前,看着脸色暗淡的我问我怎么了,我把巧西的话告诉灵子,灵子问我可否还是要去日本,我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对着一个正在和自己相恋的女人,告诉她要去另外一个国度找前一位女友。
我知道我和雨莫早已不再有任何的结果,即便她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单纯的爱下去,但是我始终无法在心里完全放下她。
她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或者脑海里,也许我只有真正找到她我才可以完全的发下,才能把灵子完全的接受。
可面对着灵子我知道我这样的解释任何女孩都不会百分之百的理解,然而我又必须要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她。
我把刚才心里所想告诉了灵子后,灵子说她可以理解,尊重我的选择,不过接下来我明显感觉到了一种阴沉的氛围,就如外面的空气般,在家里也下着零星小雨。
周一的时候,我向主编请了假,说明了缘由。
弘泽的腿伤已经痊愈,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上个月的新闻热点汇集,我把要去日本的事情告诉他,他便说我“如此痴情?”。
我告诉他自己只是给心里找一种踏实的踏实的感觉,问他可否能理解?
弘泽后来又说了一大推话,我大概已经忘记了其表述,只是告诉了他,后天便会出发。
周三的早上,我搭上了从江州飞往保绳的飞机,因为起的太早的缘故,上了飞机不多久我就睡着了。
然后忽然感觉到一阵颠簸,我方才睡梦中惊醒,这时机舱里传来乘务员的声音,“各位乘客请不要慌张,现在正遇到一股气流经过,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慌张……”
我用手摸到安全带在上飞机时就已经系好,然后又揉了揉眼睛,旁边的女士不免显出一副惊慌的表情。
不一会,飞机便恢复了平稳,那位女士也恢复了平静,我继续闭上眼睛,直到飞机到达了保绳机场。
走出机场,看着对面的马路和高高的楼层,鲨鱼酒店的招牌依然高高的矗立在这个并不是很繁华的地方。
这时的我仿佛见到了一位多日不见的好友一样,恐慌中带有一丝的兴奋,但这种兴奋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后就消失的杳无痕迹。
我清楚的知道这次来的目的,我也深知巧西没有在电话里告诉我事情的全部是因为什么,但此时的我还是要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心情,突然觉得异国的空气呼吸起来时如此的沉重。
我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的呼出,我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和几个月前没有什么差别,还是那些建筑,还是那些在等客人的出租车和路上为数不多的行人,此时唯一不同的仿佛只有我的心情。